“小醜大人是認真的嗎?”
白星眼神怔怔,過於黑暗的知識讓她有種被玷汙了的感覺。
可是…讓魚人們鑿船底、偷淡水丟旗子栽贓、水下拉扯這些手段。
聽著確實很好用啊!
這才是魚人族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誰家魚人跑岸上和人類拚力量啊?
白星斜看了一眼遠處的甚平。
關於她的心理活動,巴基興趣不大。
凱撒已經能在巨船上生產凶藥ES和人造惡魔果實,畢竟原來研究所的設備都轉移到船上了。
當然了,如果他辦不到的話,那就隻能繼續充當實驗材料了。
巴基可不會因為惡魔躲起來就放過對方。
好在凱撒及時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隨後,他就跨坐到莫奈的背上。
專門帶上她就是為了這個用處。
自帶大翅膀。
他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小醜團夥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他的遊戲服務。
“走吧,我們去德雷斯羅薩。”
“愛與激情…嗬嗬,希望不會讓人希望。”
這個姿勢有些羞辱。
不過巴基可以把軀體半氣化,這樣對莫奈來說倒沒有什麼負擔了。
“少…小醜先生,您其實可以抱緊我的。”
莫奈看著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氣體。
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不需要顧忌太多的。”
巴基皺了下眉頭。
和後麵兩個唐吉訶德家族的人相比,他在入侵莫奈精神世界的時候,可是輕柔了許多。
但怎麼看著不太正常的樣子呢?
耳朵子還這麼紅。
“我的家人嗎…”他提著嘴角喃喃道:“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他溫柔地捋了捋在莫奈的發梢。
鮮紅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郭邊。
聲音透著冷漠。
“他們的下場可都不算好。”
“走吧。”
“哦。”
莫奈低了下頭,神色隱有些失落。
把耳朵埋在長發裡,隨後振翅飛起,米白色羽翼在天空劃出道白色氣旋。
藍白相間的天際在他們眼前掠過。
巴基手裡抓著個永久指針。
時不時指一下方向。
離開氣候固定的島嶼後,新世界的大海馬上就展露自己混亂的本性。
暴雪、凍雨、雷暴、乾旱接連不斷。
好在兩人都是自然係能力者,隻要不落入海裡,天氣對他們影響有限。
“大概十年前,多弗朗明哥率領旗下的乾部們出現王宮,他向老國王提出了一個要求。”
大海與天際之間,除了氣象變化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可說的,莫奈乾脆主動談起了唐吉訶德家族的發家史。
“他要求老國王在一天內籌齊一百億貝利給他,不然就進攻這個國家。”
“海軍不管嗎?”
“不管。”莫奈搖搖了頭,“那時候的明哥已經是王下七武海了,還有天龍人的身份。”
“所以,國王隻能懇求國民們將所有的現金都繳納給他。”
“但這也是明哥的目的所在。”
“他隨後就用能力控製國王殺害旗下士兵和平民,還在城鎮裡麵到處縱火。”
“在平民對老國王失望至極的時候,我打開了王之高地的大門,讓他們進來了。”
莫奈這段記憶十分清楚。
但隨後,她的秀眉緊蹙。
“但我為什麼要放他們進來呢,我為什麼會對唐吉訶德家族的事情那麼清楚呢?”
她的邏輯又一次衝突了。
自己的目的是要把多弗朗明哥逼瘋,可自己又為什麼在幫他呢?
眼見這架單人飛機開始思考,並出現了墜機風險後,巴基手指在莫奈的腦邊揉了揉。
“因為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事情都按計劃走的時候,沒人會恐慌。
“後來呢?”
“後來…”找到可以依靠的邏輯後,莫奈痛苦的神情又平複下來。
甚至還舔了下自己的嘴角,笑著道:
“後來我們在很多國家挑起了戰火,那些蠢貨貴族最好臉麵了,隻需要隨便刺激一下,他們就會把一個國家拉入戰爭的泥潭!”
“軍火,就成了他們必不可少的東西!”
“然後,我的國家就再也不貧窮了。”
“也不需要再繳納天上金了,他們隻需要去工廠裡麵勞作,就能吃飽了。”
“我們還找到了十分合適的小工人。”
“隻需要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恫嚇兩句,就能為家族掙出數不儘的貝利…”
這個故事聽起來和哥譚黑幫旗下的產業差不多。
不過也對,兩者都是黑幫家族。
這類家族的特點也總是類似。
他們會格外重視家族的一份子,重視家族的榮譽,甚至高於所謂的道德或者法律,如果他們有的話。
這是一類以暴力和陰謀為主導的商業模式。
主售的產品就是老三樣。
在哥譚市並不鮮見。
“真是讓人懷念的氣氛。”
巴基眯了下眼睛。
“他應該收到了我的禮物吧。”
德雷斯羅薩王國。
高聳的王之高地下麵。
城鎮環著高地以遠高近低的層級方式排布,紅陶筒瓦的屋麵旁,是鐵灰色的大型工廠。
繁華小鎮和軍火工業結合在一起。
怪異中又帶著幾分和諧。
情人大街的兩邊,又隱藏著許多花枝招展的風情小店。
不要誤會,這些是正經的舞廳。
現在是黃昏時間,還不是生意最好的時間,不過店門口就已經有不少人聚集。
“最近的外地人多了許多,舞娘的生意熱鬨得不行囉。”
有人在外麵起著哄。
夜幕還未落下。
舞廳的舞娘們也願意在外頭閒聊幾句打發打發時間。
“咦,那些海賊糙得很呢!”
“但出手也大方呀。”
“那是。”一個短發舞娘巧笑一聲。
又熱情地邀請道:
“今晚有弗拉門戈舞表演哦,可是乾部們從北海帶過來的。”
“不了,回去晚了,拉長要罵了。”
粗布短衣的工人覺得能在這短暫空閒裡和俏麗的舞娘聊了幾句,就已經夠快活。
接著目光一轉。
落到鐵灰色工廠裡,轟鳴聲一下就把他眼中的色彩奪走,拖著身軀朝囚籠裡走去。
玩具士兵們扛著步槍在他麵前走過。
工人隻能暫時停住腳步。
工廠要是能炸了該多好!
他沒來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