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行狀態異常....”
“正在啟動自檢....”
“操作係統正常。”
“瞄準係統正常。”
“外層塗裝損壞程度...7%”
“移動係統....異常!”
“注意:檢測到惡魔之力,自動修複失敗,請嘗試手動解決問題!”
烏雲散去後,聖母烈焰的攻擊似乎停緩下來,球體各處閃著急促的紅燈。
鐵皮蓋子被掀開後,內裡支撐的似乎是一種純白色的物質。
像是填充膠一樣。
核心正通過某種信號,將自檢的問題傳達到遠方。
同時也接收著遠處的信號。
“已忽略問題....打擊命令繼續!”
“啟動前置檢測!”
“能源爐檢測中.....剩餘動力岩21%...”
“滿足第二次消融打擊條件...
攻擊繼續!”
大球似乎是緩過勁來了一般,又重新開始凝聚出光束。
光束如雨垂落。
在遠處看來,這是很美的風景。
魔鬼警長拉斐特低了下帽簷,眯笑道:“船長,這是我們的機會啊!”
這個收獲十分意外。
他們本來是追著海王來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如此駭人的場麵。
不過對海賊來說,這樣的場麵也預示著機會。
就像是頂上戰爭那樣。
黑胡子的班底就是借頂上戰爭這個機會拉起來的。
“如果能趁機抓住小醜的話,就可以用來要挾人魚公主。”
“等於是間接控製了海王。”
黑胡子海賊團勢力膨脹得很快,已經有了一艘主艦和四艘海賊船。
現在他們所處的,就是在主艦上麵。
舵手吉紮斯·巴傑斯、雨之希留、範·奧卡、卡特琳·蝶美,還有黑胡子自己,都在這艘船上。
“桀哈哈哈哈,好運真是眷顧我們啊。”
“不過我們可以獲得的,不止這些。”
黑胡子笑容囂張異常,在他看來,登了島的人魚公主根本就沒有威脅性。
至於小醜.....
暗暗果實就是這個小醜最大的克星。
無論是四分五裂的能力還是瓦斯果實的能力,麵對暗暗果實都將十分無力!
“紅鼻子的家夥,你憑什麼能和老子相比呢?”
“那時候的仗可算不上你們贏了!”
紅發和巴基還在羅傑海賊團,黑胡子還在白胡子手下的時候,曾經交過一次手。
那次打了很久,他仗著不需要睡覺的體質還一度壓著兩人打。
“拿那個電話蟲來。”
黑胡子又看了幾眼天上的大鐵球,眼神裡說不出的熾熱。
聽到這話,拉斐特猛得瞪大了眼睛。
他隱隱猜到船長想要乾什麼了。
隨後就從船長室裡取出一個木箱子,裡麵有一隻銀色的電話蟲。
上麵還有海軍的標誌。
這是在之前,黑胡子成為七武海的時候,海軍給的。
不過後來他又反叛,這個電話蟲自然也就失去了用處。
“他們會接嗎?”
“一定會的。”
“畢竟老子才是能夠殺死小醜的人!”
黑胡子很篤定的撥通了電話蟲。
海王他想要,那個威力恐怖的大鐵球他也想要。
想要實現自己的夙願,就把一切能抓住的力量抓在手裡!
和世界政府談個條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另一邊。
直接沐浴在聖母烈焰光束打擊下的巴基已經有了種幕後退場的感覺。
主要是直播的信號變得更差了。
要不是因為他手裡的電話蟲是特殊改裝過的,估計在聖母烈焰一出現的時候,就直接斷連了吧?
“哈囉啊?”
“早上好嗎,伊姆?”
“小薩坦呢?能聽到嗎?”
“我還有很多勁爆的料哦!”
他敲敲了蝸殼,確定這東西是真的沒法把信號傳播不出去了。
“看來文斯莫克家族的技術也很一般啊,還是得找老貝定製一個才行。”
“或者讓他們也開始玩個拚圖遊戲?”
“說不定能促進一波技術爆發。”
巴基抿了下嘴,若有所思。
然後又轉過身,對著一片廢墟喊道:
“還有活著的人沒?”
“死了的也吱一聲再死啊!”
廢墟沒有一點回應,反倒是遠處,一道光束轟然落下,把海水都蒸發掉。
經過剛剛那一撞,聖母烈焰的位置偏了一些。
“小醜大人!”
在巴基還試圖在廢墟挖出一個活著的貴族,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罪惡的時候,莫奈總算扇動著翅膀從方舟下來。
“那邊有消息了。”
“剛剛電話蟲沒有信號,我們都聯係不上您。”
“不著急。”
巴基沒挖到貴族,殘肢倒是有,不過用不上,但他從廢墟裡挖出台唱片機來,拍了拍。
不錯,還能響!
“現在是舒緩的時間。”
他點了點腦子。
然後躺在一片廢墟裡,貼著不時跑調的唱片機,耳朵的另一邊則被光束爆炸的巨響塞滿。
“你死勒著一個人的脖子要求他說出什麼的時候,可能把人勒死都不會有反應。”
“但如果死勒上一會後,又讓這個人呼吸上幾口新鮮空氣和一杯溫水,再接著死勒。”
“他死的時候臉色神情會更好看一點。”
巴基一臉認真地說道。
現在是一個小樂子過後的中場休息。
隨後閉上眼,仔細感受身邊每一道聲音。
“聽,他們在哭,也在笑。”
整個島嶼都有種要陷落下去的感覺。
大鐵球中間,黑色的球體開始緩緩下降,在與空氣接觸的時候,有黑色閃電乍放。
末日的光景和唱片機裡斷斷續續的調子交織在一起,夜晚沒有月色,黑暗裡隻有火光爆裂。
很怪異、很孤獨的感覺。
莫奈看著巴基的身影,莫名的想到這個詞。
小醜的孤獨?
“這就壞了嗎?”
巴基忽然翻起身,在唱片機上拍了拍,經曆太多磨損的唱片機終於不堪重負,在最後一聲咿呀之後,徹底沉默下來。
“真是遺憾啊。”
“看來我們的舒緩時間結束了。”
他抬眼看了下天空緩緩垂下的黑球,神情格外漠然。
又抽笑了一下。
“真是不耐玩。”
“下次一定要耐心一點,對,我們要克製才行!”
“就像養花一樣,要先去嗬護他們,要澆水,要讓他們一點點有趣起來,然後再下手嘿嘿嘿嘿!”
他歪了下腦袋,從自言自語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朝著莫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