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吃下果實,第二次是吃下惡魔。
回頭可以讓霍金斯再總結一下。
喚醒惡魔不是為了借用惡魔的力量,而是要真正意義吃下他們。
大蛇城的銅門更不用說了,巴基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就像跌落的瓷瓶碎了滿地。
大和緊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
小醜是有見識的人,至少比自己有見識,他說的拯救到底是怎麼個意思的拯救。
“唉!”
一時神遊天外,讓大和踩在銅門碎片的時候不小心一滑,摔了一跤。
痛倒是不痛,不及老爹八齋戒的萬分之一。
不過這一摔卻是剛好讓大和看到了身後的花之都。
青石長街沒入櫻花樹間,兩排紅瓦宅院上,平民們躲在陰影處,似乎在靜等著自己命運的最終審判。
“桃之助如果能死在家臣手裡,這個國家才能存續……但如果不選的話…老爹也不會放過這個國家的…”
“拯救是這個意思?”
“隻要把光月家族的人犧牲掉…”
大和一下想起了,禦田殿下英勇就義的姿態,忽然有了明悟。
“沒錯,就是這樣,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巴基歪了下腦袋,對大和的發散思維隻是挑了下眉。
他們兩人剛走沒兩步,就聽到城外傳來了數不清的腳步聲。
百獸海賊團成員的影子出現在長街之上。
鬼島雖然是百獸海賊團的大本營,但平時隻有給賦者們在上麵,其他乾部都是分散在各處執行任務。
現在鬼島飄浮到了花之都上空,分散的乾部們自然也得到訊號。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少主又去了哪裡呢?”
錦衛門藏在長街一角,避過百獸海賊團成員的隊伍。
“絕對和勘十郎有關,當初是他把少主帶走的!”
他低頭喃喃幾句,又忽然看到有一隊戴著鬥笠的武士靠近。
正準備一會的時候,最前頭那人就忽然摘下了鬥笠。
“錦衛門先生!”
“我是日和!”
光月日和,也就是小紫連忙把錦衛門拉住。
黑幫的人注意到錦衛門的身影後,小紫就連忙趕了過來。
不過當下也沒時間敘舊,滿心焦急的小紫就先把小醜要傳達的話說了出來,同時也把此時城中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混蛋!勘十郎那家夥竟然是叛徒!”
“我真是看錯了人啊!”
先讓錦衛門懊悔不已的,還是沒有看透勘十郎的偽裝。
畢竟將少主親手交到勘十郎手裡的人也是他。
“我們要趕緊想辦法把少主解救出來才行啊!”
另一名赤鞘九俠雷藏也跟著跳了出來。
他的身姿矮小,有著螃蟹般的發型,不過麵容則有些過於成熟。
“沒錯,少主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我們要趁著大蛇處刑之前,就把少主解救出來。”
錦衛門也跟著點點頭,要不然當初夫人也不會送他們和少主來到這二十年後了。
聽到這話,小紫,也就是光月日和忍不住開口。
“那民眾們怎麼辦,他們根本逃不了啊!”
再親近的人,疏離了二十年後也很難談有什麼感情。
相對而言,日和更在乎民眾們。
“小日和,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參與了,就交給我們吧。”
“你剛剛說傳次郎還潛伏在大蛇城中嗎,我們得和他取得聯係才行。”
在錦衛門看來,日和能傳來這個消息就已經很重要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但那個小醜!?”
日和還顧忌著小醜留下的話語。
“那個家夥,我還要找他算賬呢!”
“竟然用一個紙片人欺騙了我那麼久,還對我發號施令!!”
日和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錦衛門就更加火大了。
虧他一開始還抱著那些碎片小心翼翼地,又按著小醜的指令四處奔波。
如果不是有次下雨,意外沾濕了碎片,他都還蒙在鼓裡呢。
此刻自然是又羞又怒。
“凱多才是關鍵的所在。”雷藏在後麵提醒了一句。
至少按日和的情報,小醜和凱多並不是同一立場的。
他不希望錦衛門在這時候意氣用事。
不過這時候,又有一名武士快跑而來。
“不好了諸位大人,狂死郎大人剛剛傳來消息,大蛇已經接受凱多的條件,打算在今天黃昏時將桃之助處以釜烹之刑!”
“這麼快!”
錦衛門和雷藏看了眼天光,此時過了正午,日光已經開始慢慢偏西了。
“貓蝮蛇和犬嵐他們趕過來沒有,我們要抓緊時間啊!”
“走,我們直接去聯絡他們,在黃昏前潛入大蛇城,將軍之位必須要回到光月家族手裡才行!”
錦衛門和雷藏對日和簡單交代幾句後,就拉著一幫武士們散了開來。
隻剩下日和自己還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手指緊抓著和服下擺。
“現在....絕對不是反抗大蛇的好時機啊,就為了桃之助嗎?”
十多年的隱忍,都抵不過光月家的少主嗎?
她忽然想起了阿修羅童子,那位同樣是九俠之一,不過阿修羅童子卻對禦田留下的預言毫不在意。
認為這二十年的空白根本無法彌補。
兔碗監獄。
燼一路走到了監獄的深處,讓人寒顫不已的水池牢中。
把一根沒入水池的鐵鏈緩緩提了起來。
“.....尤斯塔斯·基德。”
鐵鏈下緊綁著一人,一頭刺蝟樣的紅色頭發,渾身布滿傷疤,氣息微弱至極。
聽到燼的話,隻是勉強抬了下眼。
“嗬嗬,你的麵具也會被人打破啊。”
對基德的風涼話,燼全然沒有在意。
而是把水池旁邊沾著黑血的工具整理一下。
“我本來還想留著你多玩一陣,還有很多工具沒有用過呢。”
“不過現在倒是需要人的時候。”
他從一堆沾血的工具裡找出一把鐵錐。
然後又從囚籠外抓進來一個人。
“人都有弱點的,你不例外,莪也不例外。”
“再好好看看吧。”
“他應該是叫....基拉?”
被燼提進來的人渾身是血,臉上纏滿繃帶。
頭發被揪了起來,一臉流著淚,一邊卻是無法控製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你隻有一次機會。”
燼手中的鐵錐正對基拉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