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任她追著錘打幾下,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狐疑地問:“難不成你那屆的秀女特彆醜?”
所以才襯得她特彆地美。
他懂的,矮個子拔高個嘛。
江芸兒差點被他氣得個仰倒,憋得不行。
她氣呼呼地回房,直奔洗臉盆,洗淨臉後,惡狠狠地將珍珠霜往臉上抹,已然忘記它是一百兩銀子才有這麼一小瓶。
她邊抹邊憤憤地罵:誰醜了?她發誓將來要讓九郞將這話吞回去!
江河跟過來,見她這豪爽的行事風格,不禁有些心疼。
“七姐,你這是刷牆呢?這玩意兒可貴了,你省著點用啊。”
這一小瓶的珍珠霜真的不便宜,是他用很多珍貴藥材配置而成的,有的藥材不好找也絕對買不到,像珍珠霜最主要的成份,還是他從係統商城買的千年蚌精所產的珍珠,貴得坑人,花去他一大筆的積分。
得知宿主的想法,係統不禁嗬嗬一聲。
其實就是摳嘛,對宿主龐大的財富而言,那珍珠就是九牛一毛。
說起這事,係統就羨慕賣珍珠的蚌精的係統,聽說那係統從來不差錢呢,若是缺錢了,作為宿主的蚌精就地化成原形,殼一張,便有大把大把的珍珠吐到盆裡,每次放到商城,都被賣到斷貨。
那些女宿主對自己的臉非常看重,她們絲毫不在意昂貴的積分,隻想將自己的臉保養得水嫩光滑,宛若十六歲的少女。
蹲在一旁的係統貓有些嫌棄地看了眼身為人族、不會吐珍珠的宿主。
人家的宿主非常寵統子,想要什麼都給買,而它家的宿主隻會支使它乾活,工資還那麼低,不愧是習慣在任務中做資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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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兒動作一僵,趕緊將多餘的液體小心翼翼地倒回瓶子裡。
她仔細擦完臉,將藏起來的金子塞給他,“沒錢就和我說,金子你拿著,反正我和明知在冷宮也沒處花。”
江河將金子塞回去,“這點錢你自個收著罷,說不定哪天有用得著的時候。”
說完便起身,撈起地上的木桶,去菜地那邊給地裡的菜澆水。
江芸兒跟過去幫忙,其實很心疼弟弟。
九郎最近經常被刁難,肯定累得狠,她不能乾看著什麼都不做,這些年習慣忙忙碌碌的日子,手裡沒點事做,還真不習慣。
姐弟倆邊乾活邊聊起來。
聊的除了江河在後宮的差事外,也有針對明知的教育,以及日後的安排。
“九郞,你是想……”江芸兒看了眼屋內的小孩,湊近他低聲問,“你真的打算讓明知出現在皇帝麵前嗎?你要知道,明知的那些兄弟一個兩個都不是省心的。”
江河朝她安撫地笑了笑,“現在說這些還早,我還沒將明知訓練出來呢。”
他看著月光下的菜地,格外滿意,看來他種地的工夫沒落下,種出來的青菜都這麼水嫩可口,嗯,明天是吃水醃菜的好日子。
江芸兒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這去。
這片菜地以前是他們母子倆伺候的,伺候得也很精細,但不知為何,就是沒九郞伺弄得好。怪不得九郎能在禦花司乾活呢,之前九郞說他在禦花司過得挺滋潤的,她現在總算信了。
聽他說起水醃菜,江芸兒習慣性地吞咽了口口水。
“水醃菜也挺好吃的。”她很有經驗地說,“炒五花肉應該不錯。”
“醃酸菜也可以。”江河的手一揚,一大瓢水精準的灑在蔬菜的根部,“長得太多了,不吃就老了。”
江芸兒正要點頭,突然發現不對。
“九郞,你彆轉換話題。”她趕緊將跑偏的話題轉過來,“明知這麼小,如果被人發現他有江家的血脈……”
江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他不該這麼早和江芸兒說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