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明知,果然隻能倚靠他這個舅舅,他怕江芸兒會教出個傻白甜。
澆完菜地,天色已經很晚。
江河準備離開,他朝屋子裡的小孩兒道:“明知,舅舅先走了。”
小明知站起來送舅舅,然後聽到讓母子倆懷疑人生的話。
“今天統統這個陪讀做得很好,日後就讓它給你當老師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它。”
明知:“……”
江芸兒:“……”
問一隻貓?一隻貓當他的夫子?
係統貓正想抗議狗宿主給它安排額外的活兒,轉頭看到小孩兒的神色,瞬間忘記控訴宿主。
它不高興地跳起身,用軟綿綿的梅花爪拍了小孩一記。
你是什麼意思?這是懷疑它是文盲不成?
它可是人工AI中最有文化的!也是最見識多廣的!
它看過的世界比這小孩和他娘加起來的年紀還要多幾十倍,它會教不好一個孩子?**
轉眼進入六月,天氣就熱得讓人頭暈腦脹。
宮裡的那些主子們還好,伺候的宮人們擠在小小的空間裡,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酸梅湯綠豆水冰塊之類的沒宮人的份,直到中暑的人太多,皇後隻好下令,晌午最熱的時候,讓那些伺候的宮人無事可以休息一個時辰。
皇後此舉自然不是體恤宮人,而是為了收買人心。
江河回到寢室時,本能的屏住呼吸。
夏天實在太熱,四人間的人還是多了點兒,太監的泌尿係統又有問題,那股味道比冬天的腳臭味還要銷魂。
係統每次見他忍耐的樣子,就會笑問他要不要再往上爬一爬,最好有個單人間。
江河淡定地道:“不急,我自有打算。”
每次他都這麼說,說多了,係統已經懶得理會。
夏日的午時,隔壁房的幾個公公光著白斬雞般的膀子聊天,大葵扇子搖得飛起。
“真羨慕那些有單獨房間的人。”
“對了,先前不是說楊公公被貴人賞識,能住上獨立房間嗎?”
“好像沒了,你們難道沒見到楊公公最近的臉色特難看嗎?千萬彆湊過去。”
江河靠在床上,眉頭擰得死緊,房間裡又臭又熱,他決定還是出去找個樹蔭清淨。
正當他要起身時,同室的一個公公驚訝地道:“小河子,這大熱天的,你竟然都不出汗?”
其他公公也羨慕地看著他,覺得小河子乾淨得不像太監,身上甚至沒有什麼異味。
怨不得那些娘娘都愛叫他去伺候。
江河道:“那是因為我勤洗澡!你們也可以的,一桶井水倒頭一澆,清涼又乾淨。”
眾人有些意動,想想又不敢。
他們當奴才的不能輕易生病,不說藥難弄,主要是生病的話,不能去主子身邊伺候,有些活兒就不能做了。
這宮裡一個蘿卜一個坑,要是好不容易攀爬上位的,自己的工作突然被人頂了,哭都無處哭。
“算了,我們還是多買木桶去曬水吧。”
夏天的太陽大,將水放陽光下暴曬,到傍晚就可以洗個舒服的溫水澡了,這是時下窮人夏天的洗澡方式,柴禾那麼難得,他們可不是那些能享受柴禾燒水的後宮嬪妃。
眾人都在聊著,隻有楊公公安靜地坐在
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江河的背影,然後悄悄離開房間,朝外走去。
江河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
他稍稍留心後,也加入這群公公們的閒聊,將得來的信息分析整合,再小的信息也不能忽視,說不定哪天能用上。
果然,當他將好幾條不相關的信息整合後,發現上次死在小冷宮湖裡那半邊身體都被魚啃掉的宮女的身份。
順便還分析出凶手,會用這種方法殺人的,隻有後宮的女人。
太過上進的宮女,感覺被背叛的主子,這死因雖不同,結果都是千篇一律。
江河歪坐在那裡,沒什麼替天行道的想法,隻是想著教育小明知的素材又多了一個。
男人聊騷就聊騷,但要負起責任!
明明有主人在,可還聊騷到人家伺候的宮人身上,罪魁禍首是狗皇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