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後,他就十二歲了,長得唇紅齒白,笑起來露出虎牙,分外可愛。
將這事告訴江河後,江芸兒就沒怎麼理會了。
她總算是看出來,貴妃對宮外的物價一無所知,事實上,她給的鐲子足以讓她吃三年!
想到這事她就氣,明明是皇帝生的兒子不像話,淑妃真特麼的冤!
現在他們夫妻倆算是想通了,為什麼一定要幫那些皇子奪嫡呢?還不如自己上,占個好位置,日後想卡小皇帝就卡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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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妃子,很少有真正談得來的,真有談得來的那也是抱團生存,像貴妃這般將桃香殿當酒樓、自已當食客的,還真稀奇。
貴妃無語地打量她,“我說啊,你這都胖了不止十斤了吧?再胖下去,皇上都不耐煩再看你了。”
“本宮可沒白吃。”貴妃將手上的白玉鐲子往悅妃手上一塞,“這是飯錢!”
雖說打著將來卡小皇帝的主意,但能做兩手準備當然更好。
江芸兒正在接待貴妃和淑妃,滿桌子的美食讓人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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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淑妃到底在想什麼,她現在仿佛完全不顧皇上的寵愛,身材都懶得保持,和以前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大相徑庭。
是以她也不知道九郞是怎麼處理的,隻知道冬天最冷的時候,淑妃的宮殿大門終於開了,依舊纖細美麗的淑妃踏出宮門。
江芸兒眼睛眨了眨,宮裡誰不知道淑妃呢,她受寵的時間最長,可是長達十年,簡直少見!
他偷看過十五皇子寫的文章,如果他是平民百姓,肯定會擁護一個悲憫天下、胸中有百姓的君王,可他是世家子,在十五皇子眼裡,與百姓天然對立,立場注定他們不是一路人。
長公主抱著被子坐起來:“你確定?”
江芸兒猶豫了下,說道:“那本宮試試吧。”
老皇帝剛開始在桃香殿看到貴妃時,還有些奇怪。
淑妃冷哼一聲,“我隻是想開了,覺得這樣比較健康。”
結果家產都送出大半,偏偏人死了,長公主和駙馬得到消息時,簡直無處哭!
貴妃娘娘很是灑脫,“有本宮陪著你呢!你想那麼多乾嘛?再說了,十五皇子會給咱們養老的。”
李明知的嘴巴也很甜,很會哄人,他邊吃邊說:“貴妃娘娘,天天吃蹄膀會膩的,不如喝點蔬菜湯還去膩。淑妃娘娘,您可以和我母妃還有貴妃娘娘一起練瑜伽的,我母妃練了後,她的身體變得可好了,以前一到冬天就老咳嗽呢……”
大概因為如此,這後宮的大人都還將他當孩子看待,規矩也不那麼嚴厲,仍允許他混在女人桌上。
三人正吃著,便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敘完父女情後,長公主琢磨著如何讓駙馬在皇帝麵前多露麵,沒兒子可用了,用女婿也是一樣嘛。
貴妃又是開心又是發愁,“這炸糕看著可真香啊,就是吃了會不會長兩斤?”
駙馬很快轉移話題,問道:“今兒你見到十五皇子了?”
淑妃冷哼一聲,直接將甜絲絲的點心放嘴裡:“想要好吃還怕胖?”
如果長公主真能接近十五皇子,那殺十五皇子肯定方便,比如說將他推到湖裡,或者趁那隻貓神不注意毒殺十五皇子。
駙馬點頭,認真道:“自然,不過消息沒傳出去,都遮遮掩掩的。”世家也怕消息走漏出去給十五皇子增添更多資本和底氣。
貴妃摸著凸起的肚子,悅妃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她得多動動,不然體重又飆升。
長公主猶豫了很久,“要不還是找機會接觸十五吧,若他真的……”是天命所歸,到時再燒灶頭就來不及了。
江芸兒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個混亂樂子人。
“沒見著。”長公主有些煩躁地拉高被子,“本宮才起個頭,父皇就警覺地盯著我。”
奪嫡這條路,不僅要錢也要人,他們都出了,就指望回報呢。
“這小十五真是命大。”長公主感歎,這都殺不死,簡直像老天在護佑一般。
“你們要多吃啊,彆客氣。”她笑嗬嗬地說,十分熱情。
她決定晚上見到九郞時,就和他說說淑妃的事,淑妃也算是宮裡老人了,還是個心計過人的,她在後宮經營十年,大咧咧的貴妃在人脈上根本沒法和淑妃比。
“十五皇子讓本宮不要著急,要學會耐心等待。”淑妃幽幽地說,“可本宮覺得人生還長,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心疼。”
結果沒睡多久,就被下人的喧嘩聲吵醒。
漸漸地,老皇帝習慣桃香殿的餐桌上多了個貴妃,也習慣多吃半碗飯,因為貴妃的吃相實在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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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們選的是二皇子,被五皇子截胡後,很快就想通轉變陣營,五皇子也是個有能耐的,他的容貌和作風也更討喜。
九郞說阿福是他認的妹子,那也等於她的妹子了,等她出宮後,問阿福願不願意跟她一起開飯館。
這時代的人更信命,皇帝都是君權神授,天命所歸。
李明知走過來,先是乖巧的向三位母妃行禮,然後泰然自若地坐在三個女人之間,與她們說笑,甚至沒有一絲違和。
宮裡的那些人精馬上就明白,老皇帝還是惦記著淑妃的,作為老皇帝的白月光,這時間久了,說不定淑妃又起來了。
提前體驗開飯館生活的江芸兒半點都不推脫,笑道:“這個鐲子貴妃姐姐可以吃半年!還能點菜!”
他又轉頭對親娘說:“母妃,就算當胖子,咱們也要當個柔軟的胖子。”
吃飽喝足的老皇帝施施然對他的女人跟孩子說。
“你小心些。”駙馬沒阻攔長公主,隻是提醒她,“世家暗殺那麼多次,十五皇子心中有數,咱們貼上去隻會得罪世家,將來兩麵不是人。”
貴妃和淑妃看得直樂和,這就是她們喜歡和悅妃來往的原因了,這母子倆都是樂子人,看著就開心。
“當然。”駙馬看著月光下長公主野心勃勃的臉,“公主,可還記得幾年前豐城之事?”
老皇帝失去那麼多兒子,正是最看重親情的時候,長公主不會放過在父皇麵前露臉的機會。
長公主的聲音瞬間冷下來,“怎麼不記得,本想陷害老六,沒想到老五提前得了消息,還威脅咱們投靠他,這些年咱們可沒少孝敬,一個短命鬼,投入那麼多銀子都白費了!”
老皇帝甚至還詭異地有了些許優越感,悅妃都沒和他要過錢,果然他最特彆!
晚上,夫妻倆夜話時,長公主吩咐道:“駙馬,你要好好表現。”
和狗皇帝不一樣,十五皇子是個秉性純善的好孩子,她和淑妃不過出手護了一次悅妃,那孩子就感激得跟什麼似的。
孩子和身子,總得要一樣!再說了,現在老皇帝的頭發全白了,自己和皇帝站一起,仿佛隔了三輩人,她都不愛看到他,哪邊涼快就哪邊去。有那時間爭寵,她不如好好養身體。
駙馬安撫道:“彆氣了,選二皇子也一樣。”反正都一樣是短命鬼。
“出什麼事了?”長公主聲音裡壓抑著怒火,暴怒地想將喧嘩的下人按著打幾十大板。
兩人相攜走在路上,淑妃突然感慨地說:“十五皇子真是好孩子啊。”
江芸兒也不起身,朝兒子招手,臉上都是笑容,“明知快過來,母妃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長公主越說越氣。
即使駙馬出身世家,花了那麼多錢還是很肉疼的。
事情尚未成功,駙馬也沒說自己心裡的打算。
不過她還是很歡迎貴妃的,看她那吃相,隻要是廚子都不會討厭,還有阿福和她特彆談得來,兩人經常一起動手做飯。
“那你說說,妹妹該怎麼賺淑妃的錢?她不是發誓閉宮了?”
駙馬無聲笑了一下,“也難怪,想殺十五皇子的人太多了。”單就從宮裡傳出來的毒殺,就不下十次。
長公主夫妻商量一個晚上,方天亮時終於睡著。
剛開始,淑妃還以為十五皇子李明知是個心機深沉的,想拉攏她們,後來發現根本沒這必要,老皇帝已經沒得選,除非他看上剩下那些歪瓜裂棗的皇子。
“母妃!”少年清脆的聲音傳來,“兒臣回來了。”
長公主最近經常進宮看望老皇帝。
江芸兒氣得直揉他的腦袋,“臭小子,本宮這是風韻,才不叫胖!”
“悅妃妹妹。”她的珠子轉了轉,握住江芸兒的手,“你想不想賺更多的錢,宮裡有個出手更大方的主兒。”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老皇帝能說什麼?
老皇帝卻不像以前那般對淑妃獨寵,但他的神色卻是懷念的。
就怕十五皇子是天命所歸的那個。
用過午膳後,明知要去睡午覺,貴妃和淑妃識趣地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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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在後宮傳得惟妙惟肖,就連素來不怎麼摻和後宮之事的貴妃都聽到不少,還挺想看看的。
貼身的侍女跌跌撞撞衝進房裡,害怕地道:“公主,駙馬,府裡的下人中有人得了天花。”
“就是淑妃!”貴妃鼓吹道,“她才是咱們這宮裡最有錢的主兒!”
貴妃不當一回事,“這宮裡人發的誓可以當屁吃,不算什麼!皇上說她能出來,那就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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