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咱們開的是寺廟吧?”不是醫院,更不是飯館?
清遠被看得有些壓力,害羞地抓了抓光頭:“師傅,徒兒我力氣也是比一般人大。”畢竟天天顛鍋,寺廟裡的大鍋還特彆大,沒點力氣都提不動。
鸚鵡舉起一隻翅膀,“要多加糖。”
這大慶朝的人都知道當今聖上年過三十無子,師父診治那麼多不孕不育,皇帝不動心才怪。
兩個徒弟聞言,忙向師父保證,他們能自保,不用擔心他們。
這孩子真是太黏人了!
他驚喜道:“乖徒兒,耳朵也是一種武器,聽說過順風耳的故事嗎?”
“師父。”石頭抬頭,眼神堅定,“我會在蘭花村等您回來,您不回來我就去京城找你。”
不僅嗓子疼,它五顏六色的羽毛都不鮮亮了,肯定是休息不夠,一隻鸚鵡還搞996是不是太過分啦?!
夏季還好,最多七八天就到京城,現在冰天雪地,得半個月才能到吧。
他最近做飯都是用大鍋,九成的食物都是小白吃的,糧食消耗得特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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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終於爆發,它去找江河哭訴,“嗚嗚嗚,不行了,我的嗓子好疼。”
找鋪子的事可以拜托於員外,反正於員外現在都快混成石蘭寺的一份子了,不用那般見外。
隻是後來等他回到寺裡,後悔不迭,恨不得穿越回現在,摁住自己這張叭叭叭的嘴。
大白蛇睥睨地看他一眼,兩腳獸真小氣,它是白吃的蛇嗎?過兩天給你挖支人參抵夥食費,它堂堂蛇大仙,不占兩腳獸便宜!
他心裡歎氣,兒子是債,沒想到這徒弟也是債。
為了能讓兩個徒弟儘快出師,他還喪心病狂地將係統拉來當老師,一人教一個。
反正都不務正業,再多個美食鋪的名聲也無所謂啦╮( ̄⊿ ̄)╭
江河知道這個徒弟的耳朵尖,老遠就能聽到聲音,沒想到馬蜂展翅的聲音竟然也能聽得見。
好累啊,它的兩隻翅膀無力的癱在身側,狗宿主真是太狗了,跟它畫大餅說夢想,讓它延續上輩子沒完成的教師大業。
兩個徒弟心中都有數,先前師父診治的那個無子的壯漢時,猜測對方出身軍營,而且還有一口京城口音,八成是皇帝派過來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也算你半個父親。”江河感歎道,“為師不需要你償還什麼恩情,為師隻希望你日後能當個好官。”
江河笑了笑,“放心,皇帝要用我,會保證我的安全。”他反而有些擔心兩個徒弟,“我擔心那些人奈何不了我,反而會有人對付你們,如果你們打不過,就放小白。”
嘶嘶嘶,好吃!再來幾個,兩腳獸!
它一時被說暈頭,居然答應宿主教清悟醫學,它雖然能說會道,可小小的一隻,每天上十個小時的課真是夠了!
清遠拍著手,“哇,大師兄力能抗鼎!”
當即三人興致勃勃地在地上挖坑,埋進幾個大缸,然後做試驗。
“啊,這個蘿卜餅好像炸過頭啦。”
他不禁歎氣,這油貴,炸丸子用得又多,所以每次做費油的菜時,他都是縮手縮腳的,不敢多放。
“是啊,所以民間的滴血驗親完全不準確,親人之間也有可能不相融。”
“人的血型有這麼多種,不能貿貿然輸血?”清悟若有所思,拿著羽毛筆拚命做筆記。
江河繼續叮囑,“冬天沒人吃素麵,你爹娘這個生意不太保險。”畢竟素麵也不是什麼技術高的食物,很多人都做得來。“來,師父教你做鵝毛筆。”
他將小小的鸚鵡捧在手裡,恭敬道:“鸚鵡師父辛苦了,我馬上給您熬雪梨冰糖水。”
清悟繼續謙虛,“其實來石蘭寺之前,徒兒是武僧……”
江河說了特彆民主的話。
得知他要離開,石頭眼淚汪汪地拉著他的衣角哭。“我又不是不回來。”江河無奈地說,擦去小孩兒的眼淚,這孩子也太黏人了。
清悟也放下手中的醫書,過來一起開會。
“來,咱們開個會。”江河招呼兩個徒弟。
攀爬峭壁需要臂力,三五漢子都不夠他一個胳膊。
江河感慨,“還是冬天好啊,香客都少了呢。”難得這麼清閒,真舒服。
江河再次感慨,拍拍他的腦袋,“你努力讀書就是,為師父我長臉,最好能中狀元……”中狀元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他馬上改口,“不用中狀元,你儘力就好。”
能榨油的植物實在太少了,而且出油率也不高,油真的是浪費不起。
石頭乖乖地應著,但依然不舍。
“師父,徒兒研究醫術之前是研究毒的。”清悟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笑了道,“徒兒為了采藥,懸崖峭壁沒少爬,不比猴子厲害,但也差不多。”
清遠仿佛聽懂它的話,指著角落的筐子,裡麵是滿滿一簍子的蘿卜餅。
好香,好好吃,還是人類食物好吃。
過兩天,它庇佑的於家人就要來了,上次它讓他們將雞鴨鵝做成熟食給它吃。
清遠麵露羞愧:“不過,我的力氣和大師兄真的沒法比。我沒當和尚前,非常愛吃蜂蜜,小時候我就經常跟馬蜂賽跑,對躲蜂針很有心得,久而久之躲暗器特彆擅長。”
江河麵露讚許之色:“靈活就行,逃命快。”看不出來啊,他這大徒弟竟然還是人猿泰山。
江河突然想到什麼,說道:“清悟清遠,三天後京城會來人。”他吩咐兩位徒弟,“師父可能要在京城過年,石蘭寺就交給你們了。”
廚房裡,清遠正埋頭做菜,時不時停下來掏出一支羽毛筆,將注意事項寫下來。
有於家當後台,他父母就能安穩的做生意,就算是大房都不敢插手。
清遠道:“主要是過節吧。”
鸚鵡講得口乾舌燥,低頭喝光竹杯裡的泉水,然後揮著翅膀繼續給清悟講醫書,“所以輸血前要作檢查。”
不過一小會兒,一筐子的蘿卜餅都被大白蛇吃光。
清遠嘗了一口冷下來的蘿卜餅後,將它往房梁上一擲,盤踞在房梁的大白蛇的腦袋垂下來,張大嘴巴接住拋上來的食物。
他叮囑道:“你兩個師兄都讀過書,尤其是清悟師兄,當年也曾考中秀才,有不懂的就去問他。”
為了證明自己,清悟跑去廚房,一手舉起裝滿水的水缸,看得清遠目瞪口呆,大師兄這麼瘦弱,真的看不出來力氣這般大啊。
想到這裡,大白蛇口水泛濫,姓於的兩腳獸當時激動得向它打包票,說請的廚師都是城裡數一數二酒樓裡的,保證將雞鴨鵝做得美味無比。
清悟抬頭看到桌的鸚鵡,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這時,眾人的目光轉到清遠身上。
石頭跪下磕頭,師父於他的恩僅次於爹娘,他這輩子怕都還不清了。
江河不禁陷入沉思,吃油確實是個問題,花生油不是每家每戶都用得起的,更不用說芝麻油之類的,隻有大戶人家才吃得起。
這是一隻嗜甜的鸚鵡,反正它也不是正常鸚鵡,多吃糖也沒事,不用擔心會得糖尿病。
微苦的熱茶,甜絲絲的點心,三人一鸚鵡在屋簷下賞雪,吃飽喝足的大白蛇在廚房溫暖的環境中呼呼大睡。
清遠做完今天的食物,跑去找江河,“師父,我覺得是油的問題。”
清悟在山腳下動刀動槍,清遠在山上分辨聲音。
旁邊啃點心的鸚鵡插嘴道:“小白要冬眠,它最近睡得越來越長,不一定能顧得上。”
吃過美食,大白蛇懶洋洋的回到屋梁上,感到一陣困意。
確認過小徒弟夜深人靜時,能聽得到腳步聲後,江河鬆了一口氣,終於能安心離開,不然他會一直擔心回來時會看到兩個徒弟的屍體。
將哭包徒弟送走後,江河欣慰地對兩個和尚徒弟道:“徒兒們,師父我也不知道要出門多久,你們看好石蘭寺,有好苗子就收下,師父允許你們代師收徒……哦,你們要自己收徒也成。”
石頭又忍不住掉眼淚,果然師父就如鸚鵡說得那樣,不在乎他飛得高不高,隻在乎他飛得累不累,他這輩子何德何能。
如果這個徒弟從軍,肯定會受到重用。
江河儘心儘力地教導兩個徒弟,努力地想讓他們趕緊出師。
江河的氣不打一處來,特麼的這是他願意的麼?誰叫石蘭寺在眾人心中,它就是個醫院!
結束一天的課程,鸚鵡就像被吸乾了精氣,趴在桌子上。
清遠忍不住拍了拍它的頭:“小白啊,你也太能吃了,記得叫於員外交夥食費,不然真養不起你了。”
清悟擔憂地說:“師父,這一路說不定有危險。”
石頭緊緊抓住手裡的鵝毛筆,師父說這個生意三成歸他,三成歸石蘭寺,四成歸於家。
他記得有一種油菜,號稱產油大戶,讓鸚鵡查查在哪裡。
清遠馬上道:“那徒兒準備點心和茶。”
師父教他做的羽毛筆比毛筆寫得快多了,字還能寫得小小的,更省紙張,就是墨水有點麻煩,要磨得非常細膩才行。
若是普通的蛇早已進入冬眠,天氣越來越冷,它大概不久後也進入冬眠。
“我沒空和你玩接拋遊戲,自己下來吃。”
不然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麼敢跋山涉水找上石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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