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虐渣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吝嗇積分。
怪不得身為高種姓的城主之女會愛慕他,在佛之國,低種姓男子學習的機會少得可憐,他會這麼多,證明他本人確實優秀。
鸚鵡沒想到,狗宿主不僅給這些人來個全息地獄一日遊,竟然還夾雜私貨。
江河帶著兒子從樹上跳下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從何而來,又往何處去?”和尚賣相實在太好,私奔的小情侶看他的眼神虔誠又敬畏,還有熱切。
江思看了一眼低頭思索的兒子,繼續問:“你們會什麼?”
他的神色堅定,縱使背負所有的罪孽,他都不能讓心愛的姑娘身陷地獄。
首領被鸚鵡一翅膀扇飛在地,他的肋骨斷了,此時疼得爬都爬不起來。
我這是被碰瓷成孔雀了?
兩人隻覺得身上的疲倦瞬間消失,不禁睜大眼睛。
她輕泣道:“父親為我選的未婚夫今年已經六十了,父親說這是我不聽話的代價……”
卻不知他露的這一手,讓這對男女越發的確認,他就是傳說中在人間行走的神佛。
胡人貴族對他們很感激,與之交談時,兩人說起玄濟大師。
前頭前麵私奔的愛侶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兩人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太多的波折磨難。
很快,他們學會胡人的語言,然後又學會慶朝官話。
聞言,江河不禁詫異地看他一眼。
這世間愛護孩子的父母有很多,但像這種畜生的父母也有,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
真是太耀眼了,他爹此時真像高台上的菩薩,笑得普照眾生,眼睛都要被閃瞎。
一邊說,它一邊在腦海中呼叫宿主:“快快快,給他們來個全息地獄一日遊!”
江思印聽著鸚鵡翻譯,不禁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隻是聽說,說不定不是真的呢?”
江河笑了一聲,馬上下單買買買。
一旁聽鸚鵡翻譯的江思印終於覺得不對了。
很久以後,夫妻倆到石蘭寺,他們深深感激玄濟大師,他們在這異國,不僅找到了尊嚴也找到了希望。
疼痛令他滿臉扭曲,冷汗涔涔,當聽到下屬的話,他的神色變得驚疑不定。
應該是這女子的父親要殺這男子吧?怎麼連自己女兒也要殺。
江思印小聲嘀咕:“東方大國?難道他們說的是大慶?”
阿莉雅道:“我會編織毯子,會做飯,我還擅長琴和舞蹈,唱歌好聽,大家都說我是迦陵頻伽的化身。”
江河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
鸚鵡頓時得意起來,孔雀明王肯定比普通孔雀美多了,它就說這小屁孩沒眼光!哼哼,它的美貌現在可是被孔雀王國的子民證明了!
他爹這麼愛他,他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將女兒推入火坑的父親。
男子舞蛇,女子唱歌,兩人稀奇的表演吸引了無數人,打賞極多。
追殺他的人都是他曾經的同僚,他深知,這些人都是城主府數一數二的好手,卻被鸚鵡一翅膀拍個半死。
江河問道:“你們想好將來要怎麼生活了嗎?”
後來,他們結為了夫妻。
他對阿莉雅道:“你的聲音裡有佛性,是受到神佛庇護的。”
他們的神色恭敬虔誠,很快便一臉扭曲驚懼,雙眼瞠大,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深陷於噩夢之中。
先前那幾個侍衛喊它孔雀明王,他還有些懷疑,現在與他們一通交流下來,發現這隻鸚鵡不僅能說會道,而且思維敏捷,比很多高種姓的知識還豐富,肯定是孔雀明王的化身!
他在心裡歎氣,既然插手了這事,幫人就幫到底吧。
不對,是碰瓷孔雀中的神佛!哎喲,這還差不多。
阿莉雅恭敬地行禮,麵色柔和,“明王菩薩想聽我唱歌,是我的榮幸!”
穆哈驕傲地挺直胸膛,“我的力氣很大,是城裡力氣最大的男人!我擅長打獵,還會舞蛇,以及治療十幾種毒蛇咬傷,就是一些小病也能醫治。”
他們心裡想著,這位大師雖然是異族相貌,不過肯定是菩薩投胎,神佛就該長這模樣。
“父親說我汙染了他的姓氏,我隻有以血才能洗乾淨這份屈辱。”阿莉雅神色傷痛,不管以往她多麼孝順溫柔,單是決定和穆哈私奔,就抵銷她過往所做的一切。
他盯著鸚鵡,又驚又喜,難不成他和阿莉雅的感情感動了菩薩?菩薩化身為鸚鵡來幫他?不然怎麼解釋一隻小小的鳥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們記得遇見的聖僧,以及那跟著聖僧的孩子說的就是這種語言。
怪不得她會被婆羅門的阿普看上。
係統要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絕對不樂意再翻譯。
江河第一次體驗到聖僧的逼格,差點熱淚盈眶。
胡人貴族聽到他們的描述,瞬間熱淚盈眶,激動地大叫起來:“一定是玄濟大師!我就知道他不會死!”
追殺他們的人竟然都跪了下去,嘴裡咕嚕咕嚕的喊什麼。
穆哈輕柔地拭去少女的眼淚,解釋道:“我們這邊講究夫死妻殉葬!我本想離開的,隻要阿莉雅好好的……直到我聽說她要嫁給一個老人。”他聲音頓時充滿憤怒,“阿普都已經六十,不知還能再活幾年,等他一死,阿莉雅就得為他殉葬……城主實在太狠心了,所以我才想帶阿莉雅私奔。”
“你們到東邊去吧!離開這個國家,你們會過得很好的。”他在兩人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將裝在瓷瓶裡的藥丸子交給他們。
“它、它真的是明王菩薩?”
孔雀明王的體型有這麼小嗎?不不不,或許一切都是他們的幻想,說不定它真實的身體比山嶽還大,不然怎麼能解釋它一翅膀就能將他扇飛出去,還扇成重傷。
雖然聽不懂她唱的語言,江思印卻覺得她的歌聲仿佛有某種法力,連靈魂都被洗滌乾淨,心靈一片祥和。
他們發現,那位聖僧給他們的藥丸子很神奇,隻要吃一顆,可以好幾天不會饑餓,當他們到達胡慶交界之地時,正好吃完藥丸子。
鸚鵡有些好奇,“你唱歌多好聽?唱個聽聽唄?”
阿莉雅揉了揉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穆哈,“我是心甘情願跟穆哈走的!阿普之前有過三任妻子,除了第一任難產而死,後麵兩任妻子的家族勢力一般,嫁過去沒幾年就死了,大家都說是被阿普打死的……我雖是高種姓,但我父親勢力不如阿普,我害怕被他打死。”
半晌,他們互視一眼,驚喜極了,對這位明顯是異國的僧人跪拜下去。
當這消息傳出去後,整個草原的胡人都湧過來。
一男一女互相看了一眼,穆哈開口道:“我們想離開這個國家!阿普是婆羅門,沒人敢與他作對,我以前聽商人說,東方有個大國,我們想去那裡。”
這一路走來,十個人中有九個視他為大夫,明明他裝神弄鬼的本事更強,卻從來用不上,原來佛之國才有他的知音!
他懷疑地看向鸚鵡,難不成鸚鵡會的外語隻是動物之間?它的翻譯一定不對吧?
穆哈也是一臉誠惶誠恐。
鸚鵡的眼睛一轉,雙翅合攏,就像在行佛禮。
這邊,私奔的貴族少女麵色還帶著驚惶,虔誠地道:“我是高種姓,穆哈是低種姓,我們不該相愛的!但是穆哈數次救我,我與他情投意合,父親知道我的心意後,要殺穆哈並為我選的高種姓未婚夫……”
他們的菩薩挑了異國的僧人形象在人間行走,菩薩身邊還有一位孔雀明王……嗯,沒毛病!
父親不再憐惜她這女兒,對她冷酷無情。
阿莉雅眼裡含淚,兩人向江河跪下,行跪拜大禮,“謝謝大師救了我們,否則今日我們都會死於父親派出的侍衛手裡。”
江河揮手,用靈力托住他們的身體,不讓他們再跪。
突然,阿莉雅驚得張開嘴。
男人緊抱著她,緊張地道:“噓,彆說話。”
草原與中原的交接之地,在戰爭結束後重新變得繁華起來。
少女在樹林裡放聲高歌,周圍的鳥兒都圍過來,側耳傾聽。
他們見到來自異國他鄉來的阿莉雅和穆哈,兩人在草原受到禮遇。
阿莉雅和穆哈帶著新生的希望,離開了這個國家。
鸚鵡先是呆了一呆。
江思印看著他爹氣場全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某一天,一個胡人權貴被蛇咬了,是穆哈救了他。
“阿彌陀佛,施主們犯下大錯,此生該修善果,否則等待爾等的是無邊地獄!”
鸚鵡小聲地和學生嘀咕:“本地人十有九個半信佛,隨便哄哄,他們就信了你爹是得道高僧。”
除去胡人和大慶人,還有大食、安息來的人,這裡的人種繁雜,黃頭發、綠眼睛,甚至昆侖奴都有,他們的外貌在這裡並不顯得稀奇。
在大師溫和憐憫的注視中,阿莉雅不知為何,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阿莉雅一臉憧憬:“以前有商人來到我家,我聽他們說,東方大國的包容性很強,不管是渾身漆黑的昆侖奴,還是金發碧眼的洋人,在那裡都能找到落腳之地,我們應該也可以。”
他們彼此緊握雙手,已經跑不動了,女人虛弱地倒在男人懷裡,驚疑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即使他後麵兩任妻子不是阿普打死的,但他這個人暴虐成性卻是真的。”穆哈握緊阿莉雅的手,“他養了很多女孩子,經常有女孩的屍體從他府裡抬出來,我查過了,都是他虐殺的……阿莉雅不能嫁他!”
在大慶居大不易,沒個三兩三的,還是不要去了。
難不成,他不想回去的地方,竟然是彆人夢寐以求的向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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