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江思印已經能十分熟練的將兔子的腸子塞回它的肚子裡,然後縫合傷口。
旁邊指點的船醫不禁拍手讚歎,隨即咬牙切齒地背江思印教給他的知識。
他就不懂了,人體和那什麼五行有什麼關係?
金木火水土中,金為什麼代表的部位是氣管牙齒鼻子呼吸道,木為什麼代表的是肝膽四腳大腦跟神經……
最後,船醫都要哭了,“是我沒天份!”
江思印見狀,不禁抓了抓頭,他也實在沒辦法,勸船醫還是放棄算了。
“你要先學會東方的文化,有文化底蘊才能學得會,這畢竟是我們慶朝的醫學。”
船醫可憐巴巴地問:“就沒有不需要文化底蘊的醫學知識嗎?”
江思印想了想,問道:“那你想學藥膳嗎?又是藥又是湯,這可是能滋補身體的好東西。”
船醫已經被五行醫學鬨得頭疼,聞言趕緊拍手,“我就學這個!”
以往受傷的水手都要養很久才能下床,自從他們喝了小孩煲的補血湯後,痊愈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就是這小孩兒把完脈後搖頭晃腦地說,脈搏比以往強勁多了。
船醫不懂怎麼把脈,但他看得出來,水手們臉色紅潤,精神非常好,不像以前,養很久才能恢複過來。
既然船醫想學藥膳,江思印自然不吝嗇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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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全白的老廚師原本很有意見的,直到他被分到一碗美味的湯,頓時驚為天人。
老廚師擠過去,巴巴地問:“小孩,這個湯可以教我怎麼做嗎?”
“可以是可以。”江思印有些遲疑,“但是這藥膳湯是不能亂喝的,特彆是體質上火的人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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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站在旁邊看了會兒,然後伸了伸懶腰,從窗口飛出去找海鷗玩。
小孩子對什麼都好奇,江思印和船醫學了西醫,又盯上廚師的手藝,說要學會做牛排,紅酒燉牛肉,草原上的牛羊肉易得,烹飪方法還是少了點。
“還是牛肉羊肉好吃!”江思印吃得滿嘴是油,十分滿足,“其實烤魚炸蝦也好吃,隻是已經吃膩了。”
聞言,老廚師一陣大笑,然後拍著少年的肩膀,“等下船後,我請你去吃我們國家最好吃的甜品,那可是國王都喜歡的點心。”
他十分驕傲,果然引來了少年的向往。
“對了……”老廚師壓低聲音問他,“你爹是因為宗教原因不能吃肉類嗎?船上又沒蔬菜,他每天就喝茶吃點心,其他的也不怎麼吃,那份量少得連小孩子都會餓死……”
他神神秘秘地問:“他一定是天使來到人間吧?老約翰我聽說天使有神力維持身體,不用吃東西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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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老廚師不說,他還沒留意到,原來食堂裡從未見到那位聖僧的身影,難不成真像東方文化裡說的神仙,隻要喝露水就能飽?
江思印不知怎麼解釋,他爹曾經做過一種叫壓縮餅乾的玩意,吃一塊能頂一餐飯,還有那個藥丸子,吃一粒能好幾天不會覺得餓。
不過要是告訴他們這藥丸子,他們肯定更覺得他爹是神仙了。
他隻好道:“我爹是練武的,必要的時候對食物的需求很低,他還會做一種很難吃的餅乾,隻要吃一點點就能飽……”
“咦,不是越練武,吃得越多嗎?”船醫不解,終日奔波的騎士吃得比養尊處優的貴族多,怎麼東方不一樣?
江思印實在不知怎麼解釋,隻能含糊道:“隻是我爹不一樣。”
他爹身上稀奇古怪的事可多了,他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老廚師對那很難吃卻能飽腹的餅乾方子十分好奇,江思印隨意說了要用到的食材,老廚師馬上就放棄。
用那麼多糖、那麼多麵粉,怪不得吃一點點就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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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海麵上飄泊了一個多月,終於抵達目的地。
靠在碼頭靠岸,水手們忙碌著搬運貨物,商人們早在碼頭等待,搶購來自異國他鄉的珍貴貨物,光是賣給貴族就能大賺一筆。
“哇哇哇,竟然真的是五顏六色的頭發,黑發黑眼睛的人真的很少哎。”江思印跟在他爹身邊,像個鄉下進城的土包子,滿臉驚奇地
見那些人好像都盯著他看,他驕傲地挺起胸膛。
像他這樣的美男子,從不畏懼彆人的目光。
然後,他不高興地發現,因為世人盯著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爹。
他爹一副仙人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讓第一次見到東方人的西方百姓們都看呆了。
就如同習慣濃墨重彩、明暗分明的油畫家,當他們第一次看到意境深遠的山水畫般,衝擊力很大。
“長得真漂亮啊,難道東方到處都是這樣的美人?”
路上的人竊竊私語,眼睛都舍不得移開。
“我以為光頭會很醜,沒想到東方人光頭竟然挺好看的。”說話的是從隔壁大船剛下來、衣著華麗的貴婦。
殷勤地迎接她的中年男人麵上一喜,忙不迭地問:“伊麗莎白夫人,您寡居已久,現在可是有意再嫁?”
中年男人頂著地中海的腦袋,努力挺起胸膛,向貴婦展示他強悍的體魄。
貴婦的眼神在他稀疏的頭發打轉,將手從他手心抽離,巧笑嫣然地道:“不,我沒這個打算。”
同樣來迎接貴婦的騎士嘲笑中年男人想吃天鵝肉,“人家是自己剃光頭,跟你這種自然禿的不一樣。”
然後不理會中年男人的怒目而視,恭敬地朝貴女行禮:“伊麗莎白夫人,這邊請。”
伊麗莎白夫人將手放進頭發濃密的騎士手上,臉上的笑容含蓄而美麗:“約克,好久不見!你去幫我打聽那光頭的東方男人是誰,我很想認識他一番。”
她覺得不止她想認識這個東方男人,隻怕是在場的女人都想認識。
伊麗沙白夫人一直以為,像約克這樣高大強壯——唔,頭發濃密的男人才稱得上英俊,沒想到這次她在東方人身上見識到另一種英俊。
不,應該說是美麗,就像東方運過來的那些瓷器般,令人目眩。
另一邊,船長笑容滿臉地招待江河父子倆,“尊貴的客人,歡迎來到我的國家!”
江思印跟著船長來到他家,一臉震驚。
他差點以為自己學的語言不到家,沒想到這個金發船長居然還是個貴族!
船長謙虛道:“隻是普通的伯爵罷了!”
和大師待久了,他現在也學會了東方人的謙虛,不謙虛不行啊,聖僧的一舉一動比他還要優雅,比他更像貴族。
江河並不奇怪船長的來曆,氣質這玩意兒是融在人類的言行舉止之中,金發船長和那些沒讀過書的粗魯水手完全不同,隻要稍稍觀察便能發現。
船長帶著客人進門,朝等候在那裡的管家道:“老普特,我回來啦,好久不見!”
老管家擦著眼淚,欣慰道:“伯爵大人,這次您一定要娶妻生子後才能出海,老普特可不能對不起您父親。”
他一個老人守著這麼大的宅子,真是空虛寂寞冷,迫切地想看到小主人出生,他一定要將小主人培養成一名合格的貴族。
金發船長臉色一僵,沒想到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被長輩催婚。
老管家是祖父在時就來到他們家服務的,雖然名義上是管家,實則是家人,連船長都要尊敬幾分。
江思印又震驚了,“你、你看起來年紀那麼……不小了,居然還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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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中原、草原都不一樣啊,不管是中原人還是草原人,結婚的年紀都很小的。
金發船長不禁咬牙切齒,他看著是沒東方人長得嫩,但也不老啊。
他牙疼一般地說:“小孩,我才二十五!隻有二十五歲!”比你和尚爹還年輕呢!
江思印也有些尷尬,“……那你長得可真是夠著急的。”
像他爹,都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看著就和那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差不多,滿滿的少年感。他和他爹站在一起,很多人都以為他爹其實是他兄長。
船長很受傷地摸著自己的臉,都怪船上風吹雨打,將他好好的青年摧殘成中年男人。要不然,他就聽老管家的,先去相親?
不然再在海上多吹幾年海風,他怕自己娶不到妻子。
老廚師的廚藝特彆好,而且人脈也很廣,剛下船,他就去各大名店和那些名廚談論美食,並拎著江思印一起去品嘗這個國家的美食。
“小孩,我們國家的點心一流,不僅好吃還好看!”老廚師自豪地指著蛋糕上的奶油玫瑰花“你看漂亮吧?它能當藝術品呢!東方的點心我也吃過,味道還行,就是品相一般了。”
江思印想起他爹做的點心,不禁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吃的點心不夠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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