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好感減1,減1……好感減100086……”
農夫熱情地將一袋子麵粉塞過來,如果不是江河的力氣大,差點接不住。
這騎士不喊還好,當他一喊,在場的市民們頓時血氣上湧。
他笑道:“是的,大家一起將街道清洗乾淨,說要用最乾淨的城市迎接聖僧歸來。”
江思印過來,正好聽到他爹的話,“爹,什麼昏招?教皇又要派殺手了嗎?”
威廉侯爵千金為了美貌,特意開辟一條通往東方的海上航線。
鸚鵡笑得很奸詐,“放心,我隻是和他們講道理、擺事實罷了!”
老管家氣得破口大罵。
原來異教徒也可以在一個宗教排他性那麼強的國家裡,居然如此受歡迎。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承認他們不會信奉東方聖僧的教,但他救了他們卻是事實,所以他們隻是私下看了聖僧的佛經,明麵上從未改變過信仰。
等回到家,老管家拿來一堆請柬,都是想邀請和尚作客的,“聖僧大人,您要不要挑一個?”
這期間,威廉侯爵夫人的話傳了出來,說大師的美容藥在延緩衰老方麵,比少女的鮮血更有效。
他們先回到金發船長的國家。
就像同一份甜品,同樣的食材,同樣的方子,但甜品大師和普通家庭主婦端出來的成品,是天差地彆。
等教皇自己得疫病後,他馬上改口,說這是上帝對他這個虔誠信徒的考驗,通過考驗才能得到神的榮光。
鸚鵡也跟著跳腳,所以它討厭教皇不是沒原因的。
“沒錯。”江河微微頷首,他樂於讓兒子思考,“如果教皇想將國王掌控在手裡,你覺得最佳方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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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貪婪地享受著年輕情婦的少女青春。
這一幕,就如同數年前的草原。
“這次國王的王都巡遊,侍衛——不,他應該會讓士兵護送吧。”
當一切結束後,他揮手讓情婦退下,叫來自己的得力下屬。
鸚鵡在宿主的肩膀上蹦跳著,感慨道:“哎喲,江思印這小子還挺有女人緣的嘛!說起來,他這年紀在大慶也該相親了。”
江思印笑著應一聲。
江河道:“你錯了,他們歡迎的不是異教徒,而是醫生……或者說農學家。”
這就是典型的端碗起吃飯,放下碗罵娘。
江思印疑惑地問:“國王三十周歲生日慶典?”
農夫們臉上布滿喜悅的笑容,他們用力地往前擠,大喊著:“謝謝聖僧大人,我們用了你說的肥料,今年的麥子大豐收呢!”
江思印終於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可等你長大後,我都老啦。”
有救命恩人的濾鏡,讓這些貴婦們深信,聖僧製造的美容霜肯定能讓人變美。
他們呼喊道:“我主要清除異教徒!”
他決定回去後,要給大慶的皇帝提個建議,將婚齡推遲兩年,虛歲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結婚太早,生育很危險。
江河這邊正向教會的騎士抽著冷棍呢,聞言提醒道:“你彆將事情鬨大到不可收拾。”
江河聽後,看他一眼,“那等我們交待完,就回大慶吧。”
江思印告彆那些熱情的病人,和他爹一起離開。
啊啊啊,一定是念經的後遺症!
當時情婦趾高氣揚從前任情婦身上跨過,看著前任暗淡的金發,因生病變得憔悴的皮膚,她得意洋洋地想,伺候教皇是多麼大的榮耀啊,她肯定不會像前任情婦那般不知進退。
寵兒子的大師能有什麼辦法,隻得跟著一起了,現在教皇又起殺心,他還真不放心讓孩子一個人單獨外出。
一個小姑娘當眾說出世人的心聲,很快就被惶恐的母親一把捂住嘴巴。
江思印沒辦法,隻能向他爹發誓,他一定會小心謹慎,絕對不鬨出人命,他爹這才停下念經的節奏。
“爹真是多慮了,試驗品就這麼多,得反複利用,我怎麼可能輕賤生命?”江思印小聲地嘀咕。
若是他們沒記錯的話,當初教皇得了疫病,還是異教徒為他治好的。
於是,這訪客更多了,就連國王都心動。
“哎喲,老特普!”鸚鵡拍著翅膀,一臉震驚,“你們這邊的城市變得好乾淨,大家終於講究衛生啦。”
剛進入王城,他們就被震驚到了,然後他們看到了等在那裡的老管家。
“教皇真討厭!”
果然政治家的心都臟,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就是強。
鸚鵡道:“宿主,你放心吧,依我看,國王很快就要動手。”
江思印對此很感興趣,他就是喜歡湊熱鬨。
鋪天蓋地的殺手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但這一次,他終於能不拖後腿,不會再像以前要被爹護著,他可以和他爹並肩作戰!
教皇嫌棄她在自己得病期間的態度不夠真誠,像丟垃圾似的將她扔了出去。
江思印從未想過,他們又以如此與眾不同的方式,離開這片西方大陸。
老管家道:“是的,到時候我們國家會張燈結彩,為國王慶祝。國王將會巡遊王都,王都所有的百姓都會出來拜見國王……我們伯爵府訂了最好的位子,可以觀看國王巡遊。”
“既然不願意侍奉上帝,那就去見撒旦吧!”
鸚鵡拍著翅膀,無聲無息的佇立在華麗城堡的陰影處。
教皇好了以後,她反而被感染了。
聽說她的船正在碼頭等著,他們想什麼時候出發前往東方都可以,隻要他回到大慶,立刻給她做美容霜。
江思印想了會兒,不禁拍手:“聯姻!他肯定想找個向著他的貴族少女塞給國王……”
“這是我們用今年的新麥子磨成的麵粉,給您做點心。”
小姑娘努力地思考:“那等我長大後就去找你,你不能娶彆人。”
侯爵千金讓學徒做的雖然比國內流行的好很多,但遠遠比不上大師親手製的。侯爵千金並未懷疑什麼,她從頭到尾盯著看過製藥全程,隻得將之歸於聖僧的手藝就是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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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滿臉懵逼地看著他,老了就不能嫁嗎?
千萬不能扣功德!
畢竟現在是最佳動手的時機,這次教皇得了疫病,讓大陸的子民意識到,教皇並不是神的代言人,你看哪個神的代言人得疫病的?
“聽說異教徒做出了讓人變年輕的藥?它的效果如何?”
江河皺眉,還是那句話:“他還小呢。”
江思印回過神,一臉討好地對他爹笑,“爹,教皇的昏招是針對誰的?國王?”
這次教皇是準備撕破臉,因為派過來的騎士都穿著教會的製服,明晃晃的臉都不要了。
他臉上的笑容明朗,“雖然繞了很多路,但我終於找到持之以恒、想一輩子從事的事業。”
教皇握住手中的瓷瓶,眼神很欣喜,語氣卻帶著可惜:“可惜他是異教徒,對上帝大不敬就是他最大的罪!我讓人去試探他,若他願意拋棄佛祖,改信奉上帝,我願意給他一個主教之位,可惜他竟然拒絕了。”
情婦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教皇前任情婦在他生病期間,因為怕感染躲躲閃閃,最後被教皇綁到床上。
江河看在金子的份上,自然是同意了。
“奉教皇之令,異教徒必須死!”
江思印聽得兩隻耳朵嗡嗡響,明明他爹不是話嘮來著,為什麼這麼能嘮叨?就像念經似的。
嘖,教皇得病的時候,可是向上帝祈禱,讓異教徒好好地活著,趕緊研究治病良方的。
後來他醒悟了,既然藥主要用的對象是人,他找不到白老鼠試藥有什麼關係,直接用人來試。
王城的街道兩邊都是百姓,他們手裡拿著佛經,為聖僧父子倆送上鮮花,就連鸚鵡的脖子上都被人掛了個小花圈,美得它到處亂飛,向人顯擺。
老管家熱情地將他們迎進城,就像迎接歸來的主人。
男人也有美容需求的,他和王後離婚了,還想再娶一個,如果新的王後更年輕些的話,他和年輕的新王後站在一起,也沒有那麼違和。
因為他這個想法,他爹阿彌陀佛了大半天,並對他訓話三天三夜,說要尊敬生命,不許任性妄為,漠視生命之類的……
這話說得正義凜然,所有人都被它震住了。
殺手的命也是命,他會小心愛護的,就連人參他都準備好了,保證能在殺手一命嗚呼之前將人搶救回來。
鸚鵡拍著兩隻肥肥的翅膀,一臉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喙:“哎喲,宿主,你說你去到草原時,草原戰爭就爆發了;你來到西方諸國,然後戰爭也即將爆發……你看你像不像引爆器?”
他看到夾雜在人群中的一些農夫,他們很好辯認。
嗬嗬,就讓它這隻弱小無辜的鸚鵡查查教皇都有什麼缺點吧,那邊的國王正磨刀霍霍地想開戰呢,不如助國王一臂之力,省得國王都找不到機會。
那方子確實不錯,問題在於,隻有他親手做的藥,效果才達到最佳。
江河父子倆帶著一堆禮物,終於回到金發船長家。
出來遊曆近三年,他終於有足夠的勇氣,準備回大慶,那片讓他曾經失去很多的故鄉。
這次呢?教皇會送她什麼?
江思印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轉眼就在到國王的慶典。
國王慶典要明天才開始,他怎麼也想不到,教皇竟然會挑這個時間殺人。
那些負責去接他們的侍衛們鬆了口氣,王城的市民太熱情,他們都快要被擠扁了。
第一次見識到中藥效果的大陸百姓對它簡直是瘋狂,就連威廉侯爵府的千金讓人從東方買回來的草藥剛到碼頭,訪客就絡繹不絕,都是想變美的貴婦人。
“侍衛!保護聖僧!”
裝璜富麗堂皇的古堡裡,教皇伸出布滿老人斑的手。
江河語氣冷淡,“所以慶典後,咱們就離開,在撕破臉的情況下,咱們更不安全。”
就像先前的國王和他的王後表妹,有教皇支持的王後,國王想離婚都困難。
站在暗影中的騎士回答:“威廉侯爵夫人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國王也不傻,現在出兵正是民心所向,等教皇回過神,再花言巧語地將民心拉回來,到時就沒這麼好的機會。
大慶的女孩都是十三四歲、男孩十五六歲相親,然後婚禮流程準備一兩年,基本上等姑娘十五歲及笄後,男孩十七八歲就可以結婚。
它喊道:“大師,你等著,正義會從天降!”
教皇沒得疫病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得了疫病是因為他們對上帝不敬,上帝發怒,所以施下懲罰,被燒死是他們該得的。
江河淡然的聲音響起:“想什麼呢?教皇的昏招可不是針對咱們,針對我們的隻有明殺和暗殺,所以即使爹在你身邊,你也要警醒點。”
侯爵千金還挺有生意頭腦的,也想過要和聖僧買方子。
現在他一點也不會害怕這種事,興致勃勃地說:“確實,國王巡遊時趁人多將我們殺了真是個好主意!哎呀,我剛製了些一些藥,正缺試藥的對象呢。”
這時,一隻白玉般漂亮的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頭。
反正這好的壞的都讓教皇說了,如果教皇能有好感係統,他肯定能聽到:
省得他還要辛苦地去抓老鼠試驗。
鮮花水果,點心,手帕……
江河沉吟,很快就想通國王的想法,“他這是要顯露肌肉了……嘖,到時候教皇肯定會著急,心浮氣躁之下定會出昏招。”
江河:“……”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你看我這麼大一隻和平使者!
伯爵府外,聽到消息的市民紛紛趕過來,他們趴在門口,焦急地看著大師被一群騎士圍攻。
他爹說過白色的老鼠最佳,可白色的老鼠他一隻都沒見到,能抓到的都是黑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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