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啊了一聲,所以這隻果然是成精的貓妖吧?不過就算是貓妖也沒關係,能幫上她們的大忙就是好貓。
**
黎夫人快要氣瘋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養大的女兒居然是個沒臉沒皮的戀愛腦,還是個腦子隻有水的戀愛腦!
“跪下!”她厲聲道,一巴掌甩了過去。
黎美雲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娘,您竟然打我?”
被關了十多天的禁閉,她因為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不少,模樣也長開了些,明媚中夾雜著些許楚楚可憐,正是男人最不能抗拒的模樣。
“不打你,娘現在就要當外婆了!”黎夫人已經氣瘋,口不擇言,“娘和你說過多少回,婚前一定要保持距離!好上手的女人,對男人而言代表不值錢!也代表下賤!”
雖然下賤這個詞,她並不想冠在女兒身上,但她真的氣瘋了。
黎美雲雙眼噙淚,哭道:“娘,四皇子對女兒是真心的!我們隻是情難自禁……”她急切地想證明,“您看這是他送女兒的首飾,他還記得女兒喜歡鈴蘭香油,鈴蘭香油是上供之物,就算是皇宮隻有十瓶,皇上的妃子都不一定有,他送給了女兒……”
黎美雲越說臉蛋越紅,眼睛明亮,一看就是沉溺於愛情之中,“還有織金錦緞……聽說宮裡隻有幾匹,可他送了我一匹。”
四皇子還期待地說,下次見麵時,希望能看到她穿上織金錦緞做成的衣裳,一定美麗之極。
黎夫人氣到最後反而冷靜下來。
她的麵色漸漸緩和,如果不是看出四皇子對女兒還算在意,她現在就能打斷女兒的腿,這膽子也太大子,居然讓丫鬟將守門的婆子灌醉好方便他們私會。
還有四皇子,也不像樣,哪裡有皇子如此猴急的,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就不能等將人抬進府裡後再動手動腳嗎?
黎夫人看著女兒不知悔改的模樣,知道這女兒是留不住了。
她歎了口氣,“等黎鬱雲嫁出去後,娘就為你操辦,讓你進四皇子府。”
側妃也是可以上皇家玉牒的,嫁妝這些,明麵上隻要不超過正妃,也沒人說什麼,私底下的操作空間門大有可為。
黎美雲害羞地垂首,聲音小小的:“娘,我的嫁妝單子……”
她曾和四皇子暗示過,自己有很多嫁妝可以帶過去,四皇子並不知曉她的嫁妝的大頭其實是長姐母親留下來的,現在被長姐拿回去,她不知道怎麼辦。
說起這個,黎夫人的心都在滴血。
繼女黎鬱雲的嫁妝,那可是令京城八成以上的貴女都會心動啊,卻被沐家和定遠侯府老侯爺夫人伍氏直接逼上門,硬生生的讓她給還了回去。
() 隻要想到黎鬱雲的嫁妝比要嫁入四皇子府的閨女還要豐厚,黎夫人心就疼得厲害。
黎美雲可不管這些,她強調道:“娘,女兒可是要嫁入皇家的!四皇子睿智聰明,前途不可限量,必要的犧牲是應該的。”
她也不傻,隻是一個皇子的妾哪能滿足她?除非是皇帝的妾。
隻要將來四皇子登上那位子,就算四皇子妃還沒死,皇後之位被她占著,自己也能有個貴妃之名。
皇帝的貴妃能叫妾嗎?
“美雲啊……”
黎夫人心裡發苦,“你有兄弟,娘不可能將黎家掏空給你當作嫁妝帶入四皇子府的。”
黎美雲哪裡會聽,她隻知道自己的嫁妝越多,四皇子就會越看重她。
她不滿地道:“娘,不是還有黎鬱雲的嫁妝嗎?你去和她說,我不白拿她的,就當是借她的,我可以寫借條……”
反正等將來四皇子成事,她成為皇帝的妃子,黎鬱雲也沒那膽量讓她還。
黎夫人搖頭,“如果是以前還行,自從定遠侯府的老侯爺夫人和那死丫頭的兩個舅舅上門後,徹底不可能了。”
伍氏這個賤人還出身不差錢的侯府呢,卻和她兒子一樣摳門吝嗇。
也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黎美雲哪還有不明白的?她不高興地撅起嘴。
她大姐就一個白眼狼,她娘好歹教養她十幾年,黎鬱雲親娘留下的好東西就該送給她娘當謝禮,黎鬱雲居然敢全部要回去?
這麼摳門吝嗇,怪不得隻能嫁給定遠侯的小侯爺,這對夫妻倆都是摳門精,小氣鬼!
黎美雲不去想自己母親這些年是怎麼對黎鬱雲的,隻覺得黎鬱雲不孝。
越想越氣,當即猛地站起。
“你去哪?”黎夫人叫道。
“我要去找黎鬱雲的晦氣!”黎美雲生氣道,“現在不找,等她嫁入定遠侯府,就不好上門撕她了!”
被關了這麼多天的禁閉,再蠢的人也能想明白。
黎美雲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黎鬱雲手裡,可是黎鬱雲她敢說出去嗎?若是說出去可不止自己遭殃,黎鬱雲作為黎家的姑娘,又是長姐,一樣會倒黴。
既然黎鬱雲不敢泄露出去,她怕個屁!
仿佛知道女兒在想什麼,黎夫人冷下臉:“蠢貨!你能不能用你的蠢腦袋多想一想?你也彆再去找黎鬱雲麻煩,有這些時間門,你不如充實自己。”
這女兒連將男人叫到家裡私會的事都做得出來,黎夫人想到這裡就眼前發黑。
沒辦法,她隻能繼續讓人好好教導女兒,膽大包天又愚蠢的女人在皇家是死得最快的,隻有聰明謹慎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黎美雲臉色一僵,得知她娘又要繼續關她,差點想尖叫。
她又氣又急,但拗不過母親的命令,最後隻能道:“娘,關禁閉前讓我做最後一件事!”她凶狠地說,“我要找出那隻該死的貓,打死它!”
這隻貓害得她在四
皇子麵前丟了那麼大的臉,她絕不會放過它!
**
青蔥一番探查,並沒有什麼結果。
他去問過劉氏的兒子,他隻是恰巧聽到有人說要給小侯爺好看,具體對方要怎麼做並沒有聽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青蔥很想讓小侯爺最近這段時間門都待在府裡,最好待到婚禮到來。
可偏偏最近小侯爺迷上做首飾,哪裡肯乾?作下人的,隻能警醒一些,警惕來自外界的危險,保護好小侯爺。
青蔥實在不放心,讓小侯爺多帶兩個侍衛一起出門。
金玉樓裡,掌櫃驚歎地看著一支栩栩如生的鳳釵正在小侯爺手裡成形。
聽說小侯爺想要自己為未婚妻打造首飾時,他和青蔥的想法一樣,以為小侯爺隻會弄點金片片或金條條之類的,結果他居然用最少的金子,做出最精美的首飾。
看這鏤空和掐絲的手法,嫻熟又美麗。
掌櫃幾乎看直了眼,接著就對店裡手藝最好的老師傅有些不順眼了,老師傅可沒辦法用這麼點金子做出這般精美的首飾。
這些多出來的金子,都是錢啊。
小侯爺呢,純粹是以技術省錢。
他做的首飾雖然將金子用到最少,但以這工藝、這款式,甚至可以開出比老師傅的重金重寶石的首飾還高的價。
這賣的不是金子,是品味,是藝術!
隻要那些貴人看到,估計沒哪個不想買的,就算貴也願意掏銀子。
老師傅也看傻了眼。
其實他和伍氏算是臭味相投,都是重金派,首飾用金子越多,覺得越氣派,金子用得多,價格也跟著上漲。
他心裡也明白,如果學會小侯爺這一手,日後可以用更少的金子賺更多的錢。
愛金子的人從來不會和金子過不去,老師傅當下腆著臉:“小侯爺,不知您這手藝活可否傳授與小的?”
小侯爺隨意點頭,“可以,但我要收設計費的,不多,就一成!”
掌櫃當然同意,都是自家的店嘛,肉爛在鍋裡,想來老侯爺夫人也不會介意。
小侯爺用兩個匣子將兩支簪子裝起來,離開金玉樓。
青蔥緊隨在他身後,警惕地查看四周,然而直到他們坐在酒樓裡吃完飯,都沒有事情發生。
“嗚嗚嗚,放過我!”
人群的喧嘩聲伴隨著那哭聲傳到青蔥耳裡,他的精神一振,終於來了。
青蔥探頭往酒樓外麵看,隻見一個貌美的白衣少女,在人群中閃躲著,一路奔跑,終於跑到飄香樓門口。
追逐她的是一個穿金戴銀,長著朝天鼻、厚嘴唇外翻,標準豬哥臉的紈絝,以及一乾狗腿子。
那紈絝好不容易追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罵道:“你、你跑什麼?跟爺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賣唱好嗎?”
白衣少女跌在地上,楚楚可憐,眼睛含淚,“奴不想賣身為妾,也不想攀上枝頭當鳳凰,奴賣身葬父沒錯,但隻想當個奴婢……”
穿金戴銀的紈絝一臉不耐煩,“誰會花五十兩銀子買個丫鬟啊?爺又不缺丫鬟!”
現在的丫鬟可沒這麼貴。
周圍的男人看到白衣少女時,雙眼發直。
五十兩銀子是有點貴,但這麼個大美人值得啊!
按理說這裡見識多廣的男人不少,美人更是沒少見,眼前的少女論姿色談不上數一數二,偏偏那股任人蹂|躪的可憐勁兒實在讓男人欲罷不能。
紈絝郎心如鐵,表示他不缺奴婢,“當我甄多寅的小妾有啥不好?五十兩銀子隻是九牛一毛,隻要你伺候得好,月錢就有五十兩!”
在甄多寅的逼迫下,少女不得不躲進飄香樓,哭著求哪位好心的公子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