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沒有女主人操持婚事,她家小姐會被全京城的人嘲笑的。
黎鬱雲絲毫不擔心,淡然地道:“若是母親真的病得沒辦法主持婚事,隻怕父親會考慮找個能辦事的新人了。”
對於她那隻講利益的父親,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父親既然看重定遠侯府這門親事,絕對不會讓婚禮出現什麼問題。
是以金氏就算隻剩下半口氣,爬都要爬回來,將婚事辦得儘善儘美。否則她那父親一定會十分樂意讓金氏“病逝”,畢竟男人升官發財後,估計最期盼的就是死老婆了。
黎鬱雲沒當回事,拿起一個香囊,“春芽,你看這個香囊的顏色怎麼樣?”
春芽看了看,“小姐,這顏色是不是太亮了點?”哪個男人會受得了這麼金光閃閃的顏色?特麼的俗氣!
“你不懂,有人喜歡。”黎鬱雲悠然道。
春芽這才反應過來,想到這香囊是送給小侯爺的,突然覺得小姐選的顏色對,如果是小侯爺,他確實會喜歡這個顏色。
主仆倆正在商量香囊的花色時,黎美雲怒氣衝衝地登門。
“黎鬱雲,都是你的錯!”
黎美雲依然不改脾氣,每次來這裡,都是橫衝直撞的。
她來到黎鬱雲麵前,惡狠狠地衝著她嚷嚷道:“都是你的錯,你不孝不悌,竟然又將我娘氣病了!”
喲,這是來找茬的。
黎鬱雲冷眼看著她,不為所動。
春芽冷笑道:“二小姐,夫人的事,你不是比任何人更清楚嗎?二小姐來得正好,奴婢還有話想問二小姐呢。大前天的雙皮奶,前天的奶茶,還有昨天的蛋撻,這可都是大小姐給的方子,您怎麼可以搶走?”
麵對一個丫鬟的指責,黎美雲自然不在意,抬起下巴,驕橫地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大姐的?上麵寫大姐的名字了嗎?我還可以說,這是我特意讓廚娘做的呢。”
有黎夫人這樣的當家主母,黎府是出了名的沒規矩。
是以黎美雲也將這種沒規矩的事做得很順手。
跟著黎美雲一起來的方廚娘陪著笑,說這方子確實是大小姐給的,她做了兩份的……
方廚娘知道這些從未出現過的點心茶水好吃,每次都做得十分上心,隻有大小姐滿意了,才會繼
續給自己更多的美食方子。
結果二小姐見到後,全都搶走。
黎府是夫人當家,她也不敢反抗,還不得不聽二小姐的話,讓她將方子抄了當嫁妝。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飲食方子,越是簪纓世家就越多。
黎美雲打的主意很好,她擁有這麼多新奇的飲食方子,日後嫁入皇家,也是份體麵。
本來有點心虛的黎美雲已經決定好,方廚娘每次做的都是雙份美食,她可以給黎鬱雲留一份的。
不過現在,她決定連點心屑都不給黎鬱雲留!
就是讓她饞。
黎美雲故意當著長姐的麵,居高臨下地對方廚娘說:“以後不管做了什麼,都送到我院子!”
黎鬱雲麵色不悅,“行,那我便不給方子,看你吃什麼!”
黎美雲得意洋洋地抬著下巴:“不給又怎麼樣,先前的方子足夠我不重樣的吃上十天半個月了!”
看黎鬱雲不舒服,她就舒坦了。
當即她衝著方廚娘道:“去,再給我調十杯奶茶!要雙份糖!”
目送黎美雲帶著方廚娘得意洋洋地離開,黎鬱雲臉上的怒色頓時一收,若無其事地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真是蠢貨,連自己現在什麼模樣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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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們剛從西山回到京城,發現西山的事已經傳開。
現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西山寺之事,作為參與了這件事的紈絝們,受到京城人熱烈的歡迎,他們都想知道詳細的破案過程。
小侯爺並不想成為人群的焦點、被人問東問西,直接發動大忽悠術,讓紈絝深信是他們立下大功。
假話說一千遍後也變真話,被忽悠瘸的紈絝們昂首挺胸,一副英雄凱旋的模樣。
紈絝們好忽悠,知道自家孩子是什麼德性的老狐狸們可不好忽悠。
三兩下便從紈絝這裡問出真相。
老狐狸們摸著胡子,覺得劉氏案裡站江小侯爺是正確的,他們家的孩子,真是蒙江小侯爺照顧了,不然真的會一直傻下去,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寧查思說完,一臉期盼地問:“爹,我都說完了,可以出去玩了嗎?”
西山寺的熱度就這麼幾天時間,他們還想出去多吹吹自己的功勞呢。
老狐狸們心裡打定主意,日後若是再有人想對付江小侯爺,他們還得攔一攔,誰說定遠侯府朝中無人,他們就是靠山?
當即和藹可親地對孩子道:“去罷,若是沒事可以去定遠侯府找小侯爺玩。”
寧查思撓頭,“我們就是找小侯爺玩啊。”
心裡很納悶,這種事不必長輩叮囑,他們又不傻。
楊清泉是等熱度消得差不多後,終於去定遠侯府找好友。
“這次的事多謝你出手幫忙。”楊清泉眉間露出幾分輕鬆之色,“若非有你,細娘這輩子隻怕就完了。”
當時官兵找到細娘後,得了
小侯爺的吩咐,將她秘密地送走,若是打點得好,細娘的名譽未失,將來還能遠嫁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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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煩那些戀愛腦,經過這次的事,看來那個叫細娘的姑娘腦子裡的水應該全部都倒出來了。
楊清泉歎氣,“其實細娘算不上你說的戀愛腦,她不過是覺得奇貨可居,想投資未來夫婿,若他成材,自己也能得個誥命,總比為人妾好。”
小侯爺的臉色和緩不少,他並不討厭有野心的姑娘,在這時代,女人過得艱難,想讓自己生活好些並沒有過錯。
他搖頭,“想法天真了些,看人眼光也差。”
楊清泉心有戚戚,“可憐天下父母心,謝嬤嬤為了她,頭都磕破了。”
上過一次當後,細娘沒那麼天真,又有謝嬤嬤幫忙看著,未來應該差不了。
不過,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成長付出代價的,或輕或重,能不能挽回。
兩人說完這事後,楊清泉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子寬,你娘和你說她的豐功偉績了嗎?”
說著,他一臉敬佩之色。
當他娘和他說伍氏所做的事時,他都傻住了,真是有勇有謀,又能堵得人說不出話來,不愧是江子寬的親娘。
小侯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娘當然厲害。
“子寬,西山寺的案件一出,你的《破案錄》又重新紅火了。”楊清泉想到大理寺少卿的請求,忍不住笑了,“我聽說大理寺和邢部的人都來找你?我說啊,你有這個能耐,為何不當個青天,說不定京城的犯罪率會銳減呢。”
小侯爺朝他翻白眼,“我都要成親了,哪都不去!”他喝了口茶,“邢部和大理寺那些難以破解的案子,我不是幫忙破了嗎?京城一個磚頭掉下來能砸中幾個當官的,皇親國戚更是多如牛毛,這個不能得罪,那個不能得罪,你饒了我吧?”
當官哪裡有當個身份貴重的侯爺吃香?
特彆是還要當一些容易得罪人的官時。
楊清泉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等我當上大官後,給你撐腰,皇親國戚都給你摁下去,到時你再出仕可好?”
小侯爺嘻嘻地笑著,渾然不當一回事:“好啊!”他的目光一轉,說道,“其實我一個人再厲害,也破不了那麼多案子,還不如寫本法醫密檔呢。”
楊清泉的耳朵頓時豎起來,“法醫?”
“哦,就是仵作,其實屍體會說話的,仵作的工作很重要。”
送茶點過來的知書聞言,一臉幽怨地道:“小侯爺,您之前不是說,要寫一本男人變女人,女人變男人的話本嗎?”
小侯爺臉色頓時一僵:“要不,等我寫完仵作密檔再寫?”
知書沒說好不好,隻是一直用幽怨得像看負心漢的眼神看他。
小侯爺實在沒辦法:“好吧,我提大綱,你來寫!”
楊清泉道:“知書啊,你的文筆其實比你家主子好多了,你讀書多,若是真喜歡話本,可以自己嘗試嘛。”
雖然他也愛看小侯爺的話本,不過比起黎民百姓,話本還是先往後推。
知書朝他福了福身,“楊世子,您不懂,某些話本的題材,隻有小侯爺才懂,也隻有小侯爺才能寫出那個味兒。”
男女之間的眼界本來就不一樣,更何況,小侯爺的奇思妙想之多,連她都不清楚,哪裡敢專美於前?
比起自己寫,她更愛薅小侯爺的羊毛,那才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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