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修煉我的秘籍,都得給我錢,都彆想白拿!一個鬼要十萬,可以支持分期付款!”
鬼王發出想發財致富的聲音。
管理局的人都震住。
這群女鬼們也被震住了。
良久,一個女鬼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邊哭邊說:“我活著的時候,每個月要還房貸車貸,不知多辛苦,原來變成鬼後,一樣得辛苦賺錢嗎?”
這當人和當鬼的區彆,究竟在哪裡?
就在這時,金邊眼鏡青年走進來,隻見他手上捧著一個個黑色的、長約二十公分、寬跟高約五公分,看起來是棺材造型的長盒子。
瞬間,所有鬼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小棺材上麵。
她們感受到靈魂的吸引力,這小棺材看起來好舒服啊,好想進去躺一躺啊。
金邊眼鏡青年見女鬼都看過來,輕咳一聲,開口道:“這是鬼王大人親手設計的小棺材,一個十萬元,七十年產權……不是,七十年內用不壞,壞了包退,支持分期付款……”
女鬼們神色一凜,麵色都有些空白。
許久,為首的女鬼一臉掙紮地問馬大姐,“請問,你們提供的工作有五險一金嗎?公積金多少?”
馬大姐:“……”
等女鬼們遊魂似地離開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進來為金邊眼鏡青年和馬大姐泡茶。
她忍不住問:“將鬼王的秘籍給她們真的好嗎?她們實力上漲,若是變成厲鬼的話……”
金邊眼鏡青年愜意地喝了一口茶,搖搖手指,“小姑娘就是太年輕了,等你再過幾年就知道,背負著房貸的社畜,是沒資格黑化。”
小姑娘不想看到斯文敗類,轉頭看向溫和的馬大姐。
“黑化是因為沒有人生目標,也看不到希望,有編製的鹹魚……哦,螺絲釘從來不想黑化。”溫和的馬大姐如此說,拿起一塊綠豆糕配茶,這樣的天氣真適合摸魚啊。
金邊眼鏡青年懶洋洋地靠著椅子,這些天可真是累死他了。
“小姑娘,哥給你提個意見。”他一臉享受地吃著綠豆糕,“人總有死的一天,你怎麼能保證她們的今天,不是我們的明天?”
以前是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現在好啦,死了還會變成鬼,變成鬼還得重新為房貸和修煉物資奮鬥。
所以那些想要苛待鬼的,都得考慮考慮,自己將來會不會變成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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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放學時間,湯元和江笑笑一起走回家。
湯元看了看周圍,疑惑地問:“你爸今天又不來接你?”
“他最近忙。”江笑笑背著單肩包,原本鬼爸爸讓
她買雙肩的,不過為了時髦,她堅持買單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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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麼?”湯元納悶。
江笑笑的步伐輕快,“我聽了一耳朵,好像哪裡的萬人坑有鬼氣,出現很多厲鬼,他去處理了。放心啦,陳姑娘會來接我,她是鬼將級彆的鬼,我覺得我爸是大驚小怪,殺雞哪裡用得上牛刀。”
讓鬼將送她上下學,說出去彆人都會說她爸徇私。
“陳姑娘是幾百年前的人吧?”湯元好奇地問,“她為何不去投胎。”
江笑笑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因為她死得冤。”
陳姑娘的夫家在她丈夫死後,竟然將她煉製成僵屍,想以僵屍保住夫家所求得的富貴,並應對使用邪門歪道致富後所造成的反噬。
湯元驚了:“陳姑娘難道就沒有反抗?”
“她生前反抗不了,死後有實力,當然反抗了,聽說她夫家已經絕嗣,上天大概覺得她做得太絕,一道道雷劈下來想將她劈死。陳姑娘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夫家那樣喪儘天良的家族,就該斷子絕孫。”
大概因為她這股反抗精神,幾百年後居然又蘇醒了。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
“看,那不是湯元和江笑笑嗎?”一年級的女生對身邊的同伴說,“他們一個是高二的年級第一,一個是年級第二。”
同伴看了看,總覺得兩人十分有貓膩。
“他們這一男一女的,經常一起走,肯定有點什麼,他們的班主任難道就沒想棒打鴛鴦?”
“打什麼鴛鴦啊,明明是姐姐帶弟弟……”說話的女生不禁頓住。
咦,什麼時候湯元竟然長得這麼高了?看著好像都比江笑笑還高,明明上學期時,湯元比江笑笑還要矮半個頭的,看著就像姐姐帶弟弟,絕對不會讓人想歪那種。
“可能,他們成績好吧。”女生說的話有點虛,“聽說他們在一起談論的都是學習,有學霸也想加入,結果跟不上他們解題的速度和難度,聽說他們將大學的物理都學完了。”
同伴頓時高山仰止,所以學習好就能光明正大地談戀愛,老師都視而不見?
女生無奈地道:“都說他們不是談戀愛了……”
“蘇笑笑!”
突然,一道嘶啞憎惡的男聲響起,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黃頭發少年出現在校門口,熟悉的聲音讓江笑笑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那陽光下,閃耀著刺眼銀色的光芒,筆直地朝她的心臟紮來。
“啊啊啊……”
頓時,校門口一片慌亂。
不少人都看清楚那折射著陽光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湯元大驚失色,一把拉開江笑笑,陳姑娘已經瞬移過來,隻聽得“叮”的一聲,刀子仿佛刺在鐵板上。
“咦?”
陳姑娘吃了一驚,
() 再次加大功力,那刀子終於掉下來。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是江笑笑用書包撞飛的。
湯元一把撲上去,一拳頭朝持刀的黃毛少年鼻子打上去,再一個飛踢,朝他胸口踹過去,成功將他踹出五米遠。
“蘇文化!”江笑笑一臉吃驚,“你要殺我?為什麼!”
蘇文化倒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能看到他的嘴裡缺了一顆牙齒。
眾人不禁盯著纖瘦的湯元,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這孩子的力氣可真大啊,哪裡還是上學期的小學生?
“蘇笑笑你個表子,不要臉的賤人……”蘇文化邊罵邊吐出一口都是血沫子的口水,“你竟然將養了你十五年的父母送進監獄……你這個賣XX的……”
他破口大罵,或許是少了顆牙齒,說話含糊不清。
眾人聽得直皺眉,江笑笑看著就乖巧可愛,是典型的好學生,而這個一頭黃毛、穿耳洞、戴骷髏耳環和乞丐洞洞褲裝的,一看就是混混的少年,這兩者放在一起,不用看就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湯元聽到這話,臉色沉得厲害,又是一拳頭又打過去,成功將他打暈。
他嗤笑一聲,“真是滿嘴臟話,聽臟耳朵,這麼愛說,到警局去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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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蘇文化低著頭,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對此,警察相當淡定,像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最多一個回合,就能讓他將銀行卡密碼都吐出來。
隔壁的江笑笑神色有幾分複雜,她從未覺得自己錯了,但對於蘇文化的做法,還是難受的。
一名警察大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和地看著她。
江笑笑喃喃地道:“我養父母一個被判了十五年,一個被判了五年……他們是犯法被判刑,我不覺得我錯了,可是蘇文化覺得是我害的。”
說到這裡,她心裡十分難過。
她最後一次見到蘇文化時,記憶裡最深刻的是他那雙憎恨的雙眼,他做了那些事,卻因為是未成年人,隻被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
當時,江笑笑秉著最後的良心,對蘇文化建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喜歡一個將我賣給人販子的人,你的父母進監獄了,你又未成年,監護權到你舅舅和舅媽手裡,他們的為人你也清楚,肯定會想方設法弄走你家的房子跟鋪子。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蟄伏下來,好好讀書,等滿十八再想辦法要回來。”
江笑笑對這個小她一歲的弟弟沒什麼感情。
從懂事開始,蘇文化就一直欺負她,等他再大點,他學父母玩麻將賭錢,從來沒將她當成親姐看待,甚至十四歲時,就能眼都不眨地將姐姐賣了,仿佛賣的是一件家具。
得知這事,江笑笑的心都涼透了,親情薄弱得如一張紙,既然蘇文化自己不在乎,她自然也不要了。
“他舅舅和舅媽對他不好。”做筆錄的警察看著手裡的資料,直皺眉,“他舅舅和舅媽將五金店轉讓的費用全貪了,不給他一分錢,甚至飯也不給他吃,他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不知為何,江笑笑想到“報應”兩字。
她以前在蘇家時,蘇大盛夫妻也經常不給她留飯菜,也不知他們若知道自己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兒子,有一天也被人餓著,會不會痛苦難過?後悔曾經所做的事?
警察繼續說:“還有,他舅舅和舅媽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家將房間霸占了,讓他睡陽台。”
江笑笑的神色微妙,陽台以前是她住的,夏熱冬冷,這可不是人能住的。
“你舅舅喝醉酒時,還會打蘇文化,還有他的兩個孩子也會欺負他,聯合一起打他。”警察說到這裡,不禁搖頭。
簡直是一家子聯合打蘇文化一人,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不黑化才怪,更何況蘇文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笑笑不禁瞪圓眼睛。
所以這幾個月,蘇文化算是體驗了自己過去十五年的苦難生活?
真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