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肉身可真強悍啊。
“並不是這樣。”二師兄解釋道,“那是因為大師兄是金丹修士,還是千錘百煉的劍修,痊愈速度才這麼快,如果是練氣初階的,就比凡人好上那麼一點。”
二師兄手裡的速度更快了,都已經開始縫補肚子。
等這肚皮縫上後,再灑上靈藥,那傷口也在緩慢蠕動著痊愈,連包紮都省了。
“先治腿再治手吧。”二師兄自言自語地說著,繼續和小師妹講解,“築基之後,修士的肉身上的傷很容易便能好,但神識上的傷,就算你是化神修士都得小心,實在太難治了。”
此時,隻見二師兄的兩隻手快得像蜜蜂的翅膀,隻能看到殘影。
半個時辰後,大師兄腿上的傷的治療就結束了,剩下兩隻手的傷,對二師兄而言,隻算是小菜一碟。
“好啦,大師兄的治療手術完成了,小師妹你也彆緊繃著臉。”
二師兄說著,一個淨塵訣,手上沾著的血跡全部消失,他仿佛還嫌不乾淨,又用清水洗手。他一邊說:“待會兒我再給大師兄輸點靈氣,促進骨頭生長。”
畢竟大師兄腿上的碎骨,他可是挑出不少,單靠自身的骨頭生長,痊愈時間會大大拉長。
許印藍的臉色終於恢複本來的紅潤,她仍是不願意離開,守在一旁,她也是有靈氣的,可以幫大師兄長骨頭嘛。
“二師兄,刻骨洞這名字誰取的,也太形象了。”
看著大師兄這樣子,許印藍不禁打了個哆嗦,以後她進階金丹後,一樣要進刻骨洞修煉,她到時會不會也會毀容?
刻骨洞也是天劍門的特色,據說這是個無時無刻刮著凜冽得
() 像劍鋒一樣的寒風,
深得不知通往何處的洞穴。
目前為止,
尚未有人能到達刻骨洞的彼端,練氣和築基期進去是送菜的,隻有金丹以上才能進去。在洞裡,衣服被削掉不是事,皮肉都給你削光,最後骨頭都給你刻上風印,所以才會被稱為“刻骨洞”。
聽完兩位師兄的科普後,許印藍問:“大師兄,你打破上次的記錄了嗎?”
大師兄趴在床上,二師兄靈氣所到之處,骨頭正哢哢生長,癢得他現在很是難受。
他抓著臉,“打破了,這回是百六十丈,比上次多了十丈。”
二師兄冷不防開口問:“沈琛師兄的記錄呢?”
“他啊,百一十丈。”大師兄的聲音裡有些得意,想追上他,還有得努力呢。
許印藍又有些向往了。
在刻骨洞裡,每個人都會在牆壁上留下自己進步的證據,無形之間就成了攀比,據說現在最深的記錄還是他們師尊留下的千兩百五十八丈,是當世第一,無人能打破這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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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又開始了養傷的日子。
“小師妹,你給我買的糖葫蘆不夠甜啊。”大師兄穿著龍袍,宛若癱瘓般躺在躺椅上,看著小師妹練劍,嘴巴就沒停過,不停地吃東西。
躺椅旁邊的矮桌上,都是小師妹給他買的零食。
大師兄自然不會浪費小師妹的心意,他啃著糖葫蘆,說話有些含糊:“還是二師弟做的糖葫蘆最好吃……”
許印藍十分佩服,昨天大師兄還半死不活地癱在那兒,動彈不得呢,今兒就能自己起床,到處趴趴走,沒事人一樣了。
她一心兩用,一邊揮劍一邊回話:“大師兄,我特意讓老板少放點糖的,師姐說你先前還牙疼呢。”
當時她整個人都聽傻了。
作為修士,還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渾身上下連個毛孔都洗筋伐髓過,居然會牙疼?!
大師兄條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右臉,為自己辯解:“我其實都有刷牙的。”
修士經常用淨塵訣代替刷牙洗臉和洗漱,大師兄不僅用淨塵訣,良好的生活習慣還讓他不厭其煩地用青鹽刷牙洗臉,沒想到牙齒還是不給麵子。
二師兄拿著鍋鏟出來,“大師兄,小師妹,吃飯了。”
最近他特意和仙味閣請假,在家做營養康複餐,聞言不禁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大師兄不僅外表像孩子,興趣愛好和孩子沒什麼區彆,都是特彆喜歡甜食。
作為一個廚修,他當然得滿足大師兄的愛好。
誰想到呢,他曾經裝了滿滿一個儲物袋的甜食,本意是讓大師兄慢慢吃的,吃個年五載不成問題。誰知熱愛甜食的大師兄竟然會將之當飯吃,還是大吃大喝那種,個月竟然全部吃光,然後捂著腮幫子,哭唧唧的跑去找醫修。
大師兄表示,皮開肉綻不是事,骨頭全斷了也不是問題,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最重要的是牙疼不能吃東西了,這對一個吃貨
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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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一口氣,就堅決不上門找他們的劍修啊,居然因為牙疼找上門來了!
消息傳出去後,全師門都覺得十分丟人。
這可是金丹修士啊,多高大上啊,結果跟個幾歲的孩子差不多,吃糖吃壞牙齒了!
許印藍收起劍,她突然想到個問題,一臉嚴肅地問:“大師兄,你換完牙了嗎?”除了智齒,人要到十二歲才換完牙齒,大師兄不會一直用的都是乳牙吧。
大師兄一臉茫然,“好像換了幾顆吧,我想起來了,我換了六顆牙……”
二師兄嘴角抽搐,大師兄的牙齒真是勞苦功高,都已經五十年了,竟然都是舊牙,怪不得會牙疼,使用時間早就超出年限。
二師兄很是心虛地說:“要不,下次我就不做甜食了?”
為了長不大的大師兄,他還是要悠著點兒。
“不行!”
許印藍和大師兄異口同聲地說。
兩人先是互視一眼,許印藍盯著二師兄,“二師兄,甜食做我的份就好,不用做大師兄的。”
大師兄瞪著小師妹,委屈地嘟起嘴,“我已經吸取教訓,我會讓人給我煉個淨牙丹跟強牙丹,吃甜點前先來一粒強牙丹,牙齒變得堅固無比,就算將糖當飯吃也沒事,吃完點心後再來一粒淨牙丹,牙齒可乾淨了。我現在天天將點心當飯吃都沒事了。”
當時那些給他煉丹藥的師妹們哈哈大笑,給他來了一套揉臉摸頭套餐,將節操送出去後,他得到了打折的丹藥。
大師兄掏出兩瓶丹藥,安利給許印藍:“小師妹,有這兩種丹藥,你想吃什麼都沒問題!就算是號稱修仙界最硬的骨頭——雪狼的骨頭,都能嚼碎。”
許印藍一臉無奈地歎氣,“大師兄,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會得高的。”
藏魚就是個瞎操心的,知道她有二師兄投喂,竟然從睡夢中掙紮著醒過來,告訴她吃太多甜食的危害。
“什麼是高?”大師兄很茫然。
許印藍解釋了一下高的意思,結果大師兄還是不理解,作為廚修的二師兄倒是有些理解,畢竟愛美食如他,是修真界難得、少見的稀罕的胖子。
大師兄打開食盒,拿出筷子,招呼師弟師妹一塊吃。
“這高也不是沒辦法解決。”他美滋滋地啃著糖醋排骨,“這錘煉身體最好的法子是挨雷劈,隻要多挨劈,渾身的皮肉血液都被天雷劈沒了,隻剩下個骨頭架子,保證重新長出來的血肉更健康。就是重新長出皮肉比較費時間,嗯,也比較痛。對了,最近醫修不是發明一種治療之法麼?好像也是洗藥澡……除了腦袋,身上的血肉都化了,這種治療法子是針對經脈裡的魔氣的?”
將血肉都化了,就不信魔氣化不掉,想出這個法子的醫修是個狠人。
修真界有很多秘法,隻要處理得當,彆說隻剩骨架子,就算骨架子都沒了,還能逃個元嬰奪舍。
許印藍想起藏魚讓她洗的藥澡,不禁打了個哆嗦。
當時她的皮和血肉是真的融了一層,這樣就足夠生不如死,渾身血肉都沒了得痛成什麼樣?
二師兄胖乎乎的臉龐露出不讚同之色,“誰會為了口腹之欲,願意將自己渾身血肉都化了?還有化血肉的治療不是針對走火入魔的,是針對經絡丹田出了問題的。”
據說過程太痛苦,不少修士受不住,自裁的不少。
大師兄不禁撇嘴,顯然看不起那些怕痛的修士,彆看他是劍修,為了錘煉身體,沒少挨雷劈,血肉劈沒了看到白骨是常事。
他還將之美名其曰“鍛骨法”。
二師兄同樣打了個哆嗦。
他也知道修士經過天雷錘煉,骨頭確實更硬更強,可也不能像大師兄這麼變態,竟然生生將血肉化沒了,變成骨架子挨雷劈吧?
也不怕骨架子都被劈沒了。
“等等,好像不太對吧。”許印藍提出疑問,“鍛骨法什麼的都是針對身體的吧,極少有針對腦袋的,大師兄有將自己腦袋化掉過嗎?”
聞言,大師兄手裡的糖醋排骨掉了下來。
二師兄也一臉驚悚,小師妹可真是個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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