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峰。
看到二師兄笑眯眯地端著一碗藥膳,邁著魔鬼的步伐走過來,許印藍差點哭了。
雖然贏了,但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許印藍,最後還是哭唧唧地喝完二師兄親手做的補藥。
林弱人坐在一旁,後悔不迭:“早知道我就該賭你贏的……嗚嗚,我的靈石啊!”
許印藍一臉幸災樂禍,“我早讓你不要給沈師兄下注的。”
“其實,你們兩人我都沒下注。”林弱人氣怒道,“我擔心你,都忘記去下注了。”這才是最令她抓狂的,生生就這麼和財運錯過了。
大師兄衝進來,看著趴在床上的小師妹,雙眼發亮,“小師妹,你最後一劍太厲害了,什麼時候和我打一場?”
三師兄也走過來,握著劍,眼裡燃起戰火:“也跟我打一場!”
蘇纖羽生氣地將兩個好鬥的師兄趕出去,“小師妹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呢,等大比過後再說。”轉過頭來,她柔聲細語地和受傷的小師妹說,“姑娘家家的,不必這麼好鬥,老受這麼重的傷……我都後悔讓你代表淩水峰出戰了,我應該報名參加比試的,你還是個孩子呢。”
許印藍怔怔地看著她,突然蓄力,一個猛撲,撲到她懷裡。
她摟著師姐的腰,撒嬌地說:“我知道師姐擔心我,我最喜歡師姐了,我一定會變強的,以後由我保護師姐……”
蘇纖羽先是一怔,然後一把摟住她,輕聲哄著。
哎呀,真愛撒嬌啊,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蘇纖羽沒看到愛撒嬌的小師妹眼裡的陰沉,也沒看到她眼裡的殺意。
她心下尋思著,若是小師妹贏得第一,成為首席,將會和上一屆的首席希光真人有場“友誼賽”,她要不要去找希光真人,讓他意思意思一下,彆太較真。
她不想再看到小師妹可愛的小圓臉變得鼻青臉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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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兩宗的執法部門的修士忙個沒完沒了。
他們暗中將那些感覺不對勁的修士抓起來,查看識海,還真查出不少有問題的。
怕引起騷亂,明麵上當然是粉飾太平,幸好兩宗正在大比之時,每天都很熱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大比上,沒有注意到有弟子消失。
終於,大比進行到尾聲。
許印藍站在擂台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用法寶將自己武裝到牙齒的祁瑤。
果然,她打架的對象就是法寶!
這麼一路辛苦地贏過來,突然間不是很想再打了。
“我不會將首席讓給你的!”祁瑤怒喝一聲,將一個環形法寶砸過來。
轟隆隆之聲響起,接著擂台上又響起連續的爆炸聲。
祁瑤的比試,每次都吸引了很多人來圍觀,眾人表示,想看看她究竟能炸掉多少靈石。
一個時辰後,許印藍頂著爆炸頭、喘著粗氣站在擂台上。
她渾身是
傷,頭發被法寶爆炸的餘波弄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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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印藍看得頭皮發麻,“那個……你哭也沒用啊,那些法寶是你自己爆的,我可沒靈石賠。”
她也沒想到祁瑤會這麼舍得啊,幾十件法寶啊,全都爆了,都可以開個法寶鋪。
祁瑤掏了粒丹藥吞下,勉強站起來,死命地瞪著她。
她就知道,這麼完美的首席師兄太有魅力,連個長不大的小豆丁都躲不過他的魅力。
嗚嗚嗚,首席師兄寧可找個小豆丁當未婚妻,也不喜歡她……
“哎,你難道是為了希光真人?”許印藍小聲問她。
祁瑤渾身冒著殺氣,厲聲道:“我告訴你,你和首席師兄的婚約隻是權宜之計,我是不會承認的……”
許印藍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低頭,然後墊起腳尖勾住她的脖子,“這事嘛,好商量,你出多少靈石?我將首席的名頭讓出來,當然金星隕石是不會讓的……”
祁瑤立刻就心動了,讓出來……然後她就是首席師兄的未婚妻?
很快,她又生氣道:“你當首席師兄是什麼?他是無價之寶,怎麼能用靈石侮辱他!”
許印藍目光如炬,“哎,所以這無價之寶,你願意出多少靈石?”既然是無價之寶,一定很值錢,我不介意你傾家蕩產買下。
祁瑤咬了咬牙,小聲問:“一億下品靈石?”
許印藍不禁瞪圓了眼睛,想起以前和小夥伴們的談話。
所以,真的有人願意為男人花一個億的靈石啊?
祁瑤卻誤會了,以為她嫌少,“三億下品靈石!我身上隻有這麼多,其餘的都被我買法寶了。”
許印藍頓時痛心疾首。
原來她們對戰的時候,那些爆了的法寶,其實很大機率屬於自己的?
當然,這場不道德的交易被臉色鐵青的希光真人製止了,他終於維持不住優雅溫和的麵具,那張俊美的臉板起來時,居然看著有點可怕。
祁瑤和許印藍頓時安靜如雞,都不敢吭聲。
彩頭被首席嫌棄,第二名想要彩頭,彩頭自己卻不願意,所有人都不滿意的局麵達成了。
後來,希光真人被人掂斤論兩地賣之事,到底還是傳了出去,再次名聲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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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正是仙味閣最熱鬨的時候,大堂幾乎坐滿了人。
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談興極高,最後開始大放厥詞。
“哎,你們聽說了嗎?”
“希光真人他不行啊!”
酒樓大堂裡,數個修士低聲說著修真界最熱的八卦。
“不可能吧,希光真人不是有修真界完美男神的美譽嗎?據說隻要是女修都想嫁他,怎麼可能不行?”
“咳,這是他未婚妻說的。”
“他未婚妻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想將
() 他轉賣出去呢……”
“咳,那許仙子還是孩子呢,許是不知道男人的好?”
修士們說得開心,笑得舒心。
高高在上的希光真人,所到之處有多耀眼,於其他男修而言,陰影就有多陰翳,能看到他出醜真是大快人心。
軒轅家的姐妹坐在大堂的角落,聽得想打人。
林弱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思考著哪個麻袋的顏色看著舒心,人這麼多,還是各個顏色都選一個好了。
大師兄正好經過仙味閣,聽到這些流言蜚語,頓時氣了,“你們這些爛嘴巴的,活得不耐煩了!”
隨著這話落,他的人已經來到仙味閣內。
當半步元嬰的威壓彌漫,將在場說閒話的幾個男修壓得腰都直不起來,沒一會兒,就口鼻出血,跪了下去。
大師兄冷著臉,“我師妹還是個孩子呢,想要長大最少要上千年,她不想要未婚夫有什麼奇怪?”
若是在凡人界,十歲模樣的普通女童,隻怕這未婚夫在她心裡,還不及一根糖葫蘆呢。
二師兄跟在大師兄身後,素來和善愛笑的臉,此時布滿冰霜。
軒轅家的姐妹冷笑著站起身,走了過來。
“希光真人是我滄海宗的門麵,爾等胡言亂語,亂傳謠言,這是想要與滄海宗為敵?”
仙味閣內瞬間安靜如雞。
幾個已經被威壓鎮壓得暈厥過去的嘴碎客人也被有眼色的掌櫃扔了出去。
此後,終於沒人敢再傳出不實的消息,就連喝醉酒的人都變少了,生怕像那幾個倒黴蛋,喝了酒後就控製不住嘴碎。
軒轅家姐妹和林弱人等人都知道,這謠言就像靈氣般會隨風飄,時間才是最佳的解決方法。
三個姑娘邀請大師兄一起坐下用膳飯。
幾個姑娘從小玩到大,彼此是同門也很熟悉,軒轅品綠和二師兄同樣特彆熟稔,那給被種了魔種的修士吐魂的藥膳,就是兩人共同研究出來的。
林弱人道:“幸好印藍不在蒼天城,不然她準會氣死。”
“小師妹和四師妹一起去曆練了。”大師兄生著悶氣,臉蛋鼓鼓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她最近黏四師妹黏得緊,好像要喝奶的嬰兒似的。”
軒轅姐妹倆聽到這話,不禁乾笑。
如果是藍藍聽到,非要跟她大師兄決鬥不可。
不過,她們舅舅其實也挺想和許印藍打一場的,原本他與許印藍之間,應該有一場“友誼賽”,偏偏臨時接到消息,修真界和魔界的封印破了,作為滄海宗的首席師兄,他的責任非常重,同時需要接手一堆瑣事。
等封印重新補好,已經是半年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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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宗門大比結束,許印藍跟著師姐出門曆練後,突然發現,不管她走到哪,麵露不善、瞪她的女修特彆多,即使在這偏僻的西北的邊境小城,也不例外。
蘇纖羽接了一個來西北巡視的任務。
修士修身
也修心,天劍門作為正道魁首,有匡正天下的義務。如今魔氣肆虐,有良知的修士紛紛減少了閉關的時間,到修真界各處巡視。
蘇纖羽沒想到小師妹對她如此不放心,也接了宗門的任務,巴巴地跟了過來。
一起做任務也沒什麼,她還挺喜歡與小師妹一起巡視各地,就當作是一種放鬆身心的旅行,就是麵對偶遇的希光真人時,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心虛。
出身矜貴、高雅自信的青年,生平頭一次在她麵前露出不自信的模樣,他問道:“你會因為你的小師妹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打我一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