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服裡,東荒生存的人類最多,依屬下看,接下來他們一定會往奧無兩城遷移,可是那兩座城市能夠容納的人口終歸有限。”也就是說,會有無數人類死在這場混亂中。
蒼伐不關心這個,“情緣樹找到了?”
“是,您要過去嗎?”
“我就算要過去,”起身,避開滿地亂下的蛋,蒼伐進門去看白言梨,“也得等他醒了。”
“還請您千萬不要衝動啊。”司尾早看穿了,自己跟著的這位還是孩子脾氣,“破壞情緣樹的後果不比殺死契侶輕。”
“你話是不是越來越多了!”蒼伐不爽,在家中便被管著,怎麼出來收個下仆耳中還不得清淨。
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因而抬頭和床上人對視上後還愣了片刻。
“夫君......”白言梨麵上的傷口還未愈合,笑起來異常彆扭。
蒼伐蹙眉,聽不出什麼激動,“你醒了?”
人是醒了卻動不了,白言梨沒能點成功頭,隻好沙啞著嗓子回答,“是。”
“真了不起。”不太誠心的誇了句,蒼伐拖著椅
子到床頭坐下。
白言梨努力歪頭,斜著眼睛,可憐兮兮的請求道:“夫君,我渴了。”
“你使喚起我來真是駕輕就熟。”蒼伐不悅,但還是抬了下手,桌上放著的水杯淩空飛過來,他不太溫柔的將杯沿湊到白言梨唇畔。
人稍稍喝了點,咳嗽了半天。
蒼伐就那麼盯著也不說話,等人平靜氣息,還是白言梨先開了口,“夫君,你有......有沒有受傷?”
“受傷?”蒼伐動了動手指,黑色扇子又出現在他手上。
“那群妖怪......很可怕。”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說到這個,蒼伐倒好奇了。
“我一開始就跑了。”低聲,白言梨終於翻過點身,仰麵看著蒼伐的側臉。
“一開始就跑了?”你怎麼沒留下來跟村裡人同生共死呢,話沒這樣說,但質疑的目光已經充分表達了他的意思。
白言梨直勾勾的望著他,似要彌補這些天的未見,虔誠道:“我想回來見你,想活著......回來見你。”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都傷成那樣了還能成功跑到家?
蒼伐這樣想,心中滋味有點怪。
“夫君,對不起。”
“對不起?”剛有點走神,白言梨的話立馬讓他回神,蒼伐搞不清楚有什麼需要人對自己道歉的。
“是,對不起。”雖多日未吃飯,可體內殘留有蒼伐的妖力,白言梨還算精神,“那天,我對你態度不好,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是因為生氣才走的吧?你路上......”一口氣說了太多話,白言梨停下歇了會,喘息道:“路上有沒有遇上那群妖,我很擔心你。”
“你擔心我?!”蒼伐覺著人滑稽,左手握著黑色扇子,他敲打了下自己的膝蓋,嘲道:“你哪都好,就是有眼不識泰山。”
“夫君......”
“閉嘴!”蒼伐徑直打斷,認真道:“給我記著,老子很強,八十星級彆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