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隻要有旁的妖稍稍乾擾,自己就能找到機會逃跑,彆管要死多少家臣下屬,隻要自己還活著混沌府就不會消散。
“你也不知道吧?”蒼伐的表情貌似有了和緩之意。
渾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然而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瞪大了眼睛。
蒼伐一手按著渾的額頭,另一手直接從其身體裡將妖珠挖了出來,失去妖珠,地上的大妖便像離開水的魚,隻能無助的抽搐著。
“你也知道不了更多了,”黑色指甲染了血,蒼伐甚至懶得再往地上看一眼,“那就死去吧。”
“嗚喝......”瀕死的感覺並不好受,就算是大妖一樣扭曲了五官。
“原本倒是能留著你的命,”從荒服到要服,自己隻想遊蕩瀟灑並不願稱王稱霸,可惜啊造化弄妖,“你傷他那麼重,死十次都算便宜了。”
邁步離開前到底掃了眼,渾不甘心的咽下最後一口氣,地上的人形消失,多出隻隻有腦袋的妖身。
......
手臂上的毒還在,蒼伐暫時將毒控製在一塊肉上。
殺了渾和囂兩位大妖後,他直接離開了人類的城鎮,沿著桃飽飽留下的氣味找到停留在原野上的車駕。
司尾正不安的爬動著,朱厭第一個發現他的靠近。
“尊主。”彎腰行禮,他發出的動靜終於讓司尾注意到他的到來。
“尊主!”老蜘蛛涕淚橫流,激動下沒能控製好自己,從百米外直接飛奔過來。
蒼伐蹙著眉,看兩層樓高的黑色蜘蛛往自己頭頂來,下意識揮了下手。
老蜘蛛被強風刮上天,摔落到地後茫然了瞬間。
蒼伐已到了車駕前,朱厭鬆了口氣,麵上總算能夠看到點笑容,壓抑著興奮,他顫聲道:“恭喜您,家主。”
“他怎麼樣?”殺了兩隻大妖,蒼伐倒沒什麼明顯的動容。
“桃飽飽在車中,還在醫治,沒有性命危險。”簡短回答,朱厭單膝跪地,“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家主能出現在這,那就證明......大囂府和混沌府的那兩位都已經死了?
雖然事實擺在麵前,可朱厭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起來吧。”蒼伐擺擺手,往前準備進入車中。
身後老蜘蛛變回人形跑了過來,忐忑道:“尊主,渾和囂那二妖死了嗎?”
“死了。”蒼伐進車前隨意道。
白言梨還睡著,睡得很沉,桃飽飽蹲在他身旁,一手還落在他的手腕上。
“怎麼樣了?”蒼伐出聲。
“您回來了啊。”比起司尾和朱厭,桃飽飽的反應冷淡許多,像是之前沒有聽到車外的動靜,他這會才起身給蒼伐行了禮。
蒼伐進車後視線從始至終都在白言梨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表現。
“睡著了?”從呼吸聲能夠判斷。
“是,胸口那一刀是傷的最重的,不過最疼的一定還是手背吧。”桃飽飽啞聲道:“人類都說十指連心呢,可是直接被釘穿了的。”
那血窟窿就算經過他的愈合,依舊留下了深顏色的疤。
蒼伐坐到小床頭,一時半會沒敢下手去碰白言梨。
“還有,”桃飽飽眼中是藏不住的不平,他低聲道:“夫主的眼睛看不到了。”
“什麼意思?”蒼伐身形頓了頓。
“夫主瞎了,應該是被妖力所傷。”
“你治不了?”蒼伐回了下頭。
桃飽飽單膝跪了下去,“治愈並不是萬能的,人類的身體很脆弱,眼睛更是,要時間配合湯藥慢慢養。”
“還是能夠恢複的?”妖能不依靠眼睛,人卻不行,蒼伐皺著眉,心中對渾與囂的怒意更深,好在那二妖都被他殺死了。
“能,不過這段時間,夫主的身體太虛弱,什麼都得注意著,包括情緒上,最好也不要受太大的刺激,”桃飽飽觀察著蒼伐的表情,看出他臉上的憐惜後大膽道:“無論您是否原諒夫主,若您不希望他繼續遭受折磨,隻有這幾天,您讓讓他,等他稍微喘過口氣來,您再懲罰教訓都可以。”
“出去。”瞥了眼花妖,蒼伐掀開被子坐到床上。
桃飽飽最後看了眼白言梨的側臉,後退著從車中離開。
車駕在他出去後移動起來,蒼伐猶豫著,手指輕碰上白言梨緊閉的雙眼。
“哎。”很少歎氣的他,盯著人類沒有血色的臉龐,終無奈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