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這些發光的文字,剛剛沒準就成功了。
“我們沒有辦法放棄。”長白仰頭看著自家尊主,冰塊中,焱淵身周又多了些血跡。
蒼伐同樣看到了,用複雜語氣道:“若再失敗幾次,就算是解開了封印也晚了。”
再這麼折騰下去,焱淵會直接死在冰中。
“我們......”從希望到失望隻有短短幾分鐘,長白紅了眼睛。
一幫子極淵府的大妖全數沉默,氣氛頓時無比壓抑。
“把衣服脫了。”蒼伐收回視線,將白言梨拉到身前。
“啊?”
“衣服脫了。”邊說邊動手,蒼伐將悲傷中的極淵府大妖們全部無視了。
“夫君?”白言梨驚訝又木楞,“你該不會是......可是......”
“什麼?”蹙著眉,蒼伐已將白言梨身上的外套脫下。
“你難道是想要嗎?”紅著臉,白言梨捂著領口小小聲道:“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用你腦子想想!”蒼伐差點沒氣過去,再剝下白言梨一件衣服,手中不知何時拿出的新衣服,他劈頭蓋臉扔到白言梨身上,“快換上。”
“啊?”
蒼伐檢查過了,那些濺到白言梨身上的血水隻弄濕了他外麵的兩件衣服,出於謹慎,他讓白言梨換上了新衣服。
“這護持的事情,”在一眾麵如死灰的大妖麵前,蒼伐想了下,出聲道:“雖然失敗了,但也證明了你們說的辦法本身是對的沒有問題。”
長白這幫大妖,居然敢吐出妖丹去乾這件事情,彆管是不是主仆契約的緣故,蒼伐還是敬佩的。
隻是被封印,按理來說焱淵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也就是說,長白等妖還沒到拚命的地步,他們本可以尋求對自身更穩妥的辦法。
“您的意思是?”領胡吞咽了口唾沫,雖把妖丹收回去了,但撞擊鎖鏈的那兩下同樣讓他們受了傷。
“可以再試,”蒼伐沒有敷衍,認真道:“但下一次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您有把握嗎?”長白激動又擔心。
“十之□□。”蒼伐這麼說,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悠聲道:“不過我需要時間。”
“多久?”肯再次幫忙就很好了,十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黑暗中能夠看到的最亮光芒了。
“兩個月。”蒼伐估計著,兩個月後自己從大妖期後期到上古期就穩了。
“兩個月......”長白思考了會,很果斷的單膝跪地對蒼伐感激道:“若您兩個月後還肯幫助我們,在家主獲救前,整個極淵府都願意聽從您的命令和調遣。”
“那就......”拉白言梨入懷,蒼伐在消失前丟下句,“兩個月後再來。”
......
在暴風雪中飛行,就算將人護在懷中,白言梨依舊覺著寒冷,他將臉蛋完全貼在蒼伐胸膛上。
離開浮白山再飛了會,周圍依舊是覆蓋著積雪的高山,頭頂紛揚的雪花倒是慢慢小了下來,找了個空曠些的位置,蒼伐降落到浮白山周圍的某座山腰上。
感受到風聲變小,白言梨從他懷中鑽出腦袋。
蒼伐橫抱著他,正垂眼看他,“下來。”
“好。”
蒼伐將人放下後,白言梨的雙腳很快陷進雪裡。
“哎?”慢慢陷下去的過程有些好玩,白言梨動了動,感覺已經踩到底了,他揚起笑容,“好深啊這雪。”
直接沒到了他小腿高的位置,再看周圍,半山腰處樹木稀疏,有幾塊巨石如今也被大雪覆蓋著,整個天地間唯有白茫一片。
試著抬腳往前走了步,嘎吱聲響後,白言梨的右腳再次陷了進去,他用力拔出還落在後頭的左腳,好不容易站穩了,頭頂飄落的雪花慢慢又變大了。
“哈欠!”打了個噴嚏,白言梨搓了搓鼻子,跟條小狗似的甩了甩腦袋。
“夫君?”不知何時,放下自己的妖離自己居然有十多步遠了,白言梨哼哧哼哧的將腿從雪中拔出又跨出去,隻走了十多步,他就氣喘籲籲地彎下腰。
蒼伐雙手抱胸,神情不明的打量著他。
“夫君?”白言梨看看左右,這半山腰除了雪還是雪,彆說小動物了,就連隻飛鳥都看不到,他追的已經很用力了,可蒼伐始終離著他有四五步的距離,不知為何,看著對方冷淡目光,白言梨突然開始驚慌。
“夫君,好冷哦。”撒嬌似的,他伸了下手,白言梨勉強自己擠出點笑容來。
蒼伐還看著他,無動於衷。
白言梨頓了頓,就像沒有察覺般,強笑道:“夫君一直飄在雪上嗎?”
蒼伐的腳底確實踩著積雪,但就像沒有重量的羽毛般,半點都沒有陷進去,比起白言梨的狼狽,他確實更像是飄在積雪上。
“你好像很不願意我解開焱淵的封印。”不是疑問句,是肯定,蒼伐側頭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