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幾年,未經家裡同意找妻侶這就有點過分了,找就找吧,你找什麼妖都行,哪怕血統差點,也能說的過去,可是你居然找了人類......行吧,找人類也就找吧,找都找了還能怎麼樣,可你非得在億萬人類中選中皓月的成員嗎?這你要怎麼說呢。
雖說冥河一族曆來對人妖紛爭不感興趣,但皓月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對妖族來說絕不算友好,找這麼位等於無儘的麻煩,也行吧,說破了天,少家主要是喜歡還能怎麼樣,大不了帶回家以後看管嚴著點唄。
這些都還能勉強商量,可你也不能眼光這麼好啊,一找就照著他們的高層找,這直接跟皓月首領搞上關係了,這就有些刺激過頭了啊。
這根本不是說帶回來鎖著關著就能解決的啊,皓月首領、幕後這位組織者,全天下多少妖想找他沒能找到,都在猜測對方到底是人是妖是方還是扁,沒成想自家少家主倒是厲害,這都把人弄自己床上了,聽話頭該乾的都已經乾完了啊。
雪元愷好奇的要命,然而偷瞥自家尊主,蒼浮少有表情的臉上這會已經陰沉下去。
“為什麼?”
簡單三字響起,聽似沒有情緒上的波動,然而......青撫對著蒼伐使眼色,表情大體是您多保重的意思。
蒼伐知道自家兄長這一問,想要知道的有很多。
這趟回來他想的很清楚了,在外惹出的那些事不交代是不行的,因為將來還要做出的那個決定,再不承擔責任也有義務讓家裡得知。
隻是話要說起來就很長了......
蒼伐無聲歎氣,閉上眼道:“這一切要從大夢一場計劃說起。”
雪元愷沒忍住,探頭道:“大夢一場?”
“嗯,”蒼伐微低著頭,悠聲道:“我那時候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棵梨花樹下,身後是個人類村莊,身前是山坡,山坡下是一望無際的梨花樹林,我那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
用了很長的時間,從相識說到相知再到稀裡糊塗創建了東府,慢慢的,蒼伐抬起頭,他沒去看自家兄長的表情投目到遠處,又說起東府成立後發生的一切。
一樁樁一件件,他大體用兩三句話概括說完。
蒼浮坐在椅子中,隨著蒼伐的言語慢慢正色。
雪元愷的嘴是越張越大,到了後來不得不用手將自己的下巴托上。
青撫皺著眉,聽東府一路發展到綏服,他的表情是越發難看。
“所以這幫人類是一早就盯上您了?”
蒼伐抿唇。
雪元愷怒道:“那該死的人類還將您關在籠子裡?”
蒼伐默默看向地麵。
“他們的目的是天柱,”青撫看向自家尊主,單膝下跪道:“這事情恐怕得馬上告訴家主,六根天柱這是已經毀了五根了。”
“你們知道天柱?”蒼伐蹙眉。
他刻意回避著自家兄長的目光,蒼浮坐在椅子上,神色從一開始的陰沉到現在的複雜。
“您未參與族中事務,”青撫解釋道:“從小表現的對這些都不關心,所以天柱的存在未告訴過您。”
蒼伐還皺著眉。
他沒有怪族裡的意思,確實從誕生的那刻起,自己除了酒外對其他事物的興趣很少,那時候就算長輩們想說恐怕自己還不願意聽。
“與皓月合作的那妖,”蒼浮手指往前,蒼伐被他抬起下巴,“知道身份了?”
蒼浮第一關心的是這,蒼伐說不清心中是不是有失落。
他不太高興,直接表現在臉上。
蒼浮微微笑著,不耐道:“在我動手揍你之前?”
和言語表達的意思完全相反,蒼浮麵上笑容寵溺,手指輕摸過蒼伐剛擦碰出的小傷口。
兄長手指一碰,蒼伐臉上的口子就愈合了,倒不是他自己的妖力辦不到,隻是剛被打出來的,沒有允許蒼伐也不敢自己“收拾”了。
“我不知道,我問過他,他沒有說。”
“所以,您的妻侶那叫白言梨的人類其實就是皓月的首領嗎?”青撫遞上塊帕子,蒼伐沒有接。
“好弟弟,”蒼浮抬起手,很輕的又落下去,他在蒼伐臉上拍了拍,陰晴不定道:“你從頭到尾被這人類玩的團團轉啊。”
蒼伐身子不敢動,嘴敢,他頂了句,“一定程度上,我在床上玩回來了。”
蒼浮蹙眉,那手不受控製的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