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白言的注意力落到了站在妖那邊的人類身上。
被他點名,天璣整個身子都震顫了下,很快彎下腰,恭敬喚道:“老大。”
“是你將他們帶進來的?”平聲靜氣,白言從出現到現在,麵上未有絲毫變化。
天璣抬起頭,注視著那雙無情眼眸慢慢紅了眼睛,出神般喃喃喚道:“天樞......”
白言靜靜看著他,未糾正他的稱呼。
天璣深吸口氣,心中壓抑又難受,“是我帶他們進來的,但是我沒有背叛組織,我隻是不認同天璿他們的做法,打開歸無換您複活,這樣的事情蒼伐並沒有相信,他隻是假意答應,打算在那天將我們全部殺......”
“我聽到了。”白言漠然打斷。
天璣張著嘴,愣愣看著昔日“熟悉”的夥伴。
白言和白言梨是不同的,隻說眼神,從注意到他開始,白言貌似在看他,實則眼眸中壓根沒有他的存在。
“我......”天璣一瞬彷徨。
“回來吧。”柔聲,白言徑直移轉走目光。
天璣沒料到他如此反應,傻在當場。
開陽站在老大身後,直到這會終於鬆了口氣,忙喝罵道:“你還僵著乾什麼?既然沒想背叛那還不回來?真打算幫著這幫妖跟我們拚命嗎?”
“星主!”天璣還沒出聲,他身後站著的天璣星眾人便忍不住開口催促,男人背對著死寂了會,慢慢回過身。
蒼伐對上天璣目光,看到人衝自己點頭後義無反顧的回到了皓月的隊伍裡。
重新站到天璿等人身旁,天璣沒有搭理同伴們憤怒責怪表情,還直勾勾看著白言的背影。
“什麼東西!”看帶他們進來的人類轉而就背叛他們又回到了人類的隊伍裡,四十九旗中有妖開口咒罵。
白言移轉目光後重新看向了蒼伐,他發現這隻大膽闖入皓月城的妖過於赤、裸熱烈,那視線活像要將自己烤熟了給吃掉似。
“少家主?”雪元愷看到天璣舉動後上前帶著請示出聲,他已偷偷給身後同伴們打了手勢。
這趟進城本就是有風險的,若非如此尊主不可能讓他們跟著來,如果說今天這出是設計好的請君入甕,那麼接下來恐怕很凶險。
蒼伐明白四十九旗的擔憂,隻是對於天璣他還擁有信任,對方本就沒有背叛皓月,帶自己進來已經完成了承諾,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本就和他無關。
“小心!”雪元愷的注意力一直在蒼伐身上,沒想到對麵的人會先對第七旗下手,光環套上脖子,眨眼間其中一位黑袍就被從隊伍中拽出拉到前方。
雪元愷轉身試圖阻攔然而晚了一步,和他一樣,旁邊站著的幾旗也沒能將對方救下。
妖聖後期的妖,脖子上套了那光環後居然掙紮不脫,被從蒼伐一方拉出去後仰麵摔倒在地,第七旗試圖起身,隻是脖子上的光環變大將他上半身死死捆綁。
整個過程隻有幾秒,白言還跟蒼伐對視著,右手拇指輕動了動。
蒼伐注意到纏繞在他指間的細線,另一頭正控製著光環,第七旗很是痛苦的叫了聲,那光環似刀,一點點勒進他的肉中。
“冥河玄蛇。”白言對著自己重複了一次之前的稱呼。
蒼伐未下令,剩下的黑旗自然不會動,罩在黑袍下,他們就像沒有看到有同伴危在旦夕。
“我不喜歡。”一出現就將黑影妖軍驅散大半,再出手不動聲色便將妖聖後期的妖製服,蒼伐很確定對麵這人是在給自己下馬威,第七旗剛罵了聲什麼東西,這會就連話都說不了了。
“嗯?”和白言梨的嗓音有些不同,白言的聲音中始終透著股冷意和疏遠。
蒼伐看過左右,皮笑肉不笑道:“老婆,我不太喜歡你現在對我的稱呼。”
“......”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就算是白言麵無表情的臉,這會都有些繃不住。
“我想你了。”蒼伐盯著那張臉,突然大步往前走去,沒搭理身後四十九旗的擔憂呼喚,他直到快要碰上白言的身體才停下。
白言還冰著那張臉,對於他過於逼近的動作沒甚動容,更多的,他還在打量蒼伐。
他不覺的身前這妖會幼稚天真到如此地步,完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蒼伐看似亂來的舉動,應該有什麼用意在其中。
隻是能有什麼用意呢?才入上古期的小妖,難道以為光是靠近就能殺死自己嗎?
“老婆~”蒼伐下垂著的右手輕輕勾搭上白言的手指,對方指尖還纏繞著細線控製著另一頭威力十足的符器,他未在意,一點點十指緊扣後抬起對方的手。
白言梨輕蹙眉,隱晦掃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妖後扯起嘴角。
他未有動作,就似看戲般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蒼伐的下一步行動。
所以......這是想要救地上的妖麼。
將人的手舉起,蒼伐歪頭看著自己送出的手鏈,靠近後聞到人身上熟悉的木香心中一暖,將所有負麵情緒拋開,他控製不住露出點委屈,輕聲道:“我原諒你了。”
“......”
“老婆,”十指相扣,蒼伐晃了晃白言的手,在人冷漠目光下用撒嬌的口吻理直氣壯道:“我想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