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不可以,”蒼伐再拍了下人的臉,搖頭道:“撕了我以後你跟誰過去?”
“我也可以......”
“嗯?”手指按住人的唇,蒼伐提前打斷道:“彆說讓我不痛快的話。”
“......”白言往後退了步。
蒼伐未在意他躲避動作,麵上還帶著笑容。
車隊再啟程,那天夜裡不歡而散的氣氛好似被打破,接下來的路程,蒼伐經常將人抱到自己懷中來增進感情。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試圖掙紮到後來的自暴自棄,白言像是麻木了。
蒼伐也隻是將人抱到懷中,彆的什麼都不做,手腳比起第一天老實多了。
白言無聊的時候會看書,蒼伐近距離觀察了幾次還是沒發現他怎麼將書本拿出來的,或許像是大妖的妖府,這些人類修煉到一定程度也會擁有自己的空間嗎?
他沒開口問,主要的心思還在接下來的結契上。
車隊中的四十九旗見識過那天的一幕後更為不安,從綏服再到要服,臨近傍晚停下來休息,蒼伐獨自往外走去。
接受到他命令,雪元愷打了個手勢,四十九旗默默跟在後。
蒼伐在塊光禿的大石旁停下,背靠著隨意道:“你們先回去吧。”
“......”
“我讓你們先回冥河。”重複一次自己的話,蒼伐眼神平靜。
四十九旗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由雪元愷站出來詢問,“您的意思是?”
“我帶他去荒服。”
“您是想單獨跟那人類去荒服?”
蒼伐點了下頭,又道:“不算單獨。”
“您的意思是加上您那兩位下仆?”
因為雪元愷語氣中的不屑太明顯,蒼伐想起那日回去在亭子裡對方也曾嘲諷過自己收的兩位下仆是垃圾。
嗯,很好,沒錯,自家兄長收的下仆都很厲害,那也不能瞧不起自己的仆從啊。
不為朱厭和司尾,麵子上,純粹是麵子上蒼伐覺著有些掛不住。
“怎麼?”他冷聲,“不行?”
“您不是答應過尊主若是將人帶出來了馬上回冥河嗎?”這一路趕往荒服,四十九旗沒敢勸說,想著大不了耽擱幾天,可是中途就要讓自己等回去,那要如何交代呢?
“我也可以改變主意,”蒼伐不悅道:“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您也看到了吧!”雪元愷小時候帶過蒼伐一段時間,關係上要親近很多,因此其他的黑旗站著不語全都由他出聲,“那日那人類就一招,離著那麼遠的距離鎮子裡的妖都死了,逃走的三隻妖也被分了屍。”
“所以呢?”蒼伐背靠著石頭漫不經心。
雪元愷沉聲道:“他對妖如此心狠手辣,您......”
“是那些妖在吃人吧?”蒼伐不以為然,“捕獵被反殺不正常嗎?”
“您敢肯定他不會傷害您嗎?”
“他還需要我打開歸無。”否則也用不著忍耐了,既然忍耐了總不會半途而廢。
“萬一我們不在,他起了什麼歹心。”白言這個人類太危險了,將少家主單獨跟他放在一起,簡直像將一塊肉放到了野獸麵前。
自己等在,對方或許有忌憚收斂,自己等走了,誰知道少家主會被如何對待。
蒼伐歪了下頭,視線從雪元愷身上離開,他看向其他黑旗,慢慢的表情更為不快,“你們怕他殺了我?”
自己還能讓妻侶給殺了?
“......”四十九旗沒給麵子,全都無聲沉默。
蒼伐有些氣,畢竟在其他妖眼裡自己的妻侶戰鬥力比自己強,這有些丟份。
“放心吧,”不願意多說,蒼伐還是冒出句,“收拾他我足夠。”
“不隻是實力方麵。”第二旗一臉嚴肅,“他是皓月組織者定然詭計多端,您太率直,萬一被他算計......”
這是留麵子的說法,可不就被算計了嗎,從頭到尾包括現在。
“滾。”蒼伐站了起來。
四十九旗皺眉。
“滾,”蒼伐從他們中穿過,懶得再多說,“這是命令。”
“那您何時回去?”看無法阻止,雪元愷出聲喊。
“回去告訴兄長,結完契馬上回來。”
離開車隊有一定距離,蒼伐有事情要思考,乾脆慢慢走回去。
遠遠的能夠看到火光了,他先在腳下發現幾具化形期妖的屍體。
車子旁,朱厭和司尾生了兩個火堆,要服這處的溫度很低,白言身上裹的有些厚,這會正靠在車壁上。
蒼伐走過去,目光落在他身上,“怎麼了?”
“尊主。”朱厭和司尾一同站起來,老蜘蛛開口回答道:“有幾隻不知死活的家夥想來吃了夫主。”
白言是人類,沒有刻意收斂氣息,被聞著人肉香的妖獸盯上不奇怪。
“吃東西了嗎?”蒼伐走到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