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已經無法再灑入山穀,飛龍穀中充斥著陰影,而飛龍們在黑暗中飛行著,發出嘈雜的嘶鳴聲。
饅頭的動作愈發熟練,幾乎形成了肌肉記憶。他在陡峭的岩壁上攀爬著,很快再次找到了那頭已經接近力竭的飛龍。
“嗷嗷——”
那頭飛龍見到又是這個難纏的人類過來,頓時發出一聲吃力的嘶鳴,揮動翅膀準備離開。但它的體力消耗過大,連起飛都顯得很艱難。
“還能叫你給跑了?”
“嘿嘿嘿,不要掙紮了,乖乖讓我騎上來吧。”
饅頭臉上浮現出猥瑣的笑容,手中的套索如同自動追蹤般,精準地套在雙足飛龍修長的脖頸上。
“嗷……”
這次的雙足飛龍沒有耗費太多體力掙紮,隻是發出一聲哀嚎,饅頭得以拽緊伸縮,輕車熟路地騎到它的背上。
若不是有鱗片保護,這條飛龍的脖頸上怕是要勒出血痕。
“好好好。”
“又是騎飛龍的一天啊。”
饅頭拍了拍飛龍的頸側,再拿出噴霧往它的頭顱上一陣猛噴。
雙足飛龍緩緩伸展雙翼,試圖在空中滑翔,但很快便支撐不住,轟然降落到地麵上。
“嗷——”
雙足飛龍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昂首發出一聲長嘯,緊接著便伏下頭顱,不再做無謂的掙紮。
背上的人類讓這頭還在成長期的半大雙足飛龍感到絕望,整整三天的時間,這人類都試圖騎在它的背上,無論被甩下去多少次都要卷土重來。
甚至有一次,這人類從百米高空墜落地麵,摔成一灘肉醬,它以為終於逃脫這種煎熬了。
但沒曾想不過半天的時間,這人類又毫發無損、神采奕奕地返回山穀,再次用套索套著它,嘗試去騎在它身上。
這簡直讓它懷疑龍生。
“我靠,成功了!”
見到這頭雙足飛龍俯首,饅頭頓時滿臉驚喜,感到暢快無比,他可是在這裡沒日沒夜地嘗試了三天,終於是成功了。
他嘗試著撫摸飛龍的頭顱,這次它並沒有撕咬,甚至沒有嘶鳴,隻是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也許是厭煩了,也許是真的臣服了。
饅頭感受著飛龍鱗片的觸感,感受著其脈搏與呼吸,有種苦儘甘來的暢快。
他看著累得閉上雙眼趴在地上的雙足飛龍,對它說道:
“是不是還得給你起個名字啊……”
“老婆?”
“不對,顯得有些庸俗,而且你好像是公的。”
“大龍?又顯得有些粗獷。”
“既然我叫饅頭,那就叫你……麵條吧,反正看你脖子這麼細細長長的一根。”
饅頭興高采烈地拍拍飛龍的頭頂。
“麵條!”
“嗷……”
雙足飛龍稍稍抬起頭顱,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回應。看來確實是厭煩了,但也臣服了,這二者並不衝突。
“饅頭,你起的什麼破名字啊!”
Singo騎著雙足飛龍降落到一旁。
他在第二天就已經將它馴服,據他自己所言是用從狗頭人那裡偷學來的龍語進行溝通的,饅頭對此持懷疑態度。
饅頭抗議道:“麵條,多好的寓意,也不看看你起的什麼勾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