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裡白條見自己的話語占了上風,於是繼續順風輸出道:“所以你和你嘲笑的那些家夥也沒啥區彆,彆整天擺這副先知的樣子,真特麼欠揍。”
他伸出兩根手指。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救你出來,你在這裡待了一百多年總不至於啥也不知道吧,如果是那樣就真是純純的廢物了。所以我要你帶著我把這個逼的老巢給偷光,然後找機會宰了這個老登。
“第二,繼續呆在這個狗籠子裡無病呻吟,裝模做樣,向新來的吹噓你那破勾八命定論,最後化為一灘姨媽。”
“選吧。”
耶諾雖然聽不懂他的一些用詞,但也能從語氣明白這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他沉默半響,注視著浪裡白條那張頗為欠揍的、滿是無所謂的臉。
麵前的吸血鬼衍體和他見過的任何一位都不一樣,在變成吸血鬼後,那些人或是驚慌失措,或是絕望欲死,或是忿恨交加,卻從未有像麵前人一樣的......滿不在乎。
對,就是不在乎。
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動作仿佛都在說著“死就死了,還能咋地?”
甚至是得知自己變成吸血鬼衍體後也沒有一絲驚慌,反而感有些新奇地試驗著自己的能力。
太奇怪了。
他百年來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耶諾.拉克曼依舊沉默著、思索著。
浪裡白條終於忍不住嘀咕道:“你特麼究竟走不走啊,擺張臭臉,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就該往籠子裡撒泡尿然後跑路,磨磨唧唧的,是不是個男人。”
“好,我跟你走。”
沉默許久,耶諾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麵前這位不尋常之人,說不定還真能打破這悲慘的命運。
“這不就行了,之前在那裡磨磨蹭蹭的,我還以為要我八抬大轎把你請走呢。”
浪裡白條一邊嫻熟地開鎖,一邊小聲嘀咕道。
鐵門拉開,耶諾久違的走出牢籠,他已經百年沒有出去過了。
浪裡白條催促道:“快,這裡有沒有個藏寶室什麼的?帶我狠狠地偷這老南通的東西,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把你底褲都偷掉!”
耶諾:“......”
浪裡白條不滿道:“到底有沒有啊?彆告訴我你這一百年都擱這講故事了,連你爹的私房錢都找不到,那你還是回狗籠子裡蹲著去吧,我不需要這樣的純飛物隊友,還容易給我拖後腿。”
耶諾有些無語,身為貴族的他也是頭一次與這種人共事,但他還是說道:“莪確實知道父親的幾個寶庫的位置,隻是那裡守衛戒備森嚴,以我們的單薄實力,不一定能夠......”
他正說話,卻發現浪裡白條不見了。
牆角的陰暗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浪裡白條裹著黑袍,像一隻蟑螂一樣扒在牆麵上,扭曲蠕動著。
“眼睛瞪這麼大乾啥,沒見過詭術賊?”
“你懂不懂什麼叫潛行啊?快點上來帶路,彆管什麼守衛,咱直接潛入,把這個老登的私房錢偷光。”
耶諾再次陷入沉默。
猶豫片刻,他終於放下最後一絲貴族的自尊,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