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不明所以的看他。
於赤也注意到了，開口問，“你怎麼了？”
東獅扯了扯唇，就笑的有點勉強，欲言又止的。
秦紅緋對這樣的神情是有點熟悉的，托著臉的手放開微微坐直，“孫叔出事了？”
傷勢還沒好，還是怎麼樣。
上次傷的確實過重。
於赤和孟玉對視一眼，受傷，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是家常便飯絕不至於如此的，“誰殘了嗎？”
東獅見他們似乎都不知道的樣子，遲疑了下，到底還是說了，“秦小姐，一起犧牲了。”
秦紅緋臉上笑容全無。
於赤沉默。
死了……
秦紅緋雖然和一起接觸不算多，可黎老派他保護在自己身邊，接觸過幾次。
高高的個兒，憨憨的，笑起來也很爽朗的。
“怎麼死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說替黎老辦事犧牲的。”東獅抿唇笑的有點像在哭，“但是我不小心聽到了孫隊和起大爺的對話，似乎和秦市案有關係-”
“起大爺說——一起是八年來秦市案唯一一個犧牲者，之前都沒有過的，可能後麵還會再出現這樣類似的情況。”
“而且…”
“一起死前最後的接觸者好像是秦小姐你的媽媽。”
東獅其實不該說這麼多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說，秦小姐一直也在查秦市案相關的，他怕她出事。
秦紅緋眸光微凝，和媽媽接觸過，秦市！江安街嗎。
孟玉放下了手裡的玉米棒子，有些震撼，“這八年查秦市案的不少，包括唐家也一直有派人出去查，但從未出過事，更彆說人命了。”
秦市案雖然撲朔迷離，可在調查的過程裡隻是無法得到答案，但是從沒出現過傷亡的，所以一直以來，案子被評價危險等級都很低，特彆低。
但現在卻出了事故了，這代表什麼？
秦紅緋開口道，“沒出過人命，是因為一直沒查到深入點，沒有抓到那些人的要害，一旦被抓住了，就會出現人命了，一起抓住了，所以他死了。”
“反向推測，那麼大一個案子，涉及那麼多人口，又是二代三代，怎麼可能沒有人策劃，隻是爆炸讓人無法確定當年策劃的人是否還活著-”
“八年不行動，也容易讓人慢慢的從懷疑到篤定，已經死了。”
不出人命，是因為對方躲得深，不想冒頭。
出人命了，是因為一起觸到對方的角了，可能掌握到了點什麼證據，所以必須死，也必須被滅口。
秦紅緋開口道“我要知道一起最後的相關資料，最後接回一起的是誰？”
東獅說，“是起大爺。”
秦紅緋記在了心上，看著東獅稚嫩卻又被曬的黑黝黝的麵龐，正色的道“東獅，你記住，一起對外是替黎老出任務出的意外，不是查秦市案，除了我之外，不要再對其他人泄露你知道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