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輕聲的說,“同時!……這次錢老的事進行協助的人,都要一一得到記功,這個可以不公布,記著,但我不希望在電視上看到,該記功的人沒記功,反而倒是對著其他人誇誇其談。”
薛觀幾人又是臉變。
這意思多明顯。
就差說,我怕你們冒功!
不,我認定你們會冒功!
功勞不功勞的,秦紅緋其實不看重!
但是……
唐今南也好,秦雲也好,秦炎也好——
起顧期,首!周一鳴。
大家冒死進去救人,摧毀了錢老的老窩,讓事實公之於眾。
這都是拿命豁出去乾的事。
你不記功,反而叫人占了去,這特麼就可太憋屈了,不乾。
“就這幾條了,做到這幾條就行,其他隨意。”秦紅緋說道。
“秦紅緋,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頂撞。”薛觀有些沉怒的說道,“你知道如果上麵一旦追究下來,你可是會害你的朋友一起受累的。”
他目光一掃唐今南一群人。
秦紅緋也眼神冷了,拿我朋友威脅我。
不好意思,我最討厭威脅了。
“我改變主意了。”
“不止當年害了受害者那批人的名單要公布,功也要記!同時,錢老的事也要公布,一清二楚的。”
“以及,首當年是替他妹妹頂鍋的,錯的是他父母,這事,也還他一個清白吧。”
薛觀差點拍桌而起。
蒼老比他更快一步的拍桌而起,暴吼道“瞎胡鬨,怎麼和薛司務說話的呢。”
薛觀呆住,看著震怒的蒼老,心口的氣頓時順了不少,還是有明白人的。
秦紅緋正欲開口,見蒼老不斷打眼色過來,哼了一聲。
但還是把話說明白了:“拿朋友威脅我沒用,你看看拿他們威脅我是研究所損失大還是我損失大,我秦紅緋本就孑然一身,我老秦家大房,不說家破人亡,但也就差了那麼一點,大不了我背井離鄉,沒在怕的。”
她本就是從絕境裡走出來的人。
還有什麼怕的。
拿這個威脅她,沒用!
又不是溫室花朵。
薛觀給氣的不輕!
混帳!
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小孩。
軟硬不吃,關鍵是,她手裡有錄音!這是他最忌諱的,萬一真的放出去,他想想就要吐血了,他深吸口氣說,“我知道,你姑姑也涉事在其中,這樣,你姑姑的事我們肯定詳查並給一個公道同時給出公告,至於其他人的會得到相應的補償,處罰必然也會有的,但不會公告…”
“不可以,也要公告。”秦紅緋絲毫不退讓,很堅持。
混亂也好,動蕩也好。
她不管。
她就是要那些人受到處罰!
彆和她扯其他的——
也彆和她講道理。
“薛先生,你不是那些人,你不可能理解她們在絕境深淵中那種心情,可能已經不是害怕恐懼,而是憎恨了,補償,你補償給誰?燒成紙錢給她們送去嗎,能不能收到都不一定。”
“將那些人公之於眾,讓他們一輩子跟臭蟲似的見不得光!這才是對那些女孩,最好最公平的安慰,與其在這裡說服我,您不如想想要以怎麼樣的方式公開,才能達到與您理念符合的狀態。”
她言之鑿鑿。
非常明確目的。
同時,手裡玩著那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