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年,也讓秦家大房承受了太多的東西。
夏露也沒說太多,高興也沒高興,激動也沒激動,她接受了恢複清譽,接受了補償,躲到了酒窖裡喝酒,還挑了秦頌國珍藏的喝,秦頌國知道後臉都綠了,委屈到找秦二嬸老大一個男人眼眶硬是紅了。
省城來的人也在秦懷街短暫的停留後也離開了。
一切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有了變化,秦江科這個名字在沉寂八年之後又再度在秦懷街被頻繁的提及,從今往後的秦家大房,不會再被稱瘋子,不會再被潑臟水,秦家大房的子女,也不會再被瞧不起。
秦懷街的居民在這一刻都唏噓不已,原來夏露沒瘋,原來秦江科真的沒犯事,隻是陰差陽錯罷了,那夏露——是真慘。等了丈夫八年,還要被妯娌打壓欺負騙錢。
……
……
與秦家大房氛圍完全相對應的是秦五房,或者說該稱呼秦虎一脈。
被逐出族譜已經是很丟人的事了,葉如的娘家還跑上門來鬨,走路出去,都仿佛有人指指點點。
連秦晚晚也不例外——走哪,都有人拉著他們對他們說要好好感謝大房,彆學他們媽一樣。
至於親戚——彆說往來了,一個個的連電話都不敢打,就怕他們賴上門去似的,葉如氣得在家破口大罵,尤其是秦慶,被她罵得不堪入目,東西更是被她給丟出門口。
秦三叔來告訴秦雲,“秦慶被趕出門了,搬回學校去住了。”
秦雲哦了一聲。
秦三叔說道,“挺可憐的。”
秦雲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三叔,你和我做這個乾啥哩。”
秦三叔被問的語塞,“你們不是堂兄弟嗎?”
秦雲說,“是啊,所以呢。”
秦三叔說,“你小叔小嬸做錯了,可秦慶秦年晚晚沒做錯啥事吧,他們挺無辜的…”
秦雲懂了,三叔是來求情的,他咕噥一聲。
秦三叔看他,“你咕噥啥呢?”
秦雲心道,我說一點也不無辜呢,秦晚晚好幾次都要害緋,他可記著呢,無辜啥啊,嘴上卻道,“我說緋和秦妃更無辜吧,三叔你不能因為他們可憐就忘記了他們對大房做的事了,雖然都是小嬸小叔做的,可他們也享了好處了啊,享了好處就要付出代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論可憐,緋和秦妃大伯母更可憐啊。
“不能一個人殺了無辜的人後得了不治之症很可憐,就把他給放了吧,再說了,小嬸是自作自受,一開始爺爺都是站他們那邊的,她要是道歉什麼事都沒了,她自己非不道歉還倒打一耙。”
秦三叔啞口無言,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算了,五弟,不是我不幫你,隻是你實在活該到我找不到理由幫你了。
這邊送走秦三叔,秦雲正要練功又晃來了一個人,這次是秦爺爺,張口就問,“紅緋在找外邊的房子嗎?”
秦雲隻得停下,“不知道啊,爺爺你自己去問她啊,哦,你是不是沒臉問啊,我懂,我是你我也沒臉問,也不知道你想啥的,老幫小叔小嬸乾嘛,你看看他們乾的缺德事,現在紅緋都不理你了吧,活該。”他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