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說道,“夏世榮找人來砸房子,可不是我們讓他來的,你老想拿著欠條想來坑我們家,也不是我們讓你來的吧。”
夏老太啞口無言。
秦紅緋繼續講“生了個廢物兒子爛泥扶不上牆,重男輕女,不顧女兒死活,不顧外孫死活,將幾百萬拿來坑女兒,以死相逼,和你這樣惡毒的人講道德良心,你是當我傻缺麼?”
將夏露女士賣了的時候你怎麼不講?
夏世榮造假房產證坑姐姐的時候你怎麼不講?
你以老相脅來逼夏露女士的時候怎麼不講?
“我媽要不是自己夠堅強,在她年少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們逼死了吧,她的命,是我爸救的,在當時就與你們無關了,你們臉皮是得多厚顏無恥才有臉再來找她的。”
夏老太想說,那是我女兒,可在秦紅緋冰冷的目光下,這句話始終說不出口。
她目光心虛的躲閃著——
找夏露,那不是,沒人可以找了嗎?
總不能看著兒子被逼死吧,不想兒子死,那就隻能犧牲女兒了啊。
她嘴巴發苦的想著,沒敢說出來,她覺得自己敢說出來秦紅緋能弄死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想法很駭人,可它就是存在著。
秦紅緋看了她一眼,懶得問她在想什麼,不用問,猜也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那些惡心的犧牲女兒念頭,“我給你五分,不,現在剩兩分鐘,你自己選擇,簽字蓋章,還是要走打官司的路子,機會就這一次,下次我不會再來。”
“也彆指望再找人來騷擾,敢來,想想你兒子,他現在被關,遲早有出來的一天吧,像他這種窩囊廢惹上了流氓被砍了手砍了腳,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秦紅緋用著稀疏平常的語氣說著血腥的話。
就差沒明著說,你敢打什麼歪主意,我就弄你兒子。
夏世榮就是這二老的命脈。
如果是之前,夏老太不會當回事,可知道秦紅緋做了什麼後,她心裡對這孩子隻餘下了恐懼——
她有種感覺。
秦紅緋不是說說,她是真的敢的。
筆和泥章就在眼前,秦紅緋把孟玉喊進來,“等她兩分鐘,要是不簽,就把東西收走。”
孟玉點頭,“好。”
她這個樣子更讓夏老太心底發慌。
秦紅緋根本就不懼自己簽不簽,就是不簽,她也可以打官司,打官司耗不起的是夏老太,不是秦紅緋和夏露。
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下來。
時間也一滴一秒的過去,很快,孟玉看了看表,冷豔的說“兩分鐘到了。”
她過來要抽走協議和筆,沒抽動,皺眉看著夏老太。
夏老太心裡暗恨,顫巍巍著手,麵上可憐:“我看不清字,可不可以…”
孟玉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彆想拖時間,這招對秦小姐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