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石飲了口酒,笑了一聲,“怎麼了,很吃驚嗎?”
何止吃驚。
月州說道,“你居然親自來了,我真佩服,你就不怕沈長興知道了消息…”
白其石說,“我敢來,就不怕他知道。”
月州嗤笑,說的那麼好聽,誰信,你不怕,你不怕東躲西藏個屁,心裡想著,嘴上卻道,“確實,破曉在你們手裡。”他目光閃了閃,不確定這家夥來找自己乾什麼。
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白其石是來找他合作的。
“周一鳴他們到的消息你收到了吧?”
“……”
“月州,你想隔岸觀火,可隔岸觀火的前提是不能燒著自己。”白其石緩緩的說道,“研究所這幾十年來都極其注重培養天才,而華夏人才濟濟,之前周一鳴,起顧期,隻有那麼少數幾個優越的天才,所以你們不重視,這很正常…”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可如今。
“研究所一個唐今南,莊名首,如今又多了一個秦雲和刑立,還有付蕭,平均年紀下來甚至不滿二十,再給他們十年的時間,他們又會是一代周一鳴,起顧期,到時候,誰能對他們抗衡?我不能。”
白其石比誰都清楚,優秀的年輕人有多可怕。
“八年前,我就差點栽在那個年輕人的手裡,彼時他才三十歲出頭…”
嶽東界再厲害,再老謀深算,可他老了啊,沒幾年了。
沈長興也是。
他們這一代,都老了。
白其石哪怕敵不過他們,可有本事熬過他們。
但是博士的落網,這一代年輕人的冒出,讓他忍不住心生忌憚了起來,昔年的恐慌再度冒在心頭,沉甸甸的。
月州知道,白其石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和沈長興蒼譽為敵不怕,可看著年輕一代強起來,他們會害怕,害怕活不過他們,熬不過他們,不過,心裡讚同是一回事,嘴裡又是一回事,“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隻是個跑腿的,如今沈長興的重心還是放在你們這邊,要對付,也還是對付你當先,畢竟你是叛徒。”
白其石開口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敵了,我會直接束手就擒。”
月州傻眼的看他。
白其石淡笑的道,“怎麼了,很意外?你也說了我是叛徒,可我畢竟出生華夏…”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敵沈長興他們,我會選擇束手就擒,我寧可被他們抓走,帶回去,我也不會和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叫你們這些外人占了便宜去,所以,我要麼活著就會和沈長興互相抗衡,要麼,死了,你們也得統統下網。”
操!
不是東西!
月州心裡暗罵,但他並不懷疑白其石的話,這家夥,心臟的很,很多年前,大家以為他會順風順水的過日子,可誰能想到七年前的除夕他卻忽然帶人逃離華夏。
白其石開口道,“合作吧,我已經和殺手盟那邊說好了…”
“沈長興這次會親自前來,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再無下次了。”
月州目光閃爍,“你要乾嘛?”
“營救博士,順便誘殺沈長興。”白其石輕飄飄的道,“不然你覺得,我有必要親自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