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唐今南向來不是墨跡的性子，既然決定要走，那就早點走，在這邊確實停留的日子已經超出了預期了。
頓了下。
唐今南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沈長興，“校長，有個事我想詢問您。”
沈長興拍拍大腿，“說。”
唐今南道，“秦江科的事。”
聽到這名字，沈長興立即看向了他，眼底有些詫異，“江科的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替朋友問的。”唐今南說。
“秦炎嗎？”沈長興好奇的問，“這小家夥現在都得和你一樣高高大大了吧？”
唐今南點點頭，他知道，夏阿姨和紅緋一直都想弄清楚秦江科到底當初跟的誰，又怎麼會從央城進的秦市案。
來了後其實一直想問的，隻是要麼時機不合適，要麼被事情耽誤了。
沈長興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唐今南說道，“秦叔叔當年是您派入秦市案裡的嗎？”
沈長興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不等唐今南問，沈長興就回憶著告訴他，“他進去確實是我安排的，但我也是接到命令安排的。”
這是唐今南預想不到的答案，有些意外“誰的命令，秦叔叔並非武校之人，也並非和我父親一樣…”
沈長興充滿感慨的說道，“秦江科他雖非武校的人，也不像你父親才從軍，但他的才華和赤子之心，是我生平所見第一人，他是個好人，這輩子，我都很難再碰上和他一樣好的人了。”
好人。
又是這個評價。
但是可以想像，如果不好，夏阿姨又怎麼會苦等這麼多年。
“校長，據我所知，秦叔叔當年本是去央城的，後來卻出現在了秦市，也導致了秦家對於他的行徑一直耿耿於懷，多年來一直都誤會秦叔叔是不是涉及了秦市案，是黑的一方，導致秦家大房日子苦難重重，夏阿姨更是被逼入絕境…”
“黑的一方，不是，當然不是。”沈長興飛快的否認道，“他怎麼可能是黑的一方，等等，你說的夏阿姨是…”
“秦叔叔的愛人，夏露女士。”唐今南目光凝重的，“在秦叔叔死後，沒多久，秦懷街就有了流言說秦叔叔是涉黑而死，秦家大房一直在秦懷街人的鄙視和質疑裡過日子，夏女士為丈夫和人無數次起爭吵，秦叔叔的大女兒秦妃，更是為此初中輟學，小女兒，也差點輟學。”
他把秦家大房的日子講述了一遍，語氣間，隱隱有為秦家大房不平之意。
沈長興越聽眉頭卻越皺緊，“唐小子，你是說，秦家大房這些年因為江科的死而被誤會著，他的愛人和一對女兒都過的窮困潦倒？”
唐今南說，“對，說窮困潦倒，還是輕了。”
可以說——
夏阿姨沒死，是她過於堅強。
秦妃和秦紅緋能沒走上歪路，還能有今天的前途，是奇跡。
雖然說前秘書親自走了一趟，澄清了秦叔叔，但在這之前，確實是沒人管秦家大房的。
沈長興嘶的撕了口涼氣，滿臉震驚：“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