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感覺到了兩雙眼睛在盯自己,抬頭就迎上了一對男女的眼神。
林邵介紹說,“是我父母…”
林母解釋道“我們在家一直聽小邵提起來複大來了個厲害的小學妹,所以來看看,你學的是移植專科對吧,我丈夫也是。”
林父胖胖的,戴著眼鏡顯得斯文多了,“我目前就業在央城附屬的移植專科,以後沒準我們會是同事。”
聊了幾句,秦紅緋就知道了這位不止同科,還是同校畢業的。
林父說道,“你個小姑娘怎麼會選這科的,這一科,選的人少,你的老師是……”
秦紅緋開口道,“是明教授。”
林父就扶了扶眼鏡,“明清明教授啊,以前她也是我老師,很優秀的,你選她沒錯。可你為什麼選這科,偏冷門。”
移植這科在國內涉及各方麵器官,難度在手術裡排名TOP前三。
學難,讀難,上手更難。
秦紅緋問道,“叔叔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是有興趣,想要學,真話是有難度,我喜歡挑戰難度。”
林父就眼睛亮了亮,忍不住伸出雙手握了握秦紅緋的手,“巧了不是,我以前選這科也是因為有難度,我國在移植這方麵的技術啊,實在…”
他念念叨了起來。
臨床經驗十幾年畢竟不是白來的。
秦紅緋也聽得專心,而就在這時,有人跑了過來,“打擾一下,許女士。”
林太太姓許,她轉頭。
來人是邵家的人低語了幾句,“我們少太太有請。”
林父一看有事,就打住了話題,“小友,有空來我們家坐坐,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你朋友也可以一起來。”
秦紅緋一口答應了下來。
林家三口被邵家的傭人領著進去,葬禮一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唐月出來了,要撤,問秦頌國兄弟一起走不。
秦頌國兄弟其實和邵家不熟來走個過場找不到理由走,眼下唐月邀請,當下一口答應下來。
秦紅緋幾人要撤,然後發現於母也一塊出來了。
於矗就咦了一聲,跟秦紅緋說,“我媽媽說要陪邵少太太一會,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等回家了,於矗就打電話告訴秦紅緋她知道怎麼回事了。
邵太太病發了,是精神方麵的疾病,已經幾十年了,“你那位林師兄的媽媽,是邵太太的主治醫生來著,你說巧不巧。”
秦紅緋就翻著書說是挺巧的,“難怪今天葬禮上沒看到她。”丈夫的葬禮妻子卻沒出席。
於矗小聲的說,“是於阿姨不讓她參加的。”
邵大富倒了,邵大陽作為長子又這個狀況,趕來參加葬禮過後還得回醫院。
於莎莎一力承擔起了公公的葬禮流程包括溝通之類的,包括邵太太這邊,也是於莎莎讓人把人看住了,就是為了防止在葬禮上出現岔子,而事實證明果然出岔子了,好在提前預防了,要不然,這葬禮可真是要鬨成笑話了。
邵大富死的風風光光,要是鬨成了場笑話,那就——也讓人笑不起來,畢竟人是英勇犧牲的,父親這樣,兒子也還在住院,真要鬨成笑話,隻會讓人惋惜。
不管邵大富生前是怎麼樣的。
隨著他這場葬禮的結束,回到秦市入土為安,一切也都算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