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輕舉妄動免得暴露了自己,再等等,不管成敗頂多拖到明日。”
白其石想,他就等著,總歸會公布的。
他想承認,自己現在有些膽怯,既想聽到消息,又害怕聽到消息——拖著也好。
這一拖,就是二十四小時。
華夏境內的中午十二點,一通重大新聞發布,消息一發布,立即引起四方人的關注,知道,來了。
通告的內容——
白其石沒有去看,也沒有打開電視看,他在等,等了一會——季夫匆匆而來,觀著他的神色,白其石的心就一沉,沒有問怎麼樣。
季夫已經開了口了,“先生,手術成功了。”
心陡的一沉。
卻好像不怎麼意外,預料中的答案。
白其石的太陽穴跳了跳,下一刻,他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蕩到了地上,這一刻,胸腔裡克製不住的憤怒湧起心頭。
“就差一點,每次就差了那麼一點…”
“十年前如此,十年後如此。”
一個沈長興活著沒什麼!又不是才剛活,而是活了很久了,白其石痛恨的是被壞了事!每當他要成功了就總會有點意外出現來打破他的希望,從華夏出逃是這樣。
當年那位都病的要死要活了——隻要熬,他再熬幾個月,就能熬過去,就輪到他了。
可偏偏就那麼幾個月,那位手裡居然就掌握了證據,足以將他捶死的證據,白其石不得不倉皇逃出。
而現在——
熬了十幾年,把沈長興壽命熬到儘頭了,隻要他死,中東不說失了頂梁柱可最起碼沒有再那麼難對付,也算報了自己當年的仇。
可心臟都不行了,換顆心臟又繼續活了。
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那是不是以後他凡是要對付的人隻要給他們留一口氣在,就可能像沈長興一樣都能被救活?
白其石光想想就怒極而笑。
季夫道,“先生,你失控了。”
“隻是手術成功,手術後並發症很多,不代表他也能活,即便能,也不一定會回中東。”他不懂,白其石做什麼這麼失控。
“你不懂。”白其石跌坐回椅子上,閉著眼,“我憤怒的不是沈長興被救活了,我憤怒的是……”
一樁樁一件件,就好像是老天在告訴你。
你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比沈長興被救活更讓他絕望,自己不可能成功的——他想回華夏,想要統領華夏,可現在目標是越來越遠了,一切都偏離了最初計劃的軌道,在博士死的那一刻,就已經偏離了。
而這一切,都是托了秦家人的福。
秦家人就好像是自己的克星一樣,很惡心的存在,真的,特惡心。
一個秦江科。
一個秦紅緋!
還有一個江木生!
江木生這畜生尤其可惡,比秦紅緋還可惡。
屢次壞自己的事。
白其石眼底泛著恨意,“沈長興可以不死,這倆人必須死……”他有種感覺如果克星不死,自己的計劃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計算的再好都沒用。
白其石已經快氣瘋了,什麼華夏什麼中東,他統統都往後放,他隻想弄死江木生和秦紅緋先。
季夫說,“秦紅緋……不好抓。”
白其石麵色冷冷的道,“荒鎮,不是有很多華夏人口嗎?”
季夫詫異的看他,隱隱間,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