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秦紅緋,開口道,“果然是個刺頭。”
作為人質被綁來開口第一句話不是在哪,也不是你是誰,而是我餓了。
“但是你對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誤解。”
“沒什麼誤解的。”秦紅緋說道,“你們綁我來,無非就那幾夥人,白其石或者誰誰…但是不管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打算殺我的,還把我綁起來。”
“那就說明你們沒打算殺我,而是要我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首選就得保證我的死活。”
秦紅緋說道,“那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這要求不過分吧。”
寸頭道,“不過分。”
然後走出去,回來的時候丟了個饅頭下來,饅頭還很硬,不知道留了幾天了。
秦紅緋盯著饅頭,開口道,“過來喂我吃。”
寸頭:“?”
秦紅緋:“你綁著我的手,不喂我吃,要我怎麼吃?”
寸頭盯著她,然後上前來解開了她的繩子,“老老實實吃你的,彆耍花樣。”
秦紅緋轉了轉手腕,然後拿進饅頭就往嘴裡送,一咬下去,果然是隔夜饅頭很硬,她放慢了速度,一口咬下然後嚼咽,就這麼不緊不慢的把一個饅頭吃完,又拿了一個,足足吃了三個,感覺到了飽意才停下來。
“你們不打算殺我,剛才我看到了大海…”
“你們沒打算殺我,要留我,要把我送去哪?”
寸頭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很聰明嗎,猜一個?”
秦紅緋開口道,“中東!”
寸頭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們研究所的孩子都這麼聰明嗎?”
秦紅緋按了按手腕說還好,開口道,“隻是我不明白,他把我送去中東做什麼?為了跟白其石邀功?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就地把我殺了,這樣白其石會更高興吧?”
“非要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帶出中東,圖什麼?”
“要把我賣了,還是…為了圖紙?大概不是為了把我賣了,畢竟像我這樣的存在賣了還有回來的風險,他心思那麼縝密要做到的應該是斬草除根而不是給自己留後患,那就是為了圖紙了?有可能,白其石為了這圖紙不惜讓東琪兒舒艾辰冒險,那麼……你為了這張圖紙費儘心思的想把我帶出去也是有可能的,但還是不大對……”
“圖紙再重要半張在白其石手裡他不可能給你…”
“不是為了賣我,也不是為了圖紙,那就是為了引人……引誰?”
秦紅緋嘀嘀咕咕的。
寸頭皺眉沒搭話。
秦紅緋也不在意,繼續道,“帶去中東,引人,……引,江木生嗎?”
還是沒動靜。
秦紅緋有點無聊,往椅子一靠:“都要把我賣出去了還這麼藏頭著臉不敢露麵,原二先生可真是謹慎的很啊,哦不對不對,我不應該稱呼原二先生,應該稱呼一聲,原大先生。”她紅唇微吐帶著嘲諷。
寸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差不多在說藥下多了精神錯亂了?
秦紅緋老神在在,很快,大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身影背著光走了進來,麵容從模糊不清再到近前時清晰可見。
男熱呢居高臨下的盯著秦紅緋,開了嗓:“白其石那蠢貨錯就錯在了沒聽牛博士的話,小看了你。”
“秦紅緋,秦江科的女兒,白一夢的繼承人。”
“他盯著唐今南,盯著莊名首,盯著屠夫卻不知道屠夫裡之所以能在中東成名那麼快是因為他們有個核心人物,你做的那些小裝備看似不起眼,卻一次次在交手裡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你秦紅緋,就是那個核心人物。”
“就像你父親當初被困死在秦市案裡,因為互相殘殺人心明明早已散了,可他卻像一道光一樣能夠將人心重新粘起來,成為那些人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