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以想不到的,他覺得這就是一群神經病!對比下,霍洋那邊不要正常太多,生死關頭保自己拋棄彆人才是正常的,多正常的,而大概也是遇上了這樣的神經病,季以的勝負欲也被挑起了,他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和你的父親提出了單挑,一對一。”
“倘若你父親贏了,他就放所有人走。”
“你父親輸了,就留下來,你猜你父親說什麼……”
秦紅緋覺得這季夫的兒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咕噥道“我怎麼知道,他不會賭了吧?這都要出去了,贏不贏有什麼區彆,腦子得有啥大病才會賭吧。”
原大震嗬了一聲:“你們還真是父女,如出一轍的氣人。”
秦江科不賭!季以卻沒打算由得他,二人就打了起來,沒人插手,人質看著,季以那方的人也看著。
“二人打了足足半天……”
“誰贏了?”秦紅緋在意的是這個。
“季以不是你父親的對手。”原大震這麼說。
“……”秦紅緋就鬆了口氣,還好,她這爹沒丟臉。
“他不是你父親的對手,結果打著打著失心瘋了,因為打不過你父親,最後瘋狂之下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拉動的炸雷,隻看到了他打算用炸雷引爆炸藥……”
季以的手下來不及阻止,這能四散逃開。
而炸雷已經拉開了,也不可能在安回去,一旦在那小小的山裡炸開,地雷的威力就不用說了加上炸藥那就是乘以幾何,當時的整個秦市案底的人都難逃一死!
秦紅緋忽然想到了在中東蜜蜂碰上的人。
江木生身邊的人,都是秦市案出來的活口,認識自己的父親。
再聯合原大震的話。
她忽然間,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心口漸漸往下沉。
而原大震告訴她,“而在那個時候所有人正處在慌亂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有倆個人衝了出去,一個就是龍勇傑,隻是他慢了一拍,而你的父親卻衝向了季以,用身體作為肉盾拉著季以…”
秦江科用自己作為肉盾,同時也拿季以作為肉盾,用季以的身體牢牢的壓著手雷自己則壓製著季以,手雷就那麼炸裂了開,季以當場死亡……
而那麼近距離的接觸了爆炸的秦江科沒有第一時間死亡,隻是體內的器官儘數被震碎,血吐個不停……沒完沒了的。
秦市案不是第一次出現哭聲的。
但在那之前是恐懼,害怕,絕望,而那個時候出現的哭聲,是哀戚,悲傷,絕望,哭的堪比死的是自己爹媽,很搞笑,也很不可思議。秦紅緋的心臟狠狠一痛,可是沒有眼淚——
不是早就猜到人可能已經死了,大概已經死了。
一個在彆人口裡那麼愛家人的他如果活著不管去做什麼怎麼可能十幾年毫無音訊,唯一的解釋就是死了。
然而真的得到答案的時候,一切仿佛塵埃落定,秦紅緋沒多少悲傷,隻有鬆口氣。
她覺得挺好的。
真的——
壓在心頭的疑惑終於得以解開了,而媽媽也不用再苦苦的等候了。
挺好,真的。
原大震淡淡地說道,“就這事來說,我們倒是該感謝你父親的,要不然,當初我們早就都被季以那蠢貨給害死了,不過你看起來好像沒多少悲傷。”
秦紅緋淡淡地說“你都說了,我爸是個神經病被自己正義感害死的,都死了這麼多年有什麼好悲傷的,不過確實我得感謝你,讓我知道了真相!”作為報答,送你死的時候我會乾脆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