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死了。
一個活口，不，還是有的。
九個人包括人質十個人，隻活了秦紅緋和一個半殘因為疼痛在劇烈喘息慘叫的布戈。
海艇上，一片寂靜，剛才的那些人慘狀讓在場的人不禁慶幸還好當時下水的不是自己，不然命都沒了。
沙羅特原本很憤怒的，是的，很憤怒，九個人裡一半是他的人都死光了。
現在好了，原向年的人也死光了，他平衡了就沒那麼憤怒了，挺好。
寸頭男人轉頭道，“最後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鯊魚會無差彆的攻擊人？要不然，那三人不至於死。”鯊魚攻擊性強，但一般不被激怒或者特殊情況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原向年也有同樣的疑惑，轉頭去看布戈和秦紅緋。
在一群鯊魚的攻擊下，好死不死，這倆個人活了下來，他懷疑有鬼，可是——
布戈這會正被他的手下團團圍住扶起，眼睛血紅，這男人的左臂被利齒咬傷血肉淋漓，創傷麵積很大，人也昏昏欲睡，怎麼看這左手都是要廢了的。
原向年開口道，“布戈，最後是怎麼回事？”
布戈還陷在了把海裡的人全數滅死的震撼裡，聽到這聲音知道自己被懷疑了，心臟跳了跳，果然，其他人都死了就自己活了下來肯定要被懷疑的，不過他早有準備了，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說，“什麼最後？其他人呢？”
寸頭男人說，“除了你和被你救下的她，其他人人都死了，鯊魚群最後忽然詭異的暴動。”
布戈被處理過了傷口，強忍劇疼，目光即刻朝沙羅特看了過去：“鯊魚群一般是不會輕易攻擊人的，怎麼會出現暴動，我最後本來可以安全逃離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鯊魚忽然就攻來…”
沙羅特見他看來，立即心頭一跳，什麼意思你看我？
最開始鯊魚攻擊的是蝴蝶，所以是從蝴蝶那裡出事的。
原本下海的是自己，可布戈是代替自己下去的，所以是自己的人出了問題嗎？
這時，吐了好些海水的秦紅緋咳聲連連，然後握緊拳頭眼睛赤紅的說，“是那個蝴蝶麵具…”
幾雙目光齊看她。
秦紅緋語氣壓抑著火氣說，“她跳下去後忽然拿刀想殺我，結果我躲開了她不小心弄傷了自己，沒多久鯊魚群就來了……多大的仇，要這麼玩我？想殺我來個痛快的不行嗎？”她罵罵咧咧的，說著又是哇哇吐了好幾口海水。
原向年和沙羅特一聽，果然是自己人出了問題。
和他們猜測的一樣。
至於秦紅緋自己跳下去的可能性不高，因為當時大家都看到了是蝴蝶把她丟入海裡的，總不會是她設計蝴蝶把她丟海裡的吧？
布戈的兄弟目光帶著惱意：“沙羅特！”
沙羅特心裡一沉，“我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布戈兄弟，我敢發誓這絕不是我設計的，要知道，除了蝴蝶外其他死的人也都是我兄弟！我沒理由害自己人。”
布戈的兄弟說道，“這誰說的好，搞不好你和白其石一樣…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