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於赤悄無聲息的從水下遊近海艇附近，鯊魚群散去了，海麵的血腥味卻還沒散開，混合著海水的味道，一把匕首橫咬在嘴上，於赤借著海艇之前放下來的繩索無聲的爬了上去——
多虧了之前的騷動，無人察覺。
他爬到了底層的船板，將咬在嘴裡的匕首拿下來插入靴子裡，回身將永斌給帶了上來，四周勘察了一下，確定無人察覺後手裡小電筒對著西南的方向三閃二停。
不遠處——
一輛隱在暗中的小型戰鬥艇悄無聲息的退走。
頭頂有說話的聲音，海風大聽得不甚清楚，他拍了拍永斌打了個手勢，忽然目光頓住，“彆動。”
永斌正在拿設備，聞言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現疑惑：“什麼？”
於赤伸手從他肩膀上取了什麼下來：“一截斷手。”
永斌看著那截斷手，麵不改色，“難怪我覺得剛才好像有什麼壓著肩膀…”說話的功夫動作卻未停。
兩隻探索蜂被他放出來，同時一個類似探測鏡的東西也貼著船板悄無聲息的往上伸延。
設備的畫麵他們是看不到的，鏈接的是在一艘二千米開外的戰鬥艇上。
上麵，起顧期，孫書，還有一名穿著軍靴五十歲左右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正盯著，很快，原本沒信號的顯示屏立即露出了畫麵。
起顧期道，“於赤和永斌潛上去了。”
孫書喜道，“乾得漂亮，多虧了剛才鯊魚群的暴動，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會暴動。”
畫麵裡——
倆個人正站在船板上對話，一看就是非華夏麵孔，有些模糊。
起顧期按了按耳邊設備，“永斌，太模糊，調整清晰點…不行，再清晰點，這麼模糊你行不行！”
永斌：“我不行，將就看吧兄弟，我特麼是個玩雷的你讓我玩這些設備，我能弄懂都不容易了，還挑個錘子。”
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儘力調整清晰了點。
終於，兩張麵孔伴隨著聲音清楚呈現了。
孫書蹙眉，“這倆個就是…”
起顧期一眼認出來，“華夏通緝犯布戈以及殺手盟金牌殺手沙羅特，幾年前荒鎮一戰後，二人就跟了白其石了，是個難纏的對手，我對上估計都隻能糾纏一二…”
孫書道，“什麼叫糾纏一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以前那股勁哪去了……”
起顧期瞥了他一眼，“我這叫謹慎行事，你以為我是秦雲那幾個毛頭小子。”
提到秦雲，孫書不由和他對視一眼。
要是秦雲和刑立倆小子在，看到估計得發光。
人頭啊，榮譽啊，功勳啊！
嘖。
起顧期說道，“布戈好像受傷了，沙羅特我可以勉強應付，老孫，這布戈到時候交給你，至於……”他看了一眼立在他們身前，威嚴的始終一語不發的男人，這位會調派出手是他們沒想到的。
中年人好似察覺到他的目光，說道，“原向年這邊是我們視察，我會負責的，儘可能抓活口。”
起顧期就鬆了口氣，一人分派一個……夠了。
“老起…”
起顧期繼續想著，三個難纏的分了，至於那些手下，隻要抓住了頭手下死不死的倒也不足為懼，有這位帶來的人手。
“老起。”
海麵作戰並不是他們武校研究所擅長的，專業的場合還是要請求專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