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開口,“寧醫生,你乾什麼去…”
寧醫生氣憤道,“自然是上去講道理。”
附屬院的醫生就勸道,“我覺得算了吧,雖然白院士罵的是粗俗了些,但都是為病人好。”
寧醫生說道,“有本事也不能這樣詆毀同行…她白院士詆毀就算了,另一個。”
“另一個怎麼了…”一聲音響起。
白一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還把話聽了去,也不等寧醫生回答,她開口道,“罵你們庸醫,覺得委屈了是嗎?”
寧醫生講道理的道,“我們也是正經學校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臨床經驗也有二十多年看了無數病人,到院士您這就成庸醫了!這講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白一夢說道,“既然不是庸醫,即將是正經考出來的,那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病人就是看不好?看不好就算了,還說人家是心理問題?身為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敢說自己不是在推卸責任?”
“蒼譽,你們西醫一道,我向來不願意多管,中西醫不合,但西醫有過人之處,西醫的厲害醫生,我也見識過,有技術有能力,有品德有道德,像明教授,齊教授,無一不是從病人角度考慮出發的……而如果你們去問他們,就會發現他們在麵對病人哭訴聆聽的時候,都會仔細的去聽,辨彆症狀,而不是在看過報告沒問題後就來句心理問題!”
“明顯的症狀存在推給心理問題不是庸醫是什麼?”
這翻批評令在場的人都有些頭大。
有人鼓起勇氣說,“白院士,不可否認你說的靠報告看病的現象確實存在,但是有些病人也確實是心理疾病……”
白一夢道,“今天來看病光是上午就不下二十七人,而這二十七人裡百分百,是百分百,都被醫生判斷過心理問題,如果是小診所就算了,偏偏是三甲醫院說的,這句話對你們來說輕飄飄,對病人來說有對不負責,你們沒點數?”
寧醫生沉著臉道,“白院士,您這麼批判我們,但您就敢保證你接診的病人一定能百分百治好?”
白一夢瞥了他一眼,“我不說百分百治好,但我不會在自己無能的情況下就說是心理問題,不服對麼…”
“都說中醫講究長久之道,這其實是一個誤區!”
“正經的中醫在對症的時候是不需要靠長期的調理,而是一兩貼藥就能明顯見出成效,這樣姑且不提我,就我的繼承人……她!”
不少人看向麵具人的方向。
秦紅緋也有所感的看來。
白一夢背著手道,“她今年二十一歲,平平無奇的跟我學了六年,能力也遠不如我當年,更不像我白家孩子從小學起,今日看的病人有四十多號,就以她今日開始的三號病人為例是否有好轉。”
寧醫生覺得嚴重被小瞧了,二十一歲的中醫還能比自己厲害?旁人拉都拉不住脫口而出的道,“好,如果到時候這些病人裡,有過半能見效,那我就給白院士您們賠禮道歉,承認我的短見。”
白一夢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賠禮道歉就不用了,你以為我和你說這麼多要的是你的賠禮道歉?”
白一夢道,“如果我贏了!我就希望今日在場的諸位將來在麵對病人的時候多聆聽他們的痛苦,包括你們將來帶學生時,也一定要教他們學會聆聽,而不是輕言下斷心理疾病,你們的一句話,帶給病人的隻會是無窮的痛苦,為醫者,不圖民,也不圖能解人間疾苦,我們行醫本領如一把隱形的刀可救人也可殺人,病人信任我們,我們懸壺濟世這就如同救人一命,但若手裡的一身本領用不好,也和殺人無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