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間覺得,這東西很特彆,不是遮臉布本身的緣故,而是這張哭臉。
因為取下哭臉之後哭墳鬼就沒有再哭了。
也許哭的不是鬼,隻是這張臉而已......
哭臉?
楊間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到了童倩,童倩的身上的那張臉卻是笑臉。
哭和笑,兩張類似的鬼臉。
不等他去多思考,忽的。
公交車外麵砰地一聲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一隻手猛地怕打在了旁邊的玻璃窗上,隨後另外一隻手抓著窗沿,直接翻身鑽進了車廂裡。
是那個鴨舌帽男子。
他這個時候帽子已經掉了,露出了一個光頭,像是一個和尚。
“撐下來不容易,差點就在睡夢之中被殺了,那個噩夢你根本無法想象,無時無刻出現在你身邊的惡鬼,隻要被那東西殺死你就真的死了,不過好在我醒了,嘿,厲鬼複蘇沒想到卻還救了我。”
鴨舌帽男子看了一眼楊間,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容:“你很特彆,三個人之中就算你活下來最輕鬆,而且連那哭墳鬼都是壓製,這不是一個新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那個許峰看走眼了,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下不介意吧。”
“楊間,大昌市的國際刑警。”楊間平靜的說道。
自己的信息很容易查,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叫林北,是佛教學院的學生,雖然沒有畢業,勉強算是一個和尚吧。”這個叫林北的男子說道。
楊間盯著他道:“那纏著你的鬼呢?”
“不知道。”
林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也許在我身上等我入睡之後進行下一次的襲擊,也許放棄了我個目標,也許又回到了這輛公交車上,那東西沒有實體,似乎能夠入夢,而我比較倒黴,恰巧我要抵擋厲鬼襲擊的方式就是睡覺。”
“睡著了我會處於一種特彆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我是非常安全的,現在看來也不是所有的情況之下都有用。”
“現在似乎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厲鬼麵前沒有絕對的安全,就算是在車上也是一樣。”楊間說話的時候看向了車窗外。
他看見乾屍新娘還在那裡,似乎沒有了動靜,那隻乾枯的手掌依然牽著死去的張浩屍體,像是一對夫妻一樣屹立在馬路對麵。
看這樣這鬼東西是不打算再次上車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算是一個好消息。
可是隨後他卻發現許峰的屍體不見了,之前明明還躺在旁邊的。
“你剛才差點害死了我。”許峰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趁著什麼時候居然跑到了公交車的旁邊,然後立馬飛奔上車。
這都沒死?
楊間見到他的時候楞了一下。
都壓著那乾屍新娘三分鐘了,都沒有被那鬼東西殺死麼?
真是命硬。
“話不能這麼說,那種情況之下已經在逐漸形成一個死局了,我隻是在想辦法自救而已,如果不製止那張浩的屍體把周圍的鬼招來你以為還有機會活著回到車上麼?”楊間臉色很平靜,目光帶著幾分敵意的看著他。
“你的屍體時一件很特殊的物品,隻是自保太可惜了,用來壓製鬼是最適合不過了,而且這次是讓你壓女鬼,這對你來說應該不虧吧。”
許峰怒視著道:“你根本就是順道想要殺了我,什麼壓製鬼,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楊間盯著他,絲毫不懼:“躺屍就安安靜靜的躺屍,彆想著胡亂招惹是非,你僅僅隻是想提高生存率就要害死我,對於你我已經夠客氣的,如果不是在這公交車上,信不信我把你埋進地下一萬米?讓你躺個夠。”
他看的出來這許峰的能力在厲鬼的麵前很厲害,自保能力非常強大,比那個林北的自保能力還強。
隻是弱點也明顯。
自保能力過強,通常缺少主動攻擊的手段。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兩個人才能在公交車上一直活下來吧,其他同批,或者是比他們更早出現愛車上的人早就已經涼透了。
“你彆得意的太久,這次你能活下來隻是運氣好,鬼襲擊了我們,下一次你就不一定了,在這裡囂張是沒用的,活到最後才是贏家。”
許峰冷冷的說到,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能力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而很慶幸自己有這種躺屍自保的能力。
記得以前認識的那些馭鬼者,不是死於厲鬼複蘇,就是莫名的栽在了某些靈異事件當中,一個個傳來了死訊。
唯獨他,在小春市當個國際刑警,混日子並且一直活到了現在。
楊間帶著幾分嘲弄道;“我能活多久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活的時間肯定比你要長,你以後有機會的話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