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在陽台上待了這麼久，冷嗎？”
溫邵陽摘下小孩手上的手套，用手揉搓著小孩有些冰涼的手。
“嗯。”
小孩任哥哥給自己取暖，屋裡的暖氣熏得他有些犯困。
也就忘記了哥哥之前的欲言又止。
“困了嗎？”
“現在還早，再去床上睡一會吧。”
“等中飯的時候哥哥再叫你。”
“唔。”
小孩含糊的應了一聲，順著哥哥牽著他的力道向床邊走去。
溫邵陽給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孩摘掉圍巾、脫下外套，就把小孩塞進了被窩。
看著小孩強睜著眼睛看著他，他伸手蓋住小孩的眼睛，“睡吧。”
小孩的呼吸漸漸輕緩起來。
……
這段時間，他們不好受，小遠也不好受吧？
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怎麼突然就產生了幻覺呢？
溫邵陽順了順小孩的額發，起身，向蕭驍跟遲秀川示意，三人向房間門口走去。
落在最後的溫邵陽轉身輕輕的關上門，“哢”。
……
三人來到了一樓的大廳。
溫邵陽才出口打破了幾人間的沉默。
“你們想喝什麼、想吃什麼，都自力更生。”
“家裡的傭人都暫時放他們假了。”
因為小遠的情況絕不能泄露出去。
這麼小的孩子不該受人非議。
“不過，等會會有家政上門做飯的。”
“不會餓到你們的。”
……
溫邵陽拿了一瓶水猛灌了幾口，隨即望向蕭驍，“蕭師傅。”
他想問蕭師傅剛才在陽台上做了什麼？
更想知道小遠的幻覺有沒有改善？
他沒有指望一次就徹底消除幻覺，但是現在小遠的情況顯然比之前好多了。
光是這樣，就讓他心懷感激了。
溫邵陽頓了一下，衝蕭驍微微彎腰，“蕭師傅，謝謝你。”
“小遠有一段時間沒有跟我這麼親近了。”
“這樣就好了。”
“隻要情況不會惡化下去，小遠的幻覺總會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好起來的。”
……
“阿陽，你在說什麼啊？”
遲秀川有些好笑，“小遠已經完全好了。”
“完，完全好了？！”
溫邵陽有些發懵，即使蕭師傅跟小遠待在陽台的時間也不算短，但是跟之前他們請醫生給小遠看的時間比起來，那絕對是微不足道的，而且，小遠對於自己的幻覺有多頑固他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阿川竟然說小遠的幻覺已經完全好了嗎？
這可能嗎？
小遠的變化的確看在他的眼裡，但是……
溫邵陽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在沙發上坐下的蕭驍，目光灼灼，想相信又不敢置信。
“蕭師傅？”
出口的聲音有些發顫與沙啞，“阿川說的是真的嗎？”
“小遠真的……都好了嗎？”
蕭驍望向溫邵陽，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角有溫和的笑意。
“真的嗎？”
溫邵陽神情有些怔然，似再次的詢問，又似隻是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