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仔與阿飛異口同聲,聲音卻都嘶啞乾澀的不像話。
含糊的幾乎聽不清。
隻是通過嘴型,警察們也能讀出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真的被亮仔跟阿飛的慘樣給驚到了。
之前突然接受孟隊的命令,讓他們趕緊搜救兩位受害人,他們還有些不明所以。
明明是他們埋伏在這片區域的,怎麼孟隊知道西北有兩位受害者?
今天凶手竟是出現在了西北郊嗎?
沒想到真的被他們發現了兩位受害者。
隻是,他們動作迅速的把兩位受害者圍在中間,滿是警惕的環視四周。
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可能?
兩位受害者身上的傷可做不得假。
那麼,凶手呢?
難道逃了?
還是躲到了哪裡?
“啊”
“我的手!”
亮仔本來緊緊抓住警察手的右手突然詭異的鬆了開來,軟趴趴的垂在腕上。
他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尖銳的痛感驟然席卷而來,他的喉嚨裡發出受傷野獸似的低吼,脖頸根根青筋凸出,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摳住自己的右手手臂,粗糙不平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
似乎想借此轉移手指的劇痛。
卻毫無作用。
滿臉的猙獰,嘴裡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我的腳,我的腳!”
阿飛也隨即大叫了起來。
若不是身邊警察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怕是已經踉蹌撲在地上了。
他的右腳突然一軟,劇烈的痛感讓他的大腦都在一抽一抽的疼,好似有把刀子在刮著他的神經末梢。
真的好疼。
縱然他從小不爭氣,卻也從來沒有受過什麼皮肉之苦。
更何況是遭到這般猶如酷刑般的待遇?
他真的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
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殷切的希望自己能夠暈過去。
他怎麼就是暈不過去?
阿飛滿臉的淚與血混合在一起,整個人顯得既狼狽又可憐。
可是警察們真的是又著急又茫然疑惑。
怎麼回事?
明明周邊什麼人也沒有,怎麼又受傷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120。”
有冷靜的警察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
現在把兩位受害人送到醫院急救才是當務之急。
在等救護車的過程中,沒有人敢有絲毫的鬆懈。
現在的情形到處都透著詭異,他們一頭霧水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野獸在暗處盯著他們。
眼裡的光芒冰冷而殘獰。
也有警察抓緊時間問道:“是誰傷了你們?”
“他還在附近嗎?”
“他往哪裡逃了?”
可是,亮仔跟阿飛已經完全分不出一點精力來回答問題了。
上一秒,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疼到了極致,疼到了麻木,可是下一秒,他們卻發現他們還能更疼!
“啊啊”
到後來,亮仔跟阿飛隻能發出“喝喝”的聲音。
警察們都覺得要瘋了。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個受害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又受傷了。
他們卻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明明發現了受害者,他們卻發現,他們所能做的竟然跟沒有發現受害者的時候一樣。
束手無策!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所要保護的對象這麼痛苦,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保護他們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