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擅長的向來都是橫衝直撞。
前方有障礙物?
那就撞飛好了!
“砰”
幾次三番的撞擊下,燈柱終是“不堪其擾”的轟然倒地。
石塊飛濺,煙塵四起。
然後,是第二根石柱。
然後,連祭壇上都裂出了幾道大大的口子。
人類最後一直躲在祭壇後麵。
任野豬一次次的蓄力衝撞祭壇。
目睹這一切的圍觀鳥都以為這個人類已經絕望的放棄了逃生。
沒想到最後發生的一幕出乎了它們所有圍觀鳥的預料。
祭壇的確是被野豬撞得四分五裂。
碎屑、灰塵四散間,野豬氣勢洶洶的衝向了自己的獵物。
但是,獵物一個就地打滾躲過了野豬的野蠻衝擊。
野豬急急刹車停在了懸崖邊緣。
就在野豬轉身想要再次發起衝撞的時候。
“啪”
“哢嚓”
野豬凶悍的神情僵住了。
不待它掙紮,它就隨著裂開的地麵一塊掉下了懸崖。
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所以說,“祭壇跟燈柱都是野豬撞碎的。”
蕭驍對這個事實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
這可真是出乎預料的劇情。
“單方澤算是遭受無妄之災了。”
對於單方澤的遭遇,蕭驍不得不表示一下同情了。
“呦呦呦呦呦”
不管怎麼說,野豬是被那個人類引來的。
那個人類也脫不了乾係。
夫諸被眼前的人類一說,腦中靈光一現,一下子想出了一個理由。
“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問問那些鳥?”
蕭驍沒有跟對方爭辯這個問題,而是有些奇怪的問道。
“呦呦呦”
顯而易見的事情,吾為什麼要問?
夫諸下巴微抬,很是理直氣壯的語氣。
蕭驍:
“因為不問就會犯錯誤。”
蕭驍似笑非笑,“現在你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把他害得不輕。”
注意到夫諸要開口的樣子,蕭驍先一步開口,“彆跟我說野豬是他引來的這種強人所難的話。”
“一個人類被野豬追是很危險的事。”
“他也不知道那是對你而言很重要的祭壇跟燈柱。”
“就算你生氣,對於一個可以說是相當無辜的人而言也過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因為懼怕噩夢而沒有辦法休息,整個人都快垮了。”
“呦呦”
夫諸低聲嘀咕了一句。
不就是幾天前沒睡覺?
有什麼大不了的?
它之前還一直覺得自己的懲罰太輕了。
因為在它又一次無意識的到了懸崖上,卻發現那裡除了滿地的碎石外再無其它後,心情便有些難以言喻。
有些陌生的感覺。
卻又有些熟悉。
思索了一會,它才恍然。
這個感覺就跟很久很久以前它看著村民們離開時的感覺一樣。
想明白了自己熟悉感的由來,夫諸在懸崖上愣了很久。
都沒有了。
向它祈禱的村民們早就離開了。
現在,村民們為它建造的、屬於它的、陪伴了它很久很久的祭壇跟燈柱也沒有了。
夫諸再也沒有上去過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