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兒子一醒來聽說蕭師傅不在就急著要找上門去。
他們還以為是這段日子的噩夢讓兒子的性子變急躁了。
現在看來,換成是他們,他們怕是也會迫不及待帶的想要找蕭師傅問個清楚吧。
蕭師傅真的進到了兒子的夢裡?
單父、單母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
單方澤的問題並沒有出乎蕭驍的預料。
他看向單方澤灼灼的目光,特彆坦白的說了一句,“解釋起來很麻煩。”
“所以,行業機密,恕不奉告。”
單方澤:
單父:
單母:
他們都愣住了。
單方澤簡直一口氣梗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得他直皺眉。
灼灼的目光不由得帶出了幾分惡狠狠的味道。
他等了這麼多天的答案,不是這個!
而且,解釋起來太麻煩?
什麼見鬼的破理由!
“小澤。”
單父拍拍兒子的肩膀。
單母也輕輕的掰開兒子緊握的拳頭。
一開始的驚訝過後,單父、單母反倒覺得有幾分理所當然了。
高人都是神秘的。
行蹤不定,說話似是而非、含而不露,講究因果輪回。
蕭師傅是高人嗎?
蕭師傅當然是高人!
那麼,蕭師傅有些高人脾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不要勉強蕭師傅。”
單父溫聲說道:“蕭師傅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道理。”
“是啊,小澤,換一個問題吧。”
單母掰開了兒子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兒子的手背。
既然單父、單母都這麼說了,轉念又想到了噩夢裡的情景,單方澤垂眼做了一個深呼吸。
再抬眼時,他的麵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那麼,蕭師傅,我這個噩夢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你總能告訴我吧?”
“彆告訴我這隻是普通的噩夢。”
注意到蕭驍要張嘴的樣子,單方澤急急補充了一句。
蕭驍挑了挑眉,把原先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做的不是普通的噩夢?”
就算這個噩夢是延續的,就算這個噩夢糾纏了單方澤兩個禮拜,這也無法說明它是特殊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噩夢也是千奇百怪的。
再奇葩的噩夢也隻是噩夢而已。
單方澤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反駁什麼。
卻發現自己張口無言。
他好像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的噩夢是奇怪的、特殊的,它的產生肯定是有什麼不一般的原因的。
但是,為什麼呢?
他竟然說不出一個確切的理由。
老實說,剛開始做噩夢的時候,他也上查過。
那時候,彆人比他更加離奇的噩夢比比皆是。
以前他會以為那些人不過是為了噱頭而誇大其實、故弄玄虛罷了。
但是現在,有了親身經曆的他卻不敢如此武斷了。
但是,若是他們的噩夢都是真的話
那麼,他的噩夢也許並沒有他想得那麼複雜。
噩夢,就隻是噩夢而已。
哪有什麼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