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他很是不耐。
他來這裡不是找罵的。
他是來要房產證的。
不過,他打量了一下老太太的臉色,這不是挺好的嗎?
人年紀大了,時不時的生個病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說不定本來老太太身體就有些不適,他隻是剛好倒黴撞上了而已。
他沒有理會老太太,甚至連叫也沒有叫一聲。
上次的爭吵還在影響著他的心情。
他最是厭惡兩位老人對他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表情了。
簡直讓人如鯁在喉,欲嘔不嘔的感覺很是難受。
他徑直走到了床頭櫃邊,開始了翻找。
這件事從看到屋裡的老太太後,他就知道瞞不住。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隻要找到房產證就會離開。
老爺子後麵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隻要他現在不知道、不要來妨礙他就可以了。
卻是沒有想到老頭子這麼快就回到這裡來了。
這火也太小了吧?
男子不由得在心裡抱怨。
還有,這房產證究竟被這兩個老家夥放在了哪裡?
隻是找了一會就沒有什麼耐心的男子不客氣的開口,“喂,老頭子,房產證呢?”
“你放哪裡了?”
“給我。”
老人看向男子,沒有麵對老太太的脈脈溫情,眼底是滿滿的失望,“我什麼時候說過房產證要給你了?”
許久不見的兒子見麵就問他們要房產證,卻又不肯告訴他們原因。
這樣的話他們怎麼放心把房產證給他?
誰知道他要做什麼?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們做父母的還不清楚?
兒子跟他們吵,跟他們鬨,最後還把老婆子氣病了。
他是罵也罵過了,道理也講了一大堆。
奈何這小子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就咬口要房產證,其他什麼都不肯說。
但是,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會把房產證交出去。
他們老兩口跟兒子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為什麼不給我?”
男子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剛才撞到的櫃子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把兩位老人都嚇了一跳。
蕭驍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仍舊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這畢竟是木爺爺家的家事。
之前是事出有因,他打斷了他們父子倆的談話。
現在,他卻不好擅自插手他們的家事。
但是,想到之前木老爺子差點因為男子不知輕重的動作而受傷的畫麵,他也不太放心就這麼離開了。
“爸,媽,我是你們唯一的兒子!”
男子勉強在麵上扯出一抹笑容好。
但是僵硬的五官卻顯得很是怪異,眼底有著沒有藏好的不耐煩,“這套房子最終還是我的。”
“那麼,現在給我跟後麵給我有什麼區彆?”
老爺子盯著男子看了一會,直到男子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後才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
“現在給你了,我跟你媽住哪裡?”
“你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你隻是一味的跟我們要房產證,卻完全沒有提過一句對我們兩位老人以後住處的安排。”
“而且,我的古木軒呢?”
“古木軒跟這住處是一個房產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