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蕭先生,讓你見笑了。”
主要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兒子的事,小赤的事,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對了,蕭先生。”
想到兒子剛才的問題,女子看向這位頗有幾分神秘的的蕭先生的目光中透出幾分躊躇。
她知道,若說這個問題有誰可以解答,也就隻有眼前的蕭先生了吧。
雖然感覺這麼鄭重其事的問這個問題讓她有幾分的彆扭。
但是,她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小赤是妖怪嗎?”
“是。”
蕭驍很是乾脆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眼前的女子不是無關人員,她跟犭戾曾有很長時間的一段相處。
隻是,她們的緣分在女子不告而彆後,大概就已經結束了。
縱然犭戾後來又找到了女子,想要回到曾經的關係,卻終究隻是妄念。
“竟然”
女子失聲低呼,不過吐出了兩個字後便陷入了沉默,“難怪。”
久久她才再次帶著幾分的恍然與失神呢喃。
難怪,小赤的樣子如此的奇異。
難怪,一般人看不到小赤。
難怪
小赤能夠讓她一直生病。
女子的眼底有幾分複雜與隱隱的防備。
這般無聲無息影響人身體狀況的能力怎麼不讓人心生忌憚,甚至是畏懼。
她不由得把韓瑞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是無所謂。
反正她的身體已經這樣了。
也不會更糟了。
但是,瑞瑞不一樣。
不管怎麼說,瑞瑞還是離妖怪遠點的好。
要是瑞瑞的身體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她是真的要崩潰的。
久遠記憶中本就不是那麼清楚的與小赤相處的影像似乎更加黯淡了幾分。
小赤是她過去最好的朋友。
但是,小赤也是妖怪。
而妖怪,不都是會傷害人類的嗎?
蕭驍把女子的神色變化儘收眼底。
若說這還不夠明顯的話,那麼女子接下去的動作就直白的表現出了女子的態度。
雖說女子的變化不是不能夠理解。
但是,他偏首看向吃完蛋糕後就安靜的看著女子的妖怪,心裡不由得溢出了一絲歎息。
的確是犭戾不對在先,它沒有輕重的出手險些讓女子陷入了絕境。
難怪女子對它心生忌憚。
隻是
這隻妖怪之所以這麼做,之所以女子都看不見它了它卻仍舊固執的留在這裡、留在女子的身邊,貪戀的不過是過去的記憶。
為的不過是心裡的一絲不甘與期望。
它本無心傷害女子。
蕭驍突然想到了一句有些俗氣的話。
緣儘於此,莫要強求。
雖然俗氣,卻是箴言。
若犭戾沒有找到女子,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女子不會久病不愈,韓瑞也不會因為偷竊被他抓個現行。
而犭戾也能一直保有它與女孩之間最美好的記憶。
隻是,蕭驍伸手摸了摸犭戾的腦袋。
若是凡事都能這麼理智的話,這世間怕是什麼煩惱都沒了吧?
有時候明明知道該止步了,身子卻無法停下。
心裡的渴望卻無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