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那孩子因為異常的表現在學校裡被欺負、排擠,身上時不時就會負傷。”
“雖然都是一些擦傷、淤青之類的小傷。”
“跟學校多次交涉卻沒有辦法根本解決問題,眼看孩子越來越沉默,他們給孩子換了學校,也搬了家。”
“他們希望新的環境能給孩子帶來一些積極的變化。”
“可是沒有。”
老人搖了搖頭,“我沒有看過小楓那孩子之前的樣子。”
“但是,從我第一次見到那孩子起,一直到後來,我甚至都沒有怎麼見到這孩子開心的笑過。”
“當然,這幾年我已經沒怎麼見到那孩子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改變?”
“他不是還住在這裡嗎?”
蕭驍疑惑,既然如此,上下層的鄰居竟然幾年沒見到麵不是很不可思議嗎?
“那孩子這幾年幾乎天天窩在家裡,我就沒見到這扇門開過。”
老人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之前他父母失蹤的時候,這孩子就很沉默。”
“若不是我偶然問起他父母呢、怎麼好久沒見了,他恐怕都不會報警父母失蹤了。”
“大概他也知道小楊他們離開的原因吧?”
說到這裡,老人的眼裡不由得露出了一分憐惜,“小楓這孩子除了喜歡自言自語、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外,其它都很正常。”
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而是精神病院了。
“很安靜的孩子,有些木訥。”
“怎麼會得這種病的?”
同樣的問題老人也不知道問了自己多少遍,卻始終無解。
他知道小楊他們帶小楓去看過不少的醫生,卻始終沒有什麼統一的結論與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
而且,小楓那孩子很不喜歡醫院。
所以後來,他們就不去醫院了。
“在警方找了三個月後還毫無消息後,小楓說不用找了。”
“從那之後,那孩子就把自己關在了家裡。”
“連大學都沒有去上。”
“大概也是付不起學費吧?”
老人猜測,“若不是門口的這些垃圾,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離開或者出事了。”
“他這麼亂放垃圾自然不對,我們也去找過他。”
“每次敲門都要很久才會開門。”
“每次對我們的要求也都是應下的,但是,屢教不改。”
“有一次,我們小區一位脾氣暴躁的主任差點就要大罵出口了,卻被嚇住了。”
“嚇住了?”
蕭驍不解,“他做什麼了?”
“這個”
老人困惑的皺皺眉頭,“主任說小楓的眼神太恐怖了。”
“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神。”
“不像是人的眼神?”
蕭驍微微皺眉。
“大概那孩子一個人待久了,有些陰沉沉的吧?”
老人不確定的猜測,“不過,主任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年輕嚇住,我們都笑了他很久。”
“那次之後,居委會就不管小楓亂扔垃圾的事了。”
“雖然味道難聞了點,但是,隔一段時間小楓就會自己收拾掉。”
“雖然乾淨不了多久,很快又會堆起新的垃圾。”
“要是另外兩戶人家有意見,居委會就會讓他們自己去溝通。”
“但是事前會告訴他們小楓是精神病患者。”
“一些人很快就會搬走。”
“但也有人貪圖這裡租金便宜而住進來。”
“房客換了一茬又一茬,房子倒也不會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