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答案應該就要揭曉了。
虞晏晏不由得身子微微前傾了幾分,神色愈發專注了。
“她看不見。”
這次,阮暖沒有含糊其辭,很直接的說了出來。
“失明?”
虞晏晏一愣。
“嗯。”
阮暖點頭,“她小時候出了意外,眼睛就看不見了。”
“後來曾有一段時間因為去國外做了手術能看見了。”
“但是”
阮暖的聲音頓了頓,“又發生了意外。”
“她又失明了。”
“啊?!”
虞晏晏輕呼出聲,眼睛睜大,麵色很是有幾分驚訝。
“這次治不好了。”
阮暖說完了後麵的話,表情有幾分沉重。
“這”
虞晏晏因為這有些意外的展開而愣住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暖暖的這個學生該說不幸嗎?
這樣的遭遇的確可以用不幸形容。
但是她不喜歡不幸這個詞彙。
總感覺太過的沉重了。
她也不喜歡用不幸去定義彆人的遭遇。
好像一旦這樣看待了彆人,就否定了那人的所有一樣。
虞晏晏搖了搖頭,隨即麵上卻浮現了幾分疑惑。
“暖暖,你懂盲文?”
她從來都不知道呢。
“不懂。”
阮暖乾脆的搖頭。
“那”
虞晏晏愈發不解了。
“我教的是英語。”
“主要是口語方麵的。”
“上課內容基本就是用英語跟陳曦交談。”
阮暖解釋道,“陳曦是我那個學生的名字。”
“雖然這麼想不好,但是”
女孩抿了抿嘴,“真是讓人覺得有些諷刺的名字。”
陳曦,晨曦。
想到那個女孩介紹自己名字時眼裡淡淡的向往與黯淡,猶若光影糾纏在一起的晦澀。
她的心裡就有點悶悶的。
“老天爺真是惡趣味。”
阮暖撇了撇嘴。
“這未嘗不是一種暗示。”
蕭驍的開口打破了有幾分凝滯的氣氛。
虞晏晏一愣,然後眉眼緩緩舒展了開來,“是啊,這也許是老天爺的暗示呢。”
“是不是,暖暖?”
“希望如此。”
阮暖低聲歎氣,眼底透出了熹微的光,“現在醫學技術發展得這麼快,就算現在沒有辦法,說不定幾年後、十幾年後就有辦法了呢?”
“是啊。”
虞晏晏讚同道。
然後,幾人間陷入了沉默。
“暖暖,你真是教了一個讓人擔心的學生啊。”
虞晏晏感慨的說道。
“就是說啊。”
阮暖歎氣,“而且,她的問題還不止這一個。”
“啊?”
虞晏晏愣住了。
什麼意思?
問題不止這一個?
除了失明,那個叫陳曦的學生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但是,什麼問題能夠跟失明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