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驍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白蛇的腦袋,觸感滑膩而溫潤,猶如羊脂一般,透著微微的涼意,“謝謝。”
白蛇矜持的晃了幾下小腦袋,似是有些小得意,又似隻是在回應蕭驍的撫摸。
然後,便有幾分“誌得意滿”的縮回了身子。
重現變回了“白玉鐲子”的狀態。
……
“……還總說我暴力。”
小白狐低聲嘀咕了一聲。
要不是看在白蛇是為蕭驍大人出氣的份上,它這時候就要拿這條破蛇過去說它的話砸到對方這棵光溜溜的腦袋上了。
唔,想到它每次說對方光溜溜的腦袋,破蛇火冒三丈的模樣,小白狐不由得咧了咧嘴角。
讓這條蛇總說它有狐臭。
這條蛇以為它是誰?
它可不是一般的狐狸。
它是妖怪,更是堂堂的大妖九尾狐。
拿它跟一般的狐狸比?
它沒有狐臭是真。
破蛇光溜溜的腦袋也是真。
哈哈。
……
“哇哇”
犀渠的叫聲還在繼續。
蕭驍皺了皺眉,“閉嘴。”
“唔”
熟悉的疼痛從背上傳來。
犀渠的叫聲戛然而止,發出了一聲悶哼。
但是它的神色卻輕鬆了幾分。
背上的疼痛轉移了幾分眼睛的劇痛。
讓它疼得一片空白的大腦總算可以重新開始思考了。
它沒有對人類不客氣的話作出什麼反應。
它有些怕了。
每次隻要它不順這個人類的意思、表現出一點對這個人類不友好的態度,它就要倒黴受苦。
幾次三番下來,它既不是笨蛋也不是受虐狂,現在形勢比妖強,它也隻有暫時認慫了。
而且
它用完好的一隻眼睛盯著蹲在它麵前的人類,卻再不敢流露任何不好的情緒。
不然它擔心自己的另一隻眼睛也保不住了。
它剛才連襲擊它的是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左眼便傳來一陣劇痛。
到底是什麼?!
它又驚又怒又痛,甚至有些隱隱的畏懼。
都被弄瞎了一隻眼睛,它卻連罪魁禍首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剛才的攻擊跟這個人類脫不了乾係。
……
之前蕭驍跟白蛇的對話,犀渠因為被眼睛的劇痛占據了全部的心神,完全沒有留意到。
現在白蛇重新纏回了蕭驍的手腕上,任犀渠打量搜索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剛才偷襲它的是什麼?
它心裡的畏懼更深。
這個還是人類嗎?
跟它之前遇到的弱小家夥完全不同。
這家夥強得過份了吧?
現在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的人類?
……
“回答我的問題。”
見妖怪有些走神的模樣,蕭驍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犀渠猛然回神。
問題?
什麼問題?
它仔細回想了一下,人類之前講過的話在它的腦海中浮現。
……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一個人類小孩?”
“她在哪裡?”
“還是……她被你吃了?”
……
那個人類崽子啊。
犀渠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說真話?
……
昨天晚上,它正在沐浴著月光修煉。
周邊很安靜。
冬天到了,總是有幾分喧囂的林子裡一片的清寂。
所以,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也愈發的清晰。
它睜開眼睛,尋聲看向了右邊。
嘴角慢慢的咧開了一條縫。
它聞到了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