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真人給男子的印象太深,男子畫的時候根本不假思索。
這麼順暢的感覺讓他有些迷醉。
畫作的完成度也讓他滿意。
這幅畫絕對會讓編輯對他的繪畫水平有更高的評價的。
好心人簡直就是他的繆斯。
男子請了假後,滿心的興奮壓下了頭痛。
坐在工作桌前,他絞儘腦汁想著昨天好心人的一舉一動。
可是因為醉酒的緣故,昨晚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最後,他把自己做後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畫麵畫了上去。
好心人伸手,手掌攤開,上麵有一張折疊得方方正正的紙。
青色的蛇張開嘴巴。
誇張的猶如動畫效果的猙獰巨口,卻似乎是他昨天隱隱約約的真實所見。
鋒銳的獠牙閃過森白的寒芒。
青蛇呈現出一副極具攻擊性的姿態。
但是手的主人垂下的眉眼卻奇異的透出了幾分幾不可察的溫柔。
但因為純白的眼睛與漆黑的皮膚的鮮明對比,而有了幾分的詭異與瘮人。
男子把畫掃描給了之前加他的編輯。
然後便出門去醫院了。
既然請了病假,總要有個憑證的。
而且,之前全神貫注畫畫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人一鬆懈下來,頭痛得他恨不得拿個錘子砸自己的腦袋了。
回來的路上下了雨。
幸好他帶了傘。
他出來的時候天色就有些陰沉沉了。
他想到了自己昨天的狼狽。
想到了好心人。
然後,他真的看到了好心人?!
他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直到看到好心人要離開了,他才急忙出聲叫住了對方。
“太好了!”
男子忍不住微笑,“竟然真的又見到你了。”
就在第二天。
他簡直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真的太好了。
就算仍舊隱隱作痛的腦袋也無法讓他壓下嘴角不斷上揚的弧度。
“嘶嘶”
雨師妾身上的眾蛇吐了吐蛇信子。
陰冷的豎瞳與若隱若現的獠牙並沒有讓男子害怕。
好像昨晚被嚇得差點滾下沙發的人不是他一樣。
男子反而睜大了眼睛,麵上像是發著光,流露出幾分亢奮。
“你能做我的模特嗎?”
他脫口而出。
太有感覺了。
清醒狀態下見到真人,他覺得比記憶中的模樣還要激發他的創作靈感。
好心人果然是他的繆斯。
他抓住傘柄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幾分。
眼裡是滿滿的期待。
“拜托!”
雨師妾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有趣。
它答應了男子的請求。
卻也告訴了男子它隻會在雨天過來。
男子不解。
它沒有解釋。
尤其在聽到男子問它,“聚會還沒結束嗎?為什麼還穿著這身裝扮?不會不方便嗎?”
它就知道,男子沒有發現它的身份。
既然對方沒有發現,它也不會主動提醒對方。
大概它就是想見見男子最後得知真相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