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它是後來的。”
蕭驍單手撐頤,“它還想趕你走?”
難道妖怪不講最基本的先來後到嗎?
河伯苦笑。
……
“講什麼先來後到?”
小白狐撇撇嘴,“誰拳頭大這地方便是誰的。”
“多簡單。”
“嘶”
白蛇目露鄙夷,“暴力女。”
“嘖。”
小白狐斜眼看過去,“剛才老是說著要揍那個人類一頓的是誰?”
“暴力女?”
“說你自己吧。”
河伯倏的睜大眼睛。
狐狸跟蛇說話了?!
見狀,蕭驍笑了笑,“河伯,這是阿九。”
他微微抱起小白狐。
“這是阿白。”
他舉起手腕。
上次見到河伯的時候,小白狐跟白蛇還沒有在他的身邊。
河伯感到驚訝也是正常。
尤其這兩隻妖怪披著普通動物的皮,還這麼有迷惑性。
每次看到妖怪一幅“啊,狐狸跟蛇竟然說話了?!”的驚訝表情,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因為那個表情特彆像一般人看到妖怪的表情。
明明它們自己也是妖怪。
“哦哦。”
河伯愣愣的點頭。
阿九?
阿白?
“它們是妖怪?”
它不由得輕聲問道,音量太低,這句話幾乎淹沒在了風雨聲中。
“嗯。”
蕭驍卻聽得很清楚。
他笑著點了點頭,“阿九跟阿白都是妖怪。”
“一般的動物也不會講話啊。”
“不會講人類的語言。”
蕭驍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說法。
每個動物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隻是人類無法理解而已。
河伯驚歎的視線在小白狐跟白蛇身上來回移動。
直到兩隻妖怪睜眼看了過來,小白狐亮出了爪子,白蛇吐出了殷紅的蛇信子。
它才麵色有些僵硬的收回了自己過於放肆的目光。
好凶的妖怪。
河伯有些委屈。
最近的妖怪怎麼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凶?
大家都是妖怪,友好相處不好嗎?
若是做不到友好相處,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啊。
河伯想到了一直執著於要把它趕離這條河流的鰼鰼魚。
它不由得張嘴深深歎了一口氣。
可是
其他事情都好說。
唯獨這件事,不可能。
這條河流是恩人特地為它找的居所
它跋涉良久,尋尋覓覓,就是為了找到一條能夠讓它居身其中的河流。
它在路上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它差點以為自己堅持不到找到新的河流了。
它離開河太久了。
它是河伯。
沒有河,又哪裡來的河伯?
它快要死了。
然後,它遇到了恩人。
它有了新的河流。
它很喜歡這條河流。
這條河是它的家。
它怎麼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它更加不願意再次離開自己的家。
明明它的家完好無缺,它為什麼要再次的離開?
對於鰼鰼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它有些生氣與不耐了。
對方打擾了它的生活。
對方竟然還覬覦它的家,妄圖獨占它的家?!
河伯再好的脾氣也不由得動起了真火。
隻是,正如之前講的,它跟鰼鰼魚的實力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