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年輕人有些破音。
“咳咳”
年輕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上露出了苦笑，“這麼玄幻的嗎？”
除了妖怪，竟然連障眼法也有嗎？
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爺爺做的嗎？”
他都要懷疑自己一直以來見到的都是爺爺的一麵而已。
爺爺藏了很多的秘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了冰山一角。
“應該不是。”
蕭驍搖頭。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年輕人隻覺得滿腔的情緒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不是？！”
年輕人有些無法相信。
“這是兩個人畫的。”
蕭驍若有所思，“一種感覺而已。”
他不是繪畫方麵的大家。
看不出這副場景跟周邊的山水有什麼筆觸上細微的不同。
應該說，這副場景跟周邊的山水渾然一體，乍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出於兩個人之手。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幅畫的確是出自兩人之手。
……
年輕人一會眯起眼睛，一會睜大眼睛。
好像……似乎……嗯……
他也不知道了。
雖然按理說，自家爺爺的風格他該是最清楚的。
可是，他卻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爺爺的藝術細胞。
對於繪畫能說的也就是粗略的好與不好了。
現在卻連確定這是不是出自家爺爺之手都看不出來
他這個做孫子的也真是不像話。
年輕人苦笑。
也是怪他小時候沒耐心。
除了一開始幾次的新鮮與好奇，後來爺爺畫畫的時候他都不會站在一邊看了。
他頂多就是在爺爺拿著畫好的畫給他看時誇幾句好看而已。
……
雖然自己也不確定，但是蕭同學的理由也太
年輕人按了按自己的眼角，看得太用力，眼睛都有些酸了。
隨性了。
年輕人挑了一個中性的詞。
這樣的理由讓人怎麼信服？
感覺？
感覺這東西最不準了好嗎？
……
“蕭同學。”
年輕人看向蕭驍，“除了感覺，你還有什麼其它的依據嗎？”
蕭驍搖了搖頭。
“其實誰畫的並不重要。”
“我們隻要知道是這幅畫讓這間屋子百妖不侵就好了。”
呃……
年輕人一怔。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他好奇啊。
是與不是對他而言意義可是有著很大區彆的。
這決定著自家爺爺到底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
“你何不直接問問老人家？”
蕭驍微笑建議。
“我也想問啊。”
年輕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語氣有幾分低落，“可是他老人家半年前就已經走了。”
“抱歉。”
蕭驍麵色一怔，隨即微垂雙眼。
“沒事，沒事。”
年輕人擺擺手，“你又不知道。”
“唉”
年輕人又歎了一口氣，“爺爺要是還在就好了。”
“那我就可以問他了。”
“現在人不在了……”
“有些問題大概永遠都沒有答案了。”
……
蕭驍抬眼看向麵前的畫。
他的心裡未嘗不是沒有遺憾的。
隻是寥寥幾筆，就能把妖怪拒之門外。
這份修為上的造詣，讓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