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個,近衛同學你不緊張了?”
東野司側臉。
他的側臉挺好看的,至少近衛涼花是這麼認為的。
但一聽見他這半帶著調侃的語氣,近衛涼花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麵前的欺負自己的東野司騙了。
剛才聽著還是一個感人至深的情話故事呢,怎麼突然就成了編的了?
她呆呆的,麵色一紅,低著腦袋,剛才為了聽故事拉近的身體又與東野司拉開了點距離。
既然近衛涼花不說話,東野司也沒繼續調侃對方,隻是轉過頭。
他就是覺得逗這個小女生挺有意思,所以才說這麼多話。
既然近衛涼花不說話,東野司也沒繼續說什麼,而是扭過頭看向剛才圍在一起的女生們。
她們剛才還在一起說著話呢,現在東野司一看,就都已經全部消失了。
也不知道這群小女生去乾什麼了。
“福島學姐這個時候都會下去買飲料喝的,然後其他的前輩也會一起...”
怯怯怕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毫無疑問,是近衛涼花。
“福島學姐?你說的是剛才那個被很多女生圍在中間的那個?”
東野司轉頭,他當時就隻是隨便瞥了一眼,也沒看真切。
“嗯。”近衛涼花避開東野司的目光,低下了腦袋。
她一直低著頭,給人一種特彆不自信的感覺。
“福島學姐是我們美術部裡畫得最好的。”
近衛涼花嗯了一聲,解釋著。
“畫得最好的...?”
聽了這話,東野司腦袋伸過去,看了眼那位‘福島學姐’畫出來的東西,接著很清爽地笑著說:
“也就一般,普通高中生水平。”
他笑著,聲音裡不帶傲氣,但是話語裡的意思擺在那兒。
不管誰聽了都估計會覺得他是在說大話。
接著近衛涼花語氣放低,有些想要反駁東野司:“福、福島學姐是我們之中畫得最好的,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因為我畫得比她好啊。”
“啊?”
東野司過於理直氣壯的反論讓近衛涼花接下來的話全部憋進了喉嚨裡。
她又驚訝,又有些呆呆地看著東野司,不知道他這自信從何而來。
過了一會兒,近衛涼花低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很軟弱地小聲辯解了一句:
“福島學姐以前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拿過東京青年大賽學生組銀賞的好成績...”
“我能拿下金賞啊。”
東野司還是那樣,話裡不帶任何傲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語調,可這話語隻是聽個響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說大話。
近衛涼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便不說話了,可能她是覺得東野司這個人為什麼吹牛都可以一點草稿都不打的。
她轉而看向自己的畫,歎了口氣。
她本來就畫得不好,又不像其他女生那麼會巴結人,隻能坐在這裡悶頭畫。
見近衛涼花長籲短歎,東野司好奇地走過來,瞥了眼她畫板上的東西。
她用的是水粉顏料,一般是用來啟蒙、學習的,畫出的顏色有種輕靈感,與油畫、水彩這兩類常見顏料不同。
但實際上,從事職業畫家這條路的人都會選油畫。
水彩、水粉這兩類顏料也有大家,不過很少。
近衛涼花的畫是晨間透著光的樹木叢林。
藍白底色,白黑相間的樹乾。
下麵是延伸向前的道路以及兩邊的褐黃樹叢...
隻不過——